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落拂了拂自己的胸口,还有些后怕,无奈地说:“你们就别笑话我了,这是运气好,说不准哪一天就把她惹生气了。”
两人齐齐点头,每日叫五小姐起床的时刻,总是最麻烦的,幸好苏落端的热水不是滚烫的,不然定给烫的皮肤都脱落了。
闲聊了一阵,谢玲珑与二夫人都走了出来,谢玲珑都穿上了兔裘,想来应该是要去外面。
二夫人道:“喊上两三个丫鬟就成,不用太多。”
谢玲珑点了点头,“烟儿、敏儿,你们跟上来,把子衿也带上。”
苏落刚觉得松了一口气,没成想最后还是听见这个的名字,不由得一阵苦笑,烟儿和敏儿也只能无奈的拉上了她。
三个丫鬟跟在马车后头走,车里头自然是暖和,但外头寒冷正刮的猛烈,就像寒刀刺过脸颊,脸部都僵硬了,唯有行走的双腿还是暖和的。
街上的行人看到这般的阵仗,便知道是官宦人家出府,她们乘坐的马车确实华丽,前头牵着车的马匹也是上好的马。
走了大概两刻钟,马车才停在一家首饰铺前,烟儿和敏儿上前搀扶着让谢玲珑下马,径直往铺子里去,二夫人稍迟缓些,经过苏落时,停了停脚步,睨着她道:“机灵点。”
苏落恭敬地弯了弯腰,“多谢夫人的赏识。”
二夫人对苏落的态度很满意,扬着笑才进去,苏落跟在后头也进去了。
看了几样东西都不满意,掌柜又尝试推荐另外几款,岂知谢玲珑道:“什么都不用瞧了,上回来制定的首饰可做好了?”
掌柜干笑一声,连忙招呼小二进去拿,小二再出来的时候,手中端案,上头盖了一层红布,是为了不让首饰蒙尘,谢玲珑迫不及待的掀开,金晃晃的颜色亮了一室。
没错,就是金晃晃的颜色,每一只首饰都是镀金或黄金打造的,这毕竟是古代,不像现代一样那么多仿造品,所以她很相信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真金,不过更让她郁闷的是,这谢家五小姐竟然这么爱雍容华贵的颜色,案上有,金凤手镯、金桃花项链、金步摇坠等等。
看得苏落眼睛疼了。
她忽然想起来,谢玲珑满梳妆台前都是金色的首饰,整日穿金戴银的,看起来更老。
神游了一段时间,谢玲珑就让掌柜将所有的首饰都打包了,堆满笑意的脸充分说明了她有多高兴,相反的,二夫人的眉心有些褶皱,似乎看不惯女儿的作风,不过一瞬就消下去了。
谢玲珑让家丁仔细拿着,看家丁小心翼翼的眼神,一定是害怕万一首饰摔了,谢玲珑找他的麻烦,到时候可不是惩罚这么简单了。
京城大家闺秀一般是不允许出门的,谢玲珑自小也很少出门,可比起其他官宦家的闺女,老夫人疼她太多,出去的次数也比较多。
谢玲珑还没有想回去的意思,在大街上东奔西走的,像个天真的小孩子,苏落感慨的想,若是这位小姑奶奶一直有这么好的心情该有多好。
“啊!!!”前面忽然传来尖叫声,苏落望去,只见人群匆匆散开,其中还有一个十分焦急的声音急吼着。
“让开,快让开啊!”
那马似受了惊,撒开四个蹄子不要命的往前跑,直冲谢玲珑而去!
二夫人离的她有些远,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而谢玲珑看向最近的苏落,苏落感受到了她深刻的恐惧,若此刻不去救她,她受了必定是自己的责任!
苏落手往后一伸,摸到了一样东西,赶紧跑过去,可人腿不比马腿,眼看着就要撞上了,生死毫发间,苏落抡起棒子就往马腿上一敲,运气十分好,竟然敲中了关节,由于惯性,那马痛叫一只腿磕在石砖上,马侧身眼看就要倒下来了,苏落根本来不及退,她双目呆滞,耳鸣嗡嗡作响。
“没事吧。”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耳边,苏落呆呆的抬头看到一张坚毅的脸旁,双眼中饱含了关切的神色,她复低头看了看脚尖三寸地方倒下的马匹,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这位男子将自己拉退了几步。
“多谢多谢。”苏落连语言都组织不清楚,一个劲的冲人家道谢,后知后觉的恐惧让冷汗泌满了整个额头,喻天郝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的,方才救人的时候那般不顾一切,现在倒是害怕起来了。
岂知,苏落只不过是化长痛为短痛罢了,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哪有选择的权力?换做平时这样的情形,早就绕道而走了。
二夫人将心又放回了肚子里,上前看谢玲珑身上有无伤痕,谢玲珑哪见过这样的阵势,抱着二夫人就哭了起来,喻天郝上前作揖道歉:“在下的马惊了,让夫人与小姐受了惊吓,实属抱歉。”
谢玲珑含着眼泪,凶神恶煞地说:“你那匹马真该死!就应该宰了!”
这番话一出,喻天郝的神色有些难看,二夫人连忙解释道:“她的意思是,你都管不好这匹马,不如换了,大街上骑什么马!”
若不是苏落挡着,她的宝贝女儿半条命可就没了!
喻天郝道:“确实是在下的不对,还请夫人告知府邸,改日定当上门赔罪。”
“赔罪?你拿什么赔?”二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一身白莽黑长袍穿在身上,发丝凌乱,似是风尘仆仆而来,腰间也没挂个
锦囊玉佩之类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个穷小子,还上门赔罪?当了家都赔不起。
两人一言不发的往马车上走,苏落替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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