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几间房子给拆了,也省得整天提心吊胆的。”
一个里边穿着白衬衣,外边套着绿军装,带着架金丝眼镜的青年开口道。
只见他说话的时候,用手推了下掉在鼻子上的眼镜,一副沉稳内敛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斯文秀气的学者。
如果不是他举起的手臂,暴露了手肘附近的补丁,可能还真会有人被他这样子吸引。
可是大家都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谁啊!连自己都喂不饱,别人都是起早贪黑省吃俭用往家里寄粮食,到了他这倒好,每次都变着法子往家里要粮票。
城里的粮食供应都是有数的,给了他,家里的弟妹还不知道要怎么挨饿呢!哪里能想到,他是凑着出去的时间就能改善伙食啊!
杨柳对他也是不屑的很,所以只缩着身子坐在小板凳上,并不接他的话茬。
之前搬到隔壁的那群知,青中就有她,那屋子有多邪门她是知道的,每天夜里都鬼哭狼嚎的闹得人不敢睡觉,她是被吓怕了,但要让村里人放着那屋子不动可以,要真的给人说咱推了它吧!那别说村里大队了,就是普通村民也未必乐意,毕竟好好的地方,还有不少不信邪的人家等着占便宜呢!
“没事,大家都带着大蒜,这青天白日的,就是真有什么也不会出事的,这声音听着是从那院子里传来的,我们也不进屋,就出去隔着大门先看看。”
牛犇对刘仁的说法也是嗤之以鼻,但他不好直接拒绝,就选了个退而求其次的主意。
大家想了想也就都同意了,于是几个男人就拿了大蒜揣怀里,一起出了门,往隔壁的大门摸去。
说起来,他们真是万分庆幸,好在佟老太家的院子都围了高墙,要也像村里其他人家似的,只有一米高的土墙围着,他们真是连知,青点也不敢住了。
几人手里拿着木棍铁掀什么的就出门了,有个人甚至连厨房里的擀面杖都顺出来了。
牛犇打头,即使再磨蹭,毕竟离的近,他们很快就到了佟老太家门口,可是那木门竟然不像是平常一样锁着,而是从里边虚掩着,门上的锁头的不见了踪影。
大家都松了口气,看来并不是鬼怪,而是有人开门进来了,只是不知道是谁,竟然那么大胆子,又要住进来了。
牛犇冲着院子里喊了一声,就推开了虚掩的门,正看到林大有在井边打水,他身边还有一个放着脏毛巾的水盆,明显是正在打扫呢!
“是大有吧!你这干什么呢?吓我们一跳。”
刘仁见是认识的人,就先松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紧抓着的铁掀。
林大有抬头看到他们这一群人,一个个的像上战场似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只知道村里人都害怕这屋子,可没想到这群所谓的高知识青年,也是一个比一个愚昧,他这才想起来,这闹鬼的传闻还真是这群人给传出来的,这会儿想必是听到动静给吓着了。
林大有想通了原因后,也不出声安慰他们,只是和他们说田甜以后要住进来,她一个小姑娘的,现在又无亲无故的,和他们这群知,青也查不了多少了,希望他们能够关照一下。
其实这么说也就是客气客气而已,毕竟他们都来村里多年了,什么样子的人林大有还是知道的,干活没有二两力气的,指望他们照顾连门都没有。
但显然有人就当真了,甚至还当面下了保证。
“大有你放心,田甜那小姑娘我也知道,真是可怜,有那么一个娘,即使不是亲的,也不能那么虐待人姑娘啊!说什么命硬,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相信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既然她在家里住不下去来了这里,我们肯定会对她多加照顾的,绝对不让她吃亏。”
刘仁眼见没了危险,立马就精神了,那套假仁假义的东西也都一串串的出来了,仿佛刚才那个怕鬼的人不是他一样,众人都奇怪的看着他,表情微妙。
人家林大有既然这么积极的在这干活,又当众说让他们对人小姑娘多多照顾,这明显就是把人当自己阵营里的了,想来两人就算不是那种关系,林大有这人也绝对对人小姑娘有意思,说让照顾点不过是场面话,你这么认真干什么?真让你照顾了,谁能放心啊?谁不知道你这小子最得村里姑娘的喜欢?现在说这话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遗物
危机解除,大家也都放下了心,竟然还有八卦的心思了,和林大有道别后,一群人就又回了隔壁的知,青点。
大家一起围着两张桌子吃饭,几个男生七嘴八舌的和姑娘们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一个个就开始叹息起来,感叹田甜这小姑娘命苦。
“命苦什么?多少人比她还不如,人家不是上了初中吗?你看这村里谁家的姑娘上了初中?别说初中了,连小学都没上过的也是大多数。”
杨柳撇撇嘴不以为然,不就是看人家小姑娘长的好看吗?长的再好也是个农村丫头,还是个没爹没娘的农村丫头,就是好命的摊上了林大有这个青梅竹马,以后也受不了什么苦,比他们这些离家万里的知,青们可幸运多了。
想到这里,杨柳就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之前她就看上了林大有有本事,谁知道人家对她爱搭不理的不说,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眼里除了田甜那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就没有别人了,真是眼睛长在屁股上了。
“那是因为人家爷爷对她好,这不爷爷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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