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目,仅仅是城门处的盘查比原先严格一些罢了。
顾香生带着碧霄乘车来到将乐王府门口,碧霄先过去敲门。
门子自然是认识顾香生的,也不等禀报,便将她放了进来,想是魏初先前有过交代了。
魏初很快迎了出来,头一句话就是:“你怎么还敢过来?”
顾香生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魏初拉着她的手:“走,去我房里说!”
二人来到魏初房中,顾香生怕耽误夏侯渝那边的病情,先将自己的来意说明清楚,魏初顿足叹道:“你若是早两天说,说不定我还能进宫请太医,可是现在不行了,爹娘不让我进宫,而且就算我进宫,也未必见得到太医!”
顾香生:“为何?”
房中只得她们二人,魏初犹豫片刻,压低了声音:“太子被废了。”
什么?!
顾香生震惊地看着魏初,后者苦笑点头,表示自己没有信口开河。
“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顾香生消化了一下,声音还有点紧绷。
“就在昨夜,听说是太子主动求见陛下,自请废位让贤,陛下同意了,今早我爹进宫时,就对他说了这事。”魏初道,“今日百官休沐,等明日上朝,应该会公诸于众的。”
顾香生有些说不出话来。
照理说,太子这个位置虽然是靶子,可同时也是一种保护,一旦被废,难道还能再复位么?
纵观史书,倒是有那么一位二度复位的皇太子,可最后还不是被圈禁致死,可见太子自古就是个高危职业,兴许魏临是想通了这一点,才选择从风头浪尖退下来,以求有个善终?
第27章
顾香生对太子的印象其实很不错,想想他的遭遇,心里难免有些可惜,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她仅仅震惊了一会儿,就又转移到夏侯渝的病情上去了。
“算了,这种时候的确不适合进宫,张芹去鹤年堂请大夫了,我先过去看看阿渝的病情。”
“我和你一道去!”魏初想也不想便道。
但就在她们快要出门前,却有婢女带着将乐王妃的口信过来:“小娘子,娘子说您的禁足令还未过期,不能出府。”
魏初气乐了:“禁足令明明是昨天的,怎么今天还有效?”
婢女劝道:“您昨夜还想跟着郎君进宫,幸而被拦下来,娘子在气头上,您今日就不要惹她生气了罢。”
魏初:“可阿渝生病了,我怎能不去探望呢!”
顾香生估摸着太子昨晚刚被废,作为近支宗室,魏初此时自然是不好随意出门晃荡的,被人瞧见了又有闲话。
她便也跟着道:“十娘,既然王妃有令,你就听着罢,我先过去看看他,你等王妃同意了再去也不迟。”
魏初只好送她出门:“那你快去罢,我先去说服我娘!”
等顾香生匆匆赶至夏侯府时,张芹已经请了大夫回来,正在给夏侯渝把脉。
躺在榻上的夏侯渝,脸色发白,眉心紧蹙,小小一个人裹在被子里,越发单薄得可怜。
诊金贵倒也有诊金贵的道理,王大夫稍一诊脉,再察言观色,就已经得出肯定的结论:“是伤寒,只怕是先前方子不对症,反倒使病情加重了,将先前的方子拿来我瞧瞧。”
张芹连忙找来之前开的方子,王大夫一见之下便摇摇头:“果然是方子开错了,伤寒也分太阳、阳明、太阴、少阴等等,小郎君这病症,病而少时,起热不退,寝不安,脉象浅淡,若有似无,有时候还会腹痛如绞,是也不是?”
名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张芹连连点头:“对对,正是这样,大夫您快救救五郎罢!”
王大夫道:“他这病症是伤寒中典型的太阴病,先前的大夫却将其误诊为太阳,我另开个方子,你让小郎君先吃吃看,三帖之后,若是有好转,我再开。”
张芹唬了一跳,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那若是,若是没有好转呢?”
王大夫没吱声。
张芹的脸色越发白了。
还是顾香生开口道:“张叔你且勿要担心这些没影的事,赶紧让王大夫开了药方抓药罢,阿渝耽误不起了!”
张芹忙道:“是是是,小人糊涂了,大夫您先开方子!”
大夫道:“小郎君先天不足,病势才会如此凶险,需先温中祛寒,理气调中,方子里有人参的话,效果会好一些,不加的话也无妨,但……”
他会如此说,想来也是看见夏侯府的景象,所以事先提醒,也算好意,否则到时候药抓出来,价格一开,张芹他们却付不起,难免耽误时间。
张芹还未说话,旁边顾香生便道:“只管开,只要效果好,大夫不必吝于用药!”
王大夫自然再无二话,当即挥笔写好方子,又让张芹与他一道回去抓药。
除了张芹之外,夏侯府其他两名仆役都是粗使婆子,干不来那些细活,有一个还正在给夏侯渝熬粥,顾香生担心夏侯渝无人照料,出现什么意外,便在旁边帮忙守了会儿,等张芹抓药回来。
夏侯渝面上不显,但发鬓处却是汗津津的,顾香生伸手便摸了一把冷湿,她见旁边有半盆清水,赶紧拧了条帕子给他擦汗。
兴许是舒服了些,原本昏昏欲睡的夏侯渝醒了过来,顾香生发现他一双眼睛也像浸了水的葡萄似的,溢满湿漉漉的雾气,看上去既可怜又可爱,不由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脸颊。
“香生姐姐……”夏侯渝握住顾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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