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到时小姐已经伤了。不过,大夫已经上过药,还开了药所以应该不会有事的。”滕翡低头看向酒杯,说了一半的实话。
“那栾迪呢?他和絮絮是什么关系?”其实他回来的那天就已经注意到了那个眼神不同寻常的俊俏男子,后来也向下人们询问过,才知道那居然是鼎鼎大名的小神医——栾迪。而那八年前就结束的定亲自然是不会有人傻到和未来的男主子提,所以桃小一并没有问出什么。
“年幼时的玩伴儿,他是来为夫人解毒的。”滕翡一愣,可随即明白了桃小一已经感到两人的关系不同寻常。
“我出去一下,你先吃别等我。”桃小一浅浅一笑,翩然离席。
滕翡看着桃小一从正门离开,然后转身去了西面,挑了挑眉。唉!随他们折腾吧,反正很多事早晚都要出头的不是吗?既然小姐两个人都喜欢,还喜欢的伤心伤肺的,他也无力再去管什么了。
桃小一来到西厢房,依旧没有见到下人,也不需要问,直接就去了西厢房的主间。几棵高大的玉兰树后的房间此刻没有关门,两扇漂亮的浮雕对开吉祥门安静的敞开着。而上面已经风干的斑驳血迹位置正好与茹菲絮的背部一样高,所以很明显她刚才就是来了这里,而这里就是栾迪的房间。桃小一只是看了一眼房门,愣了愣转身离开了。
背上的伤在桃小一的精心陪护下一日日的转好,喝了几帖中药心口也确实没有那么颤了。而俞延喜准备偷渡的地点也在交易前被洁岚查了出来,本来是准备当场派官方截住他的,可桃小一出了一计,待钱财到了偷渡地点的时候才出的手,既然不是正规的途径进入,这次的损失俞延喜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还真没想到,平时单纯的桃小一竟然也有腹黑的一面。
我很想去看一下俞延喜知道了自己的钱财被黑吃黑以后什么表情,可是因为背上的伤,桃小一坚持不让我房门一步。这孩纸最近好怪,总是有些发呆,而且也不许我再亲近他了,虽然还是同床而眠,可明显三八线一划离我足够远。
到了去当铺查账的日子了,背上的伤也好了九成,桃小一这才一早千叮咛万嘱咐的把我送上马车。其实我很想他和我一起去的,可他却说为了准备明晚的乞巧节要留在府内安排。好吧,这仙岛国的男子是以情为重的,我也不难为他去看什么枯燥的账本了。
马车踢踢踏踏的行进,我开始总结着这几日由来去无影踪在府内的探查结果。看来这一次真是把俞延喜给逼急了,贩卖男童的事没成还给人家黑了本,无奈最后只好去求其他的三个老爷。据说寒阳只是冷淡的看了俞延喜一眼,然后就拂袖离去,根本都懒得搭理他,所以在寒阳那里钱自然是没借来的。而秋雁归则是将责任推给了我,说我拿走了茹府的总帐本他那里现在也没有多余的银子可外借,何况俞延喜亏空了那么多。至于蓝信则是直接闭门不见,想想也是。其实蓝信的生意只是一些佛教用品,在茹府这算是最小的生意了,当年茹庆兰可能是觉得他本是信佛之人,所以才会派给他这样的一个生意,这肯定不怎么赚钱的他哪里会有那么多钱借给俞延喜。
也曾找过他那些酒肉朋友借过,可惜酒肉朋友到什么时候都是不可靠的,找一个借钱没借来其他的直接就闭门不见了连人影都找不到了。最后听说俞延喜直接不再理会这个问题了,看来是准备和我硬碰硬了。
每年茹府查账都是聚在凤翔郡的,因为这里是茹氏的起源地,再由个个郡的总店将地方的账本统一带来减少人员的流动给店铺造成的不便。这次我赶到茹氏当铺的时候所有郡的掌柜已经到齐了,大概十几个人都是一脸精明的女掌柜,见我进来先行礼,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圆桌前,而桌上是各地的账本以及总店的账本。
俞延喜则没动,坐在主位上仍旧是那一脸毫无遮拦与日俱增的恨意。我嘴角挂笑带着滕翡坐在门口儿,虽然不是什么好位置,但是空气绝对的新鲜。滕翡为我取来总账本,我随意的翻看了几页,和我当初得到的情况一样,俞延喜也没做任何的假,看来我与来时所想的一样了。
“三爹爹,账本差了这么多,你有什么解释吗?”我挑眉顺着阳光轻蔑的看了俞延喜一眼,玩横的?那个余延龙别说只是个小小的附属国不得宠的王爷,就是这仙岛国的恐怕也无法光明正大的管我茹府的家务事,何况我可是人赃俱获,有凭有据。
“解释?要什么解释?这当铺本就是我的生意,差点钱算什么?”俞延喜抿了一口小奴送上来的茶才淡淡开口。
“不错,当铺是你的生意。可是你也要知道是赚取的部分是你的,而当铺的本钱确是茹府的,还需要我给你再讲一次那些你看了十几年的规矩吗?”我盯着俞延喜真是不想再废话下去,其实有什么可说的?这不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吗?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了。
“我知道自从回来你就惦记上了我们四个老爷手里的生意,你还派人劫了我从刻国运回的银子,可茹菲絮你也要知道,这当铺是我辛辛苦苦经营了十几年的产业。别说我,就是这些各地的当铺掌柜你问问她们会不会同意。”俞延喜嘴角一翘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似乎早已经做好了对策。
听了他的话我又开始认真的环视了起来这十几位,果然这些人此刻都和俞延喜一样同仇敌忾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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