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那人不像啊,长得挺像回事的,不像那种喜欢同性的娘炮啊。”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到了,谁说喜欢三只就得是娘炮啊,那你还喜欢新垣结衣一口一个老婆也没见你去变性啊。要我说,那人还是个死忠粉呢,刚才抢小凯外套的那手法,我去,有这技能怎么不进杂技团上春晚呢?”
前面的姑娘一边说一边还回过头来看际涯,后面的姑娘对际涯指指戳戳,倒是左边那位被横刀夺爱的姑娘,两只眼睛看着前方,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我小心翼翼地去瞅际涯的脸色,好嘛,脸阴得跟黑脸包公似的,我像个地主家的奴才似的陪着笑,说,“被当成我们三只的粉丝也不丢人啊,人家可是优质偶像,你看人小小年纪有了多少成就?跟他们一比,你这个黑帮太子爷都黯然失色了哦。”
际涯瞟我一眼,“你怎么净帮着外人说话?”
外人?这家伙终于有他是我儿子的觉悟了。
于是我极力挤出一个慈祥和蔼的笑,伸手摸摸际涯的头发,“儿子不要吃醋哦,娘还是最疼你的,毕竟是亲生的。”
他把我的猫爪子打开了。
演唱会结束,我们随着人流走出来,外面起了很大的风,隐隐约约有雨的征兆,道路两旁的大树被吹得哗啦啦地响,翻书似的,我被吹出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际涯看着我冷得打摆子,就说,“你不是手里有件外套吗?穿上啊。”
我坚决摇头,“爱豆的衣服是用来穿的吗?那是用来供奉的!你见过痴心的傻小子许仙什么时候把白娘子借给他的伞打在头顶上遮雨的?”
“因为他傻啊!”
我被噎住,无语里半天,“算了,你个身高一米八七的三十岁老男人怎么可能懂我们小年轻的世界,我闭嘴,不对牛弹琴,省得浪费精力。”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紧张和羞涩,我回头,看见演唱会时坐在我左边的那个姑娘走了过来。
我立即抱紧了怀里的外套,进入备战状态。
那个女孩走过来,目光居然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际涯,像是下定了极大决心似的说,“请问,我可以知道你的联系方式吗?”
我感觉头顶阴郁的天空此时应景地滚过一道闷雷。
际涯那副生人勿近别来惹我的冷面孔实在令我这个亲娘看不下去,再说了,你这么高冷疏离牛逼哄哄的,要是人姑娘一时恼羞成怒管我要回凯宝外套怎么办?
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会替人考虑!
我赶紧从包里翻出便签纸,刷刷地写下际涯的手机号码,塞到那个女孩手上,“这是他的电话。”又看了看旁边一言不发哑巴似的际涯,为避免伤着人姑娘的心,我随口胡诌,“他扁桃体发炎了不能说话,姑娘别见怪。”
那女孩走后,我开始苦口婆心地教育际涯,“兄弟你不能这样,见着姑娘搭讪要电话号码的,你要积极应对啊,你呀三十岁的人了,老大不小了,就别挑了,赶紧定下来是正经的。你说你这要是回不去了,找个媳妇生个娃,也好多几个人作伴啊,为娘可不能日复一日地陪着你。儿啊,你迟早要断奶的。”
际涯也不发火,像是坏笑似的看我一眼,“都有心情说单口相声了,不冷了?”
我抱紧了怀里的外套嘿嘿一笑,“刚那姑娘过来我以为是要我物归原主呢,给我吓出一身汗。”
际涯轻笑一声,“没出息。”
“是,您有出息,开个车开得迷了路,连家都找不到。要不是本姑娘善心大发不忍心看你流落街头,你当你能在这地方过上这么滋润的小日子哦,还看得起tfboys的演唱会?做梦吧你!”
那天晚上我和际涯一路吵吵闹闹地走了两个小时的路,因为我嫌地铁空调味太大不愿意坐地铁,好在际涯身体素质不错,能陪我走这么大一段路。那场预料中的雨只活在征兆里,倒是吹得几乎令大树们折腰的妖风狂得令人怀疑哪位道友在此渡劫,闷雷时不时地响起一两声,像是睡着的老头儿的呼噜。
路灯光总是一群飞蛾的坟场。
际涯说,“天上有星星。”
我抬起头,像孙猴子似的极目望去,“哪儿呢哪儿呢?”
“哦,”际涯像是想起什么,“我忘了你瞎。”
我说,“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在江宁的城市外围,是拥着一圈山的,都不高,一个连一个的小丘陵,众星拱月似的围着上千年历史的江宁。
我问际涯,“你说星空之外,是什么?”
际涯却答,“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我俩像两个落拓的诗人,一半哲思,一半流浪,等到回到学校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噢,老天,宿舍十一点的门禁,时间过了,进不去了。
没办法,我只得到际涯的公寓去住一晚。
关于谁睡床谁谁沙发这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必会遭遇的首要难题,被我和际涯轻轻松松地化解了。我们的方法是,两个人都睡沙发,反正客厅里的沙发有两组,够睡,这样就能保证完完全全的公平。
两组沙发一南一东,呈直角,中间搁着一张小几。我躺好把毯子盖在身上,盖之前我还特地嗅了嗅毯子有没有异味,被际涯瞅见了遭到他的一记白眼。
际涯说,“起来,头睡这边。”他用手拍了拍沙发挨近小几的那一头。
“为什么?”
“因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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