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没有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了一会儿后,我对苌夕说,“宝贝儿,你台词没有说全。”
苌夕深思,“琼瑶奶奶的原台词是什么来着?”
我翻个身,侧躺着,把双手枕在脸下,看着苌夕的右颊,说,“你真的和那个际涯没什么?”
苌夕的白眼翻得几乎只剩下眼白了,“当然啦。”
我一把抱住她,做泫然欲泣状。她嫌弃地把我推开,也翻过身来和我面对面,“阔恩桑,我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说,“我知道。”
她说,“但我决定不告诉你。”
我说,“好,oyou。”
她笑一下,这个笑容中有着不合年龄的凄清,然后翻个身把脸转过去,用脊背对着我。
我把她扳过来,手微微用力地按住她的脸,眼睛盯住她,说,“我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我也不打算告诉你。”
她说,“好,u。”
“tu。”
“。”
陈橘子找到小莫的时候,这个苍白瘦弱的男孩正在被窝里睡觉,陈橘子像拎一只小鸡似的把他从被窝里拎出来。小莫的意识还没恢复,双腿还没站稳,陈橘子就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他痛苦地缩了起来,陈橘子放开他,小莫倒在了地上。
陈橘子用脚踹在他的脸上,小莫发出一种近乎梦呓的□□。
陈橘子打人的时候从来不大喊大叫骂些下流污秽词汇,这是使他从众多街头混混地痞流氓中脱颖而出的重要原因。他打人的时候身体里憋着一股狠劲,脸上现出一种阴狠,每一拳挥出去都有种要把人像瓷器似的打碎的气势。
他知道陈橘子迟早会来,因为他没有杀死那个照片上的女孩,现在他来惩罚他了。
小莫想自己或许要死了。死在这间破落的出租屋里,死在一个比他有权比他有钱的地痞流氓的拳脚下。几天后他的尸体的味道引来了路人和警察,调查不会为他陈冤。
他将从生到死,了无声名。
该死,现在他突然想起初中时候的语文课本上的一句词,“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这可真他妈的拉风炫酷!
想到这他突然觉得有力气了,他用胳膊挡住了陈橘子踢来的脚。陈橘子更加气愤,使的力更大。
这时候陈橘子的手机铃声响了,在逼仄的出租屋里有种阴森的诡秘。陈橘子不甘地踢了小莫两脚后才接起电话,像是被不速之客打扰了雅兴一般十分不快活,他烦躁粗鲁地喊了一声,“喂!”
电话那端的人一开口,陈橘子立刻变得十分温驯,像条狗似的陪着笑脸,明知道对方看不到,他用巴结的语气对着电话点头哈腰,“好好,我这就给他。”
他蹲下来,把电话递到小莫耳边,极为不快地说,“找你的。”
小莫听到了那个声音。
由电流传达,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那个男人语气温煦,只对他说,“别哭,慢慢来。”
就是这五个字,成了他的誓言,成了他的碑言。
小莫那时候不知道,说这话的男人,宁天,他以为他在另一个世界,其实他就在对面的高楼建筑里透过望远镜欣赏他的表情。
欣赏他的落魄与无助,欣赏他的不甘与愤怒。
那个观察小莫的男人,宁天,嘴角还带着一种把一切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冷笑。
第16章要是没有摔倒就好了
我是一个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十分马虎的人。如果不是土土的话,我怕到大学毕业也弄不懂学分制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选课的诀窍和注意事项。
这学期我们整个寝室选择轮滑的时候,我在脑子里给轮滑匹配的图片居然是溜溜球,或者滑板。直到上了轮滑大神韩彬老师的课,我才了悟,咦,原来轮滑是这么个,呃,这么个蠢笨玩意。
我和苌夕是整个轮滑三班唯二没有基础的学生。苌夕一直说,“我们会摔死。”
现在应该着重介绍一下我们的轮滑老师韩彬,前面已经说过,此人骨骼清奇,不拘小节还颇秀色可餐。自称为神,在群里发通知时常说韩神怎样怎样。
用我国文学巨匠鲁迅先生的话来说,这简直是装洋!
但是韩神颇具装洋资格。江宁是世界轮滑之都,韩神是拿到世锦赛名次打破世界纪录刷新了的最低年龄的神话。
据说当年他在全世界的媒体前举起奖杯时,还是一个嘴唇上一圈茸茸的青色的小毛孩。
上了几节的理论课,开始实战课。苌夕和我是属于穿上鞋都难站起来的那种,走一步就要摔个面朝黄土背朝天。
当班上的其他同学已经脚下生风快如闪电时,我和苌夕还是步履蹒跚出郭相扶将的惨状。可惜苌夕有舞蹈基础,走上几步就有了感觉,便从此撂开了我的手,踽踽独行地去了。
韩彬滑到我面前,我有种他脚下的轮子是他身体器官的一部分的感觉,因为他滑起来实在是如臂使指那般轻松自在。
他俯下身来,在我面前做动作演示,奈何愚生性驽钝,久学不会。
韩神叹息,“还是我领着你过去吧。”
他绕到我身后,抓住我的衣服,像拎一只小鸡似的拎着我往前走,我哇哇大叫,他一直重复,“身体前倾,屈膝下蹲。”到达集合地点时他一松手我就跪到了地上,同学们哈哈大笑,学步的苌夕滑过来,“阔恩桑,你真惨。”
我想打她,但站不起来,苌夕笑着滑开,像只熊瞎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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