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了?”翔得意地蹲下去拍着小狗:“这名字不错吧?往后你就叫阿河了。”
小狗无辜地挠着痒痒。
“翔你不能这样。”阿河很无奈。
“怎么?我的狗我取个名不行?”
“谁说你了?翔你怎么能舔自己的屁股呢?太不卫生了。”宝心无言地看着两个人对着一只狗互怼,好像小孩子一样。
到了输液的时间,三人回到病房,只好把小狗拴在楼下的树旁。阿河躺回床上,神情有些疲倦,眼睛盯着一滴一滴冰冷的液体流入身体。翔握了握他的手,找出暖水袋出去打开水。
趁他出去这个功夫,阿河马上提起昨天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宝心一惊,这一天太忙,几乎没时间想这件事:“还没考虑好。”
“喂,快点儿。你这是想拖死我啊。”
那样也好啊。宝心想。
“你喜欢我,同情我,也爱翔,对不对?能帮我们做件事不是很好吗?而且你有这个功能。”阿河故意说的很不讲理。当他心中有负疚感的时候,经常会表现得更加不可理喻。
翔回来了,宝心找了离开的借口:“我先回去了,今天孩子们生日,我要去取蛋糕。”
“哦,对了。那……”翔看看表,快要下午四点了,便说:“我今天也一起吧,你牵着狗还要取蛋糕,不太方便。”他转向阿河:“我先走了?”
阿河抬头。他的眼神淡淡的,紧盯着翔,又转向宝心,又回到翔脸上。他一句话不说,表情很冷。
宝心被吓的不由倒退半步。
翔转过头勉强笑笑:“我还想再待一会儿。你回去吧,不用取蛋糕,我回家时取。”
宝心点点头。阿河仍然在盯着翔的后脑勺,还是那副表情,好像他们欠了他多少钱似的,小气鬼。
可是他们即将欠下他的何止是钱呢。
宝心拽住翔的衣服:“给我打车钱。”
他尴尬地掏出钱包,钱包里赫然是他和阿河的合影。老土的男人。
转身出门的时候,宝心感到阿河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那眼神有重量,沉得不得了。她咬紧了牙。三个人间微妙的平衡真的很难把握,这种小心翼翼的日子实在是太压抑了。每一个词,每一个眼神都那么意味深远,伤人至深。
不过这正是她要的。
翔回家还是比平时早了一些,赶上了晚饭,顺路去叶飒店里把狗周边都取了回来。看到他手里提的蛋糕,婆婆的脸色舒缓了不少,甚至轻声哼着歌。她把饭菜都端上来,还拿了只盘子给小狗倒了些水,这意味着在养狗这件事上她已经完全妥协了。
晚饭吃得不错,饭菜基本全光,婆婆最满意的就是没有剩菜。她是个热爱厨房的传统女人,一生中除去最忙碌的那段时间,家里再没有请过保姆。她不喜欢有生人出现在自己家里。
吃完蛋糕是拆礼物的时候。翔送给孩子的是乐高积木。宝心忘了准备,临时给孩子们朗诵一首诗。看着不靠谱的爹妈,婆婆翻着白眼忍了又忍,直接掏出现金。她本来准备的是两支j-i,ng心挑选的股票,打算从小培养孩子们的理财能力,又不忍心让父母在孩子面前丢脸,只得收了回去。真是枉费一番心思。
可是孩子们最喜欢的是小狗。
n_ain_ai只好无奈地笑:“好吧,既然你们喜欢,就养吧。”这个同意只是做个姿态,保住一家之主的面子,养狗早已成既定事实。
“谢谢n_ain_ai!”安初兴奋地扑进n_ain_ai怀里。宝心暗笑,这孩子简直鬼j-i,ng,主动给n_ain_ai台阶下。安末不为所动,跟没听见一样。
婆婆笑:“那你们得好好照顾球球……”
“球球是什么?它的名字叫阿河。”翔突然说。“好啊!跟阿河叔叔同名,下次要给他看!”安末乐滋滋地一刀捅进n_ain_ai心里。
一听这话,婆婆差点跳起来:“沈郁翔,你又在挑事是不是?”
眼见着其乐融融的气氛又要被打翻,宝心马上开始打圆场,不能再跟早上一样了:“名字又不是什么大事。孩子们多开心啊,这点小事一人退一步好不好?就叫萨姆吧。”
正在互瞪的两人同时转向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萨姆?这是后退到哪里去了?
“妈妈说叫球球,翔说叫阿河,一人退一步那就是球和。球和、求和公式就是嘛。”
“不行!”母子两人异口同声,这是什么鬼逻辑。
“那这样吧,我们一起投票好不好?”宝心不等两人同意,直接把孩子们都叫了过来:“同意小狗叫阿河的举手。”
安末和翔同时举了手。
“同意叫球球的举手。”
只有婆婆一个人。
“最后是萨姆。”宝心说完举了手,安初也追随了妈妈。婆婆看了看,马上也举起了手臂。这样就是三比二。她肯定在想,只要不叫阿河,叫什么鬼东西都行。经过这么一番儿戏,大家都被逗笑了。翔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样子,实在也没j-i,ng力再说什么,萨姆就萨姆吧。
婆婆回了自己家,孩子们洗完澡上床睡觉,萨姆躺进了它的新狗窝,翔换上棉布睡衣坐在床边看书,宝心在玩手机游戏。
“睡吗?”翔放下书,捏着眉间问。
“好,关灯吧。”
房间里暗下来,两人都仰面躺在床上。宝心斟酌着用词:“阿河今天,是吃醋了吗?”
翔轻轻笑了一声:“是啊。”
“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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