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从现在开始,珍爱的一切要求,都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散了会,他坐在办公室,烦躁点上一支烟,阖上眼半抽不抽,强压着一肚子的火气。
果然,不一会儿秘书把白奚瑶电话转过来。常轩心说,下属踢皮球的效率挺高。
电话那头说:“怎么,芝麻大一点小事还非要你常大老板亲自拍板,你累不累啊?”
常轩拿着烟抽了几口,皱眉吐出几个烟圈,语气平静,却给人沉重的压力,着实吓人。
“白奚瑶,你别蹬鼻子上脸啊。我这人有个毛病,不管东西金不金贵,我给你可以,你管我要就不行。合作的事,是我给你什么你要什么,不是你想要什么我给什么。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恶心人,你还有理了?”
白奚瑶在那头淡淡说:“说话得讲证据,谁使下三滥的手段,你骂谁去。反正不是我。”
是个男人都非常讨厌这种类型的女人,总是揪住对方言语里的一点疏漏不放,来模糊焦点无理取闹。
他气极反笑:“不就是巴桑么。你公司里没上班的员工就她一个人下落不明。对了,她跟你儿子俩人经常在你家约炮,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电话里,有人倒抽一口气。林皓宇家里准有内鬼。
常轩接着说:“你以为我不调查不追究,就这么干坐着等你坑呢。你可以说视频的事是巴桑的个人行为,跟珍爱无关。但如果你拿这件事无休止地勒索我,那你跟这个巴桑就是同伙。这事,我可是报了警的。”
说完,他收了线,半靠在座椅上,把剩下的那半支烟抽完。
这是肖静尔第一次踏进常胜的写字楼里。这里跟珍爱的办公环境差不多,但她的感觉却大不相同。
这里的员工称她是肖小姐,心里的潜台词却是常太太。他们对她毕恭毕敬,说话小心翼翼。那是因为,他们的老板严厉却又让人尊重。
她是看到常胜集团跟珍爱和解的新闻才过来的。在这之前,常轩没对她说过半句。
秘书一路陪她来到常轩的办公室门口,她冲着秘书摆摆手,告知对方,她自己进去就行。
秘书知趣地帮她关上门。她默默站在门口。
常轩轻掀眼皮,往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问:“你来干什么?”
肖静尔手扶着墙边,仔细打量对面的人。这些天,常轩瘦了。他的脸色很差,皮肤也有些干燥。
她声音很轻:“我来看看你。”
常轩没说话,低下头,从烟盒里又掏出一支烟。下巴上胡茬微动,他一把把烟塞进了嘴里点着,动作粗暴却性感。
“为什么不告诉我?”肖静尔戚声道,“还记得五年前,你输得有多狼狈?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能看出来,这五年你受了不少罪,甚至还搭进去一条胳膊。我知道你有多想赢。现在,你好不容易可以打败敌人,扬眉吐气,我就是帮不上忙,也不想拖你后腿。视频的事,我可以撑过去。而且,他们未必敢把完整的视频放出来,毕竟现在警察查得紧。”
字字句句都像是在往常轩心里捅刀子。他本来窝着火,肖静尔就是来扇风的,让他心里的火苗噌噌往外冒。
他拿烟指着肖静尔,气得直磨牙:“你屁大个人,知道什么?!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指手画脚地干涉我的决定,改变我的计划。”
肖静尔垂下头,不一会儿眼眶就通红。
他耐心全无,冲门外的方向挥了挥手,口气不善:“从哪儿来的,给我回哪儿去。”
肖静尔安静看他一眼,转身拧开门把手,头也不回走了。
常轩这才看到,这小家伙穿着一身白色抹胸连体裤,被紧紧包裹着的翘臀像个成熟的蜜桃,还有温润的皮肤,笔直的长腿,高跟鞋。他有些后悔把人就这么赶跑,身体的一部分不受控制地充了血。
肖静尔说得对,失败过的人再爬起来不容易。他是抱着当年怎么败给珍爱,如今就怎么赢回来的决心,一步步精心算计、争分夺秒走过来的。要说就这么轻易放弃了,谁会甘心?简直特么太憋屈。
正好被肖静尔撞在枪口上。
也就是因为肖静尔是他最亲近的人,他才能够把脾气发在她的身上。只有肖静尔能理解,当她拧开门走出去的那刻,他才算是真正做出了决定。
常轩站在写字楼顶层的落地窗前,向下看着b市闪烁的灯河。这座城市繁华拥挤,仿佛从没变过。
可他变了。
以前他就是一个提着大刀的武士,在战场上独自厮杀。他像砍韭菜一样杀翻一茬茬出现的对手,直到战场上就剩下他一个人。赢了,但落寞,甚至都没有一个人可以跟他分享胜利的成果。
现在,他有了一只叫做肖静尔的猫。他开始想得多了——他死了,她怎么办?她死了,他又怎么办?
即使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是安全的,可因为那百分之一,他也不愿意去冒险。他只能护着肖静尔往回跑,跑到一个远离战场,相对安全的地方。
如今,肖静尔能不能撑过去,和他该怎么做,完全就是两码事。
因为过去的经历,肖静尔非常敏感,非常缺乏安全感。眼看两人要结婚,赢不赢已经不重要了。他是个爷们,他得拍着胸脯对他的女人说:“跟着我,你不用怕。”
……
肖静尔没回家,直接开车到自己住的地方。
他现在,不发脾气倒不正常。道理她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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