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显处,又朝谢慧齐的脖子伸去。
谢慧齐见她把藏于她脖内的长玉佩拉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这是那夜过来他戴在她脖子上的,她一直放在里面没敢拉出来过,没想还是被发现了。
这夏天的衣裳太薄了,她早应该解下来,冬天再戴回去才是。
国公夫人也没奇怪从她掩在衣裳下的红绳拉出来的是她儿子的玉佩,这是他出生时,他祖父亲自为他戴的,连红绳也不是普通的红绳,而是大忻的火岩山上一种红蜘吐出的红丝结绳而成,这种红蜘绳平时看着跟一般的红绳没什么区别,但在阳光和灯光下会发出泛红带金的光彩出来。
也就这小姑娘天天戴在脖子上,自以为掩藏得好了,殊不知连老祖宗都眯着眼,看过她脖子好几次了。
“放在外面戴着吧,瞧着也好看。”国公夫人也有好多年没见过玉佩了,这是她儿子的出生玉佩,平时都是贴身戴着,她能见的次数也有限,这次能见着也是看了一下,把正面的昀和反面的长字颇为怀念地摸了摸。
她是生了这个儿子,才一直保住了国公夫人的身份。
若不然,就是婆母疼她,也保不住她。
更别论熬到了现在,他还带了一个人进国公府来陪她。
“伯娘。”谢慧齐一见她摸玉佩的手势脖子都红了。
“嗯……”国公夫人摸了下她起了艳色的脸,果然少女年华最动人,一点妆也不用上,就能衬得所有的光华黯然失色了。
也不需要上什么妆了。
“去吧。”国公夫人拍了拍她。
“慧慧啊……”旁边没把线扯清,干净拿了一把剪刀前利索了的老祖宗满意地摸着几把顺眼了的丝线,笑眯眯地跟谢慧齐道,“你就替祖奶奶去接客吧,这里啊,是祖奶奶跟你伯娘的国公府,也是你的国公话,可知?”
“慧齐知道了。”谢慧齐道了个万福。
“去吧。”
“是。”
她一走出了,老太君就凑到大儿媳妇面前,笑眯眯跟她道,“媳妇啊……”
“嗯。”
“有时候啊,我就不知道韩家人的脸皮子怎么长的,老觉着他们家的人命也好,脸皮也好,都要比一般人家的要贱些。”
当年为了让韩家那姑娘嫁进家门来,她孙子啊,她可怜的孙子啊,为了安慰她这个快要病死的老人家的心,为了让她暝目,是去韩家求他们成婚的呀。
可韩家就是不答应。
她想让他成亲她才好去死,逼得她孙儿没办法,连那小姑娘跟前都去求了……
齐老在君当然也恨自己那时鬼迷心窍,非要以死逼他成亲,非等到小姑娘都拒了他,很快嫁进了悟王府,他脸面全失她才悔悟,可她也着实不喜欢这韩家这一个个。
老的为了坐稳那个位置,无所不用其极,小的明明嫁了让他颜面扫地,却还要私下勾勾搭搭,弄得像他跟国公府亏欠了她似的。
这一家子,可不就全都是贱脸皮子。
国公夫人淡淡地“嗯”了一声,尔后又淡道,“您别管,先看看再说,早晚有一天,有咱们踩着他们脸面的时候。”
至于现在,也不用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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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慧齐是坐了轿子去了前门,她到的时候国公府的大门没有打开,谢慧齐让下人开了侧门……
王妃位重,但于国公府来说,她的身份还没重要到开正门的地步。
除非悟王随她一道来。
“去迎悟王妃罢。”谢慧齐没去门口,而是让小麦去了。
韩家毕竟是与国公府有旧怨的,她用不着太多礼。
韩芸很快就带着一群奴仆进了门,谢慧齐在大院门口迎了她,“谢家小女见过悟王妃。”
“免礼,二夫人呢?”韩芸扶着丫鬟的手淡道。
她今天戴了金冠,上了妆,艳光四射得很。
“我伯娘,也就是国公夫人派了我来迎您。”
“也好。”韩芸淡淡道,说着她停下步子看了谢慧齐一眼,把手伸向了她,“谢姑娘,扶我一把?”
谢慧齐淡笑不语,这个时候国公夫人身边十二娘走了过来,朝韩芸福了一礼,“王妃娘娘,您现在是有身子的人,我们姑娘怕冲撞了您,您看由我来如何?”
韩芸当然认识十二娘,更知道她是谁的人,听了这话笑了一笑,那手就搭上了十二娘伸过来的手,“那劳烦十二娘了。”
十二娘福身。
“王妃请。”谢慧齐带她走向侧道。
韩芸朝只有主子能走的拱桥看了一眼,若无其事转过头,对谢慧齐颔首。
等过了前堂主殿,国公府抬客人的内轿已经停在青石铺成的大坪里。
“王妃,请。”
韩芸朝她略一点头,进了轿内。
等她进去,谢慧齐淡道,“去珠玉院。”
珠玉院是国公府的女客堂,离前堂没有多远,但离内院远得很。
谢慧齐的轿子先进了珠玉院,她站在大门口的廊下等着韩芸下轿,上梯,走到了她面前,方才微笑道,“王妃,请。”
韩芸眼睛再次若无其事地滑过她那在阳光下不断闪耀着光芒的红绳和玉佩,还有半垂在她手背上的凤镯,朝她额首。
一等坐下,奉上茶,韩芸朝坐在她边上的谢慧齐淡道,“我今日来,是为我那日的失态来道歉的,那日是我无礼了,怡心……”
“奴婢在。”
“把我给谢姑娘的赔礼奉上。”
“是。”
那个叫怡心的丫鬟带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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