不可。”
江霏霏看着岳宁城,虽然岳宁城看起来轻描淡写,但她完全不相信。早在当初岳宁城就下了决心要做手术,那说明那时情况已经没有太多回旋的余地,现在的情况较之当初只会更糟,依岳宁城的脾气,又怎么会改变成觉得不是非做不可呢?
她从宁甜那里听到这个事情时,就已经问过过岳先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了。宁甜说医生方面认为,虽然岳宁城一直说是能够接受二次截肢的事,但内心事实上是不能接受的,才会这样。
可江霏霏不觉得事情是医生说的样子,她认识的岳宁城,每句说出口的话都早已在心里盘算过千百遍,这样的决定怎么会轻易被更改,何况是这样子一百八十度的更改。
事情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但是岳宁城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江霏霏总不能说,她觉得这个事情已经是非做不可,只能自己将话说开去,“昨天我打电话给你,你倒是接的很快。”
“我在中国只有一个号码。”
江霏霏知道岳宁城不擅长拨弄电子产品,他所谓的只有一个号码,就是始终用着那同一个手机,“那你下次来国内,我还是打这个号码给你。还有,我发给你的消息,都收到了吗?”
岳宁城说:“恭喜你康复了。”
“谢谢。我拿到检查报告的时候,就想去墨尔本看你来着的,但刚好要上项目只能先上项目,没想到你在这。”
“哥有其他项目要跟,刚好我最近情况还好,而且好多年没有在纽约过圣诞了,就过来帮忙。”
“我听同事说,我们也会在纽约过圣诞节,到时候一起?”
“我想和家里人一起。”
岳宁城回答的很快,江霏霏没想过他会是这样一个答案,但想想圣诞节在岳宁城心里应该就是自己心里的春节,和家里人在一起度过才是更合理,点头笑笑,也结束了这次的聊天。
空姐说飞机要降落请系好安全带时,江霏霏回的原来座位,同行的同事有投来好奇目光的,但没有张口询问的。江霏霏就装作没事情般的让一切过去了。
到达纽约后,团队稍微调整时差就投入工作,江霏霏的工作基本上就是一件事——开会开会开会。
和悦城那边的人开面对面的会,将国内公司做好的产品给到他们,然后听取他们的需要和意见,再和国内公司的人开视频会,传达悦城的需求,让他们去做修改,然后再回去和悦城的人开会。
相较于其他产品经理,江霏霏才开始接触项目,没那么熟悉,她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很快进入角色不拖大家后腿,不过第一次两边开会沟通后,她就发现还好。
岳宁城开会的时候,大部分时间在扮演一个听众的角色,悦城方面的意见基本以原理的意思为中心。
江霏霏大学毕业就是跟着原理学做产品,了解原理对产品的基本规划和要求,所以,整理悦城提出来的修改意见和需求到没有什么难度。
结束开会已经是晚餐时间,和同事一起吃个晚饭,再投入工作将所有事整理完善已是八点整。
和国内的视频会议定的是晚上十点,中间还有两个小时的空当,江霏霏的时差没调节过来,整个人没有睡意,就干脆换了身轻松的运动服去健身房。
开始泡健身房还是和岳宁城分手后的事,也不纯粹是为了打发多出来的时间,更多的原因,是江霏霏不喜欢动不动就晕倒的自己。
虽然唐医生一再强调过,她的晕倒是之前车祸的后遗症,但江霏霏还是坚信,更强健的身体会让自己能够有更大的可能性,清醒的去面对自己和岳宁城之间未知的未来。
“hi,江霏霏。”
江霏霏在跑步机旁边热身的时候,原理打招呼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来。
“……原总。”江霏霏在话出口前硬生生扭了称呼。
“来健身?”
“恩。”
“我也是。那回聊。”
“回聊。”
结束了和前任上司的两句话闲聊,江霏霏上跑步机跑了40分钟感觉有点体力不支,就打算回房洗澡准备晚上的视频会议。结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现岳宁城在斜对面的咖啡馆里对着电脑。
那咖啡馆一半室内一半室外,据说室外的那一半是这个咖啡馆的特色,但现在的天气冻手冻脚的,鲜少有人愿意到外面去吹风。
江霏霏一发现岳宁城的影子就有点移不动脚步,转身上了台在门口的跑步机,设定个缓速的步行,在上面走起来,顺便张望下对面的人。
走了一会儿,就看到岳宁城一直埋首对着电脑,全然没有发现有人在看他。
江霏霏觉得自己挺好笑的,但又有些舍不得离去,低头看下离刚才定的时长还有多久,想着是走完这一段就回房还是再走一阵。
就这纠结的一低头,等她再抬头的时候,她张望的人已经没有在刚才的位子了。
江霏霏有些失望,走完设定的时间关了机器回房,但等她走出健身房才发现岳宁城并没有离开咖啡店,只是换了个位子。
不是发现了她在看他才故意躲得吧?
江霏霏估算了下岳宁城刚才坐着的位置看出来的角度,应该被健身房的门框挡住看不到她才对,那就不是因为发现她在偷看才换的位子,那是为了什么?
江霏霏有点好奇,不过没有上去问,这不是她现在有精力去追问的事,毕竟来纽约是为了工作,私人情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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