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都要知道真相,为何要隐瞒。”谢方庭眼中没有情绪,看的苏落心中一寒,似乎不该跟他讨论这样的事情。
一谈及人情世故,他越发的冷漠,置之不理。
这难道就是他的本性吗?
“奴婢先行告退。”苏落拿着食盒出去,将门阖上了。
谢方庭将书缓缓的放下,搁在大腿上,揉了揉眉心的褶皱。
白雪由门缝隙入内,躺在他脚边歇下。
他弯腰将它抱起,摩挲着细腻的毛发,目光有些深远,透过窗户在望些什么。
苏落敲开丰禾的房门,对他道:“这几日我同她一块儿睡吧。”
丰禾点了点头,苏落将小姑娘领走了。
谢方庭一直在等,也不知在等什么,外头天色很晚了,丰禾在房门外提醒:“主子很晚了,该歇下了。”
房间里没动静,丰禾只认主子已经睡下了,哪知又突然传出声音道:“那孩子如何?”
丰禾老实回答:“今日子衿姑娘同她一块儿睡。”
谢方庭一听,起身掀灭了烛火,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只知前几日那人还口口声声说自己害怕,现如今倒好,胆子大了不少。
苏落好容易将她哄睡着,玉嘉的手却一直放在苏落的手臂上,不知道这是哪来的习惯。
船上的人都歇下了,黑夜中总有人蠢蠢欲动,楼梯口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一人一身黑衣,背上背着一样东西,伏在窗口悄悄撬开一侧,光亮从外透入内,床头安歇的二人睡得正想。
一双浑浊的双眼有一丝情绪划过,看了半晌才缓缓放下。
谢方庭正郁闷的出来走动,一道人影站立了一下之后又走了,他走至方才那人站的地方,窗户有撬开的痕迹,而这个房间正是苏落的。
形迹可疑,谢方庭紧皱眉头,心中直骂苏落警惕性太低,可那人来去匆匆也没有做出任何事情,只能暂时怀疑。
终是一夜无眠。
苏落好生歇息了一个晚上,一大清早见到谢方庭眼下的黑眼圈不由得心中一阵好笑,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狼狈的模样。
谢方庭肯定这日她看自己的次数比往日要多。
“怎么?眼睛不想要了?”谢方庭淡淡的说道,吓得苏落赶紧收回目光,老老实实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奴婢只觉得,少爷昨晚没睡好。”
谢方庭心中冷笑一声,他是为了什么睡不着?到时候下人丢了性命,还与他这个主子有关系不成?
“既然如此,这些字便由你替我抄了,我便可以休息。”谢方庭凉凉道,苏落哭丧着个脸,接过他递过来的毛笔,坐在书桌前看着满满当当的毛笔字,顿时头疼了。
谢方庭则舒服的躺上软榻,没消一会儿就沉睡过去了。
苏落抄了好久才抄完三页,放下笔揉着手腕,她转移目光至榻上的人,撇去他一点也不近人情的性子,这副翩翩公子的女子,叫多少女子魂牵梦萦。
而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他这般守身如玉,应是个倾国倾城的美貌女子吧。
脑海里描绘出一副倾国倾城的美景,苏落心里却有些奇怪的情绪。
他对他的心上人应不是这副样子吧。
谢方庭醒来,书桌前已经没人了,几张已经抄完的书页字迹还算工整。
还是能够□□的,谢方庭心中如是想。
船舶停留靠岸,不少船客下船,苏落抱着李玉嘉,同她最后一次了。
谢方庭欲去李府,却被苏落拒绝了,理由是:“少爷时间就匆忙,这等小事交给奴婢便是了。”
其实苏落怕他的话太直了,一说出口李夫人就承受不了。
谢方庭正想反驳,丰禾却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谢方庭才道:“找人用马车载着他们去,我可先交代与你,若是夕阳落下还未回来,莫要怨人将你丢下。”
苏落乖巧的点头,福利还挺好的,还有马车可以走,还有一个时辰天黑定是来得及的。
马车载着苏落她们走了,谢方庭转身对丰禾道:“走,去碧春楼。”
喻天郝早就开了雅间备好茶水,就等着人来了。
谢方庭一入内,便见到他堆满笑意的脸,倒是有些久违了。
座入,他抿了一口茶:“你倒真的跟来了。”
喻天郝不爽的皱眉:“我又不是跟你来,正好有个案子要办,皇上派我来的。”
“哦?什么案子?”谢方庭随口一问。
“十年前义庄失火,两具尸体不见了,怀疑是畏罪潜逃,如今坐实证据,就差抓人了。”喻天郝将茶一口饮完,接着说:“一个化名为李阳,一个叫重铮。”
谢方庭一怔,“啪”的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李阳何写?”
“木子李,耳日阳,怎么了?”喻天郝不明白他怎的突然起了兴趣,往前可是置之度外的啊。
谢方庭一副脸色不好的模样,欲饮又止。
半晌,起身便要往外走。
喻天郝跟着起身大跨几步道:“你去做什么?”
“你说的李阳可是这儿的名富?其女名叫玉嘉。”谢方庭一脸严肃地问。
喻天郝惊讶地看着他:“确实如此,可你怎会得知?”
“或许消息并没传回开州,李阳在船上时已被他杀,其女玉嘉正被苏子衿送回李府。”谢方庭一口气说完了全部,喻天郝脑子一转,才消化这庞大的消息量。
“苏子衿去了李府?!”喻天郝一想到那个胆子很大,但又很规矩的丫鬟,见她第一眼就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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