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白芙兀自笑的欢喜,边笑边回手戳他: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蒋巅无奈的轻叹一声,将她放下,从她手中又拿了张白纸写了两个字。
白芙看着他递过来的纸,努了努鼻子:骂你几句你就这么着急的要骂回来了?真是小气!
说吧!念什么!左右让你骂几句我也不会掉块儿肉。
蒋巅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指着那两个字念道:“喜,欢。”
说着又将她手里的纸连起来:“蒋巅,喜欢,阿芙。”
已经做好被骂的准备的白芙一脸懵怔,男人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蒋巅……喜欢……阿芙。”
他的声音如此之近,说话间呼吸已经贴到她的耳边,滚烫的手掌抚在她的腰腹,将她轻轻带向自己。
白芙白皙的脸庞变得绯红,一颗心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乱跳,只觉得脑子里变得滚烫,好像烧了一壶开水,沸腾的水花四溅开来,将心底那固若金汤的壁垒烫出了一个个小小的窟窿,而那句魔咒般的话语就顺着这些小窟窿,悄无声息的钻了进去。
直至耳边传来一阵酥麻,珍珠般的耳珠被男人炙热的舌卷了进去,她才猛地回过神来,用力将身前的人推开。
臭……臭流氓!我才不会信你这些甜言蜜语呢!
壁垒上的窟窿瞬间愈合,一切恢复原状。
蒋巅看着惊慌逃走的人,半晌才平复下沉重的呼吸,弯腰将散落在地上的纸一一捡起。
一张,两张,三张……
蒋巅,喜欢,阿芙。
…………………………
之后几日,白芙虽然一如既往的找蒋巅识字,但却整日绷着一张小脸,任凭蒋巅如何逗她,都没有露出过一丝笑意,满脸都是一副“我只是来找你识字的,绝不想与你有任何其它瓜葛”的样子。
蒋巅不喜欢她这样,忍了几日之后终是没能忍住,沉着脸发了脾气:“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教了!”
白芙一听,气的恨不能把手里的笔丢到他脸上去。
当初是你逼我来找你学的,现在你又说不教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
蒋巅本就是个牛脾气,不过是对着她才有了诸多耐心,可这耐心有时也压不住心底的烦躁,梗着脖子不愿低头。
白芙气鼓鼓的瞪了他半天,见他真的不教了,站起身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抱起来蹭蹭蹭几步就跑了出去。
爱教不教!不教拉倒!
蒋巅见她真的跑了,追上去喊了一声,没能把人喊住,气的一把将桌上的笔架砸到了地上。
他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生气,但就是不喜欢她这种要跟自己划清界限的样子。
这世上想跟他划清界限的人太多了,他往常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可是当这个人换成了阿芙,他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蒋巅想去找她,又怕自己这个时候追上去,会忍不住再发一通脾气,只好暂且将这个念头压下,想着明日再说。
可是那个娇小的影子却像根藤曼似的缠在了他心里,让他一下午都坐立不安,晚饭都没胃口吃,随便扒了几口就让人撤下去了。
结果没过多久,绿柳期期艾艾的找了过来,拧着眉头道:“将军,您是不是……惹姑娘生气了?要是的话……那……那您去给姑娘道个歉吧?她从下午回来就一直在生闷气,刚刚晚饭气的多吃了两碗,到现在还没停……再这样下去,我怕……怕她会积食啊。”
噗……
蒋巅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
他在这里气的吃不下饭,那个臭丫头却在那边胡吃海塞?
蒋巅头疼的抚了抚额,满腔的怒气又像之前无数次似的,莫名其妙的就烟消云散了,只剩下哭笑不得。
“我跟你过去看看。”
他说着站起身来,跟绿柳一起向白芙的院子走去。
绿柳拍了拍胸口,暗暗松了口气,谁知走到半路,就被蒋巅的长随小吉拦了下来。
小吉在蒋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蒋巅神色一变,当即转身:“让秦毅不要打草惊蛇,即刻赶回来。”
说完才想起绿柳还在一旁,忙又道:“去给阿芙收拾行李,即刻启程。”
绿柳跟在蒋巅身边也有些日子了,见状立刻点头,再不提让他去给白芙道歉的话。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回去给姑娘打点行装。”
傍晚的风陡然添了几分寒意,绿柳一路急匆匆的回到院中,将仍在饭桌上奋斗的白芙拉了起来。
“姑娘,别吃了,将军遇到了急事,咱们现在就要启程离开这里了。”
“嗝。”
白芙打了个饱嗝,扶着肚子站了起来:什么急事?
绿柳听不到她的声音,自然也不会回答她的问题,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行礼,带着她一起上了马车。
13.星夜疾驰
马车一路疾驰,白芙被颠簸的七荤八素,几乎快吐出来了。
尽管这车是蒋巅特地为她准备的,几经改良后已经比寻常马车舒适多了,可也架不住这般不要命的跑法。
再加上她晚饭吃的比较多,此刻胃里翻江倒海,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额头上渗出一层层的冷汗。
绿柳几次想对蒋巅说一声,问他能不能慢些赶路,可白芙都拦住了她,不让她开口。
蒋巅是大魏的将军,能让他这般急驰狂奔,那一定是十分要紧的事,说不定是哪里战事吃紧也不一定,晚去片刻可能就会死很多人。
白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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