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那应该是所谓的「礼物」,但真正让他停止呼吸的,是他熟悉的女人头上,陌生的兽人耳朵,还有身後那无法掩饰低落情绪的毛茸长尾。
再来之前他就有听贝塔丝说过语蝶的不安,她在担心变成兽人的自己其实没有像自己想像的那麽美好……真是……傻瓜啊,哪怕她生得什麽模样,他或许过去爱上的是那位飘邈虚无的神子,可是在这段相处的时间里、结婚後,他爱的是眼前这位真正活著的、有体温有呼吸、会开心难过的女人……
或许,蝶的兽徵在族人眼中确实没有那样完美,但这对她或许也是个好事,因为这样族人在崇敬她的同时就不会感到疏离……而且,黑毛白末梢的尾巴,感觉上是多了那麽一丝俏皮,他觉得很适合她……
更糟的是,不知为何,看著那暂时变成兽人模样的妻子,他想他这辈子可能都忘不了她兽人的模样了。明明容貌没有改变,仅仅是耳朵变了、多了尾巴,为什麽却该死的让他觉得自己似乎要发情了?
这是第几次了?这女人总会有一些特别的行为举止或气质态度,又或者是他不知晓的面貌,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再度爱上她……
但,蝶为什麽而哭呢?
是因为担心这样的自己他会不喜欢吗?
最後阿穆尔掀开了纱幕,在语蝶有些手忙脚乱的情况下,按住了她想要遮掩自己耳朵的手,然後在她身旁坐下,仍旧是那张面瘫脸,没有脸红、眼里更没有惊讶,只是深浓的情……
专注的、灼热的,就仅仅是看著她而已,没有多说什麽。然後阿穆尔趁著语蝶分心的时候抬手摸上那对黑毛白末梢的耳朵,瞬间让她脸蛋胀得好红,就像猫儿一样从喉咙深处呼噜噜的舒服声音,让阿穆尔觉得这样的蝶……也好可爱,好可口的感觉。
「豹豹豹豹爷,虽然今天是春神祭典,但在我们那里是一个叫做『情人节』的节日哦喵……」语蝶有些慌乱且畏缩,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将手中捧著的方盒递给了阿穆尔,然後不时因为耳朵被豹爷玩弄而分心──原来被摸摸耳朵是这种舒服到可以翻肚皮的感觉?难怪豹爷那麽喜欢被摸摸耳朵……
但接著,她发现阿穆尔的目光落向她身後因为扭捏情绪也跟著扭扭的长尾上,因为男人有些过度火热的注视而心头一跳,想也没想的就想把尾巴藏起来──不过动作却快不过豹大爷!
「喵!」语蝶因为尾巴被抓著而炸毛了,天啊!这种羞涩到爆炸的感觉是怎麽一回事呀?难怪贝塔丝她们会说,尾巴是只有亲密的伴侣或亲近的家人或兄弟姊妹才能碰触的地方。
阿穆尔则因为那舒服的手感已经语蝶那一声「喵」,而意外的眼里闪过奇异的光彩。
「……情人节?」
「啊……你别捏尾巴,总之,就是女生向男生告白的日…子……唉唷喵……」
听到某个关键字词,豹爷的眼睛亮了。
……告白?
这麽说、这麽说──蝶──是──喜欢的他罗?!
唉,那从未听过语蝶说出那三个字,他始终不敢奢求语蝶是真的爱上自己啊……
「蝶蝶是要要要跟跟跟跟跟我告白吗?!」难得的,那总是正经八百的豹大爷竟然口吃了,结结巴巴的说著,紧张兮兮的紧握住语蝶的双手,身後的豹尾甩动,像是得到了这世界最美好的珍宝一样。
「耶──」语蝶又脸红了,她小心的从豹爷的双手中挣开,搅著手指头,毕竟主动告白对她来说还是太刺激了,於是她只好转开话题,「……阿穆尔,你喜欢我这个模样吗?」她主动将话题引导到自己的耳朵尾巴上头,但神情却不是讨厌而满是羞涩,看到这,阿穆尔知道自己身为男人该做些或说些什麽了。
蝶一定终於明白他的心了吧,那麽剩下就交给他来主导吧。
抬手轻触蝶的耳朵,他知道她在意,因为他看到她眼里闪过的不安,於是──也或许是生平第一次,他扯动了嘴角,尽管只是极小弧度的微弯,却让他的冷酷容貌变得温柔、变得柔软……
「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吗?」他反问,让语蝶缩了缩身子,双手无意识的握起拳头,还抿起唇来。
最後,她抖著唇,说出自己的担忧:「……我,应该让族人很失望吧?因为我不是纯色的……」语蝶眼框含泪,显然也知道对豹族而言,拥有纯黑发色的她若是成为兽人,会是多麽一个美好完美的存在,但她一定让族群失望了……
阿穆尔极其认真的持起语蝶的手,轻轻落吻,「我也不完美……我不知道该怎麽笑、不懂得表达情绪,蝶一定也觉得很困扰吧?常常有族人抱怨我无论喜怒哀乐总是没有表情,让他们无能猜测我的想法情绪,我很怕,你也会不懂……」
那双总是坚强坚定的烟蓝眼楮流露不安,让语蝶看了沉迷其中,却忍不住因为他的话而颤抖著……那个总是强悍的站在她身前保护她的阿穆尔,也会有所担忧吗?
「我懂的,阿穆尔……我懂你的,我能感觉得到你的喜怒哀乐,能感觉到你的一切情感,虽然你明明没有表情,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麽,我能明白阿穆尔的情感是很丰富的,所以请不要说自己不完美喵……」边说,语蝶似乎从豹爷的眼里看见了笑意,明白他是刻意用这种方法治疗她否定自己的想法。
「……蝶,那怕对别人而言你不完美……但你只会是属於我一个人的『完美』。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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