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看向夫人,问道:“音儿,有什么喜事要和为夫说啊?”
“老爷,妾身有身孕了。”
侯爷瞪大了双眼,激动的问道:“真的?你有身孕了?”
“嗯,刚才大夫给诊了脉,确实有身孕了。”
“几个月了?”
“还不足两月。”
“哈哈哈,好!”侯爷摩挲着夫人的手,腰板都坐直了几分,不仅是老来得子值得高兴,这也证明了他雄风依旧不减当年。“明日我进宫请太医来给你安胎。”
“老爷不必费心,辛儿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了,事无巨细周全的很,你看看妾身这屋子,都快被她搬空了,就怕磕着碰着呢。”
“老六媳妇是孝顺,这事做的对,万一碰着了怎么办呢。老六媳妇啊,你娘有了身孕,不方便管家了,从今天起,你就全权负责府中事务吧,良玉,去把家印拿来给六少奶奶。”
洛秋池接过家印,跪地磕头谢恩。
“老六媳妇,明日府里人全,你张罗晚宴,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全府上下,让大家也乐呵乐呵。”
洛秋池乖顺应下,心说侯府里除了他们一家四口别人应该乐呵不起来。
用过午膳她便回自己的院子了,侯爷肯定有私密话要和夫人讲,她留下就太碍事了。
袁天问在书房办公务,洛秋池带着家印去书房显摆,她把盒子放在袁天问眼前晃晃。
“这事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家印?你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
“我什么也没做,婆婆有身孕了不方便管家,公公便把侯府交给我了。”
“什么?娘有身孕了?”
“嗯,快两个月了。”
袁天问神情复杂,“爹最小的孙子都五岁了,娘竟然有身孕了。”
“那有什么,公公最小的侍妾比你还小几岁呢。”
袁天问无奈的摇摇头,“这不一样。”
“公公都不在乎呢,你在乎什么啊,再说这样不是很好吗,若是婆婆一举得男,世子的位置就让给他,到时就算咱们离开了京城也不用担心婆婆一个人无依无靠了。”
“倒也是,对了,你有没有让大夫给你把把脉。”
洛秋池失落的点点头,“还是没怀上。”
袁天问心情更复杂了,他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这事上竟输给了他爹。他收拾好书桌上的东西,抱着洛秋池回房,“咱们抓紧办正事。”
“不行,公公明儿个要办晚宴,我还得去张罗呢。”
“交给织夏去办,你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第二日晚宴,侯爷牵着夫人的手走进了饭厅,几个姨娘脸色各异。当侯爷说出那个天大的好消息后,三姨娘和四姨娘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尤其是四姨娘,气得喘粗气,胸膛上下起伏,带动胸前的吊坠抖动。
下人们纷纷道喜,侯爷高兴赏给全府下人每人一两银子。
三姨娘和四姨娘半分兴趣也无,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也味同嚼蜡。
好不容易熬到晚宴结束,二人一道回了四姨娘的院子。四姨娘平时被侯爷娇宠,脾气大的很,屋子里的花瓶摆件被她砸了个稀巴烂,砸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头发蓬乱,像个得了失心疯的泼妇一般。她指着夫人院子的方向骂道:“这两个贱货,合起伙来跟我作对,断我财路也就罢了,现在竟怀上了个孽种,欺人太甚。”
三姨娘心里也不舒坦,不过她没有四姨娘受宠,她气得是洛秋池如今越来越得势,长此以往她和她的孩子怕是在侯府中没有立足之地了。
“你别气了,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有个远方表哥,他家的小女儿十六岁了还未曾许配人家,老六媳妇进门大半年了肚子也没个动静,明儿个我去和老爷说说,让老六纳了我的侄女为妾,到时候作的她院儿里天翻地覆,老六媳妇再能干也要焦头烂额了。”
四姨娘站起身拍拍裙子上的灰,笑得得意又奸诈。“就按你说的办。”
第二日洛秋池和袁天问去夫人院子请安,侯爷刚好也在。
“孩儿,儿媳给父亲母亲请安。”
“起来吧。”
洛秋池走到夫人身边接过良玉手中的药碗侍候夫人服药,“婆婆,昨儿个宴席散的晚了些,您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没那么娇气,你不必担心,你接管了府中事务要操心的事多,有时间就在房中歇息,不用来我这伺候。”
“儿媳来婆婆这也是歇息啊,还能和婆婆聊天解闷儿。”
夫人笑得有些勉强,目光也躲着洛秋池不敢与她对视。
侯爷示意洛秋池坐下,和二人说:“老六,你今年有二十六了吧。”
“是。”
“你大哥二十六的时候孩子都十岁了,你这还一个都没有呢。三姨娘有个侄女,今年十六,知书达理温柔娴静,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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