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带许酒去给自己的母亲看了。
不出苏轻言所料,当他说起岐山的时候,许酒第一时间想起的便是那岐山是葬着苏迎母亲的地方,苏迎在世时每年这个时间都会来祭拜,而她也会跟着过来,躲在那附近唯一的一棵老槐树上,偷偷看着他。
现在苏迎不在了,她也想替他去祭拜一下。
许酒很快便同意道:“好啊。”
苏轻言又意思性地问梁愈和顾恒:“你们要一起吗?”
嘴上问着,眼底却无丝毫邀他们同游的诚意。
苏轻言好不容易开窍单独约许酒出去,梁愈和顾恒自然不会去做那碍事的人。
梁愈当即道:“啊……我突然想起我师姐让我今日帮她去买些药材,就不跟你们去了。”
顾恒也道:“我同梁愈一起去买药,你们二人去就可以了。”
独独暗影不识趣:“我有空!我也要去。”
这怎么行!
顾恒和梁愈对望一眼,十分有默契的将暗影一人架一边往外拖,梁愈嘴里还道:“江大哥,我们有些事情想跟你请教。”
暗影被一人一边架着也没挣脱,只苦着脸道:“有什么问题等我们去看完杜鹃花回来再说不行吗?”
“不行。”
“不行。”
梁愈和顾恒异口同声。
许酒看着梁愈和顾恒一人一边拖着苦着脸的暗影,恍然有种在暗影身上看到苏迎另一种性子感觉,她的唇角扬了起来。
她想,或许暗影便是苏迎在天之灵害怕她孤单指引而来的,不然他怎么会在她想起一切时恰好出现,又和苏迎有着一样的相貌?
于现在的许酒来说,虽然苏迎现在不在了,可看到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暗影,便让她觉得苏迎一直陪在她身边,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苏轻言侧头看许酒,她面若桃花,正笑看着江淮,颊边酒窝深陷,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许酒这样发自内心的笑意了,他所记得清的最后一次,便是那日黄昏,他在马车中提出要带她去灵州时。
他喜欢看许酒笑,喜欢她开开心心,看着这样的许酒,他唇角也不自觉的跟着扬起,可一想起她是对着另一个人笑,便又觉得心底多了几分失落。
许酒察觉到苏轻言的视线,转过头便见着他正看着自己,虽带着笑,却又有些晃神,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是我脸上写了什么吗?”
苏轻言摇头,道:“你笑起来很好看。”
他夸得很是直白,却也不会让人尴尬。
许酒听得他的话,又蓦地笑弯了眼,道:“谢谢。”
没有丝毫羞怯,道完谢,她又转身收拾起桌子上的茶杯,道:“去之前我想去买些东西,可以吗?”
苏轻言点头,温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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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顾恒和梁愈拖着暗影径直去了柳笑云暂住的小院子。
刚到门口,梁愈叫道:“师姐,我们来帮你忙了。”
柳笑云见着今日天气正好,便把昨日里采回来的那些草药端出来晒上一晒,待得干一些再让人送回无涯山庄,听到梁愈的声音回头便见着他和顾恒驾着一红衣男子往这边走来。
那红衣男子似是放弃挣扎,只垂着首,任由他们二人拖着。
她好奇看过去,却在看到那男子的面容时怔住了,愣愣叫道:“苏迎?”
暗影抬头,却见得一黄衫女子正怔怔看着自己,一张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今日已经是第三个了,暗影都想去换一张脸,他无力地解释道:“姑娘认错人了,我是江淮,不是苏迎。”
柳笑云也回过神来,苦笑道:“对不起,你同他长得太像了。”
先前已经有许酒和顾恒将他认错沉苏迎,这下他倒也没多奇怪,只道:“没事,你也不是第一个认错的。”
顾恒和梁愈才松开暗影,顾恒问柳笑云:“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柳笑云也未推辞,道:“屋子里有两筐已经晒干的草药和一些小袋子,有劳侯爷帮忙把他们用小袋子装封好。”
“好嘞!”顾恒点头,便进了屋。
梁愈则是拿起刚刚柳笑云晒的草药,放在鼻尖嗅了嗅,问道:“师姐,你弄这么多止血草做什么?”
柳笑云的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的手腕,笑得温婉:“觉得这个比较有用,便就多买了些。”
梁愈不以为然,道:“这分量怕是让人天天用都能用上好些日子了,哪有人有那么多血流?”
柳笑云道:“多备些总是好的。”
柳笑云如此说,梁愈也没有多想,径直进了屋去帮顾恒,至于暗影,他们把他拖过来只是为了让他不要去打扰苏轻言和许酒二人的独处时光,倒真没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便就把他丢在了外面。
柳笑云和暗影不熟,自然也不好让他帮忙,只冲他礼貌的笑了笑,便伸手去拨散那些药草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梁愈和柳笑云刚刚看似无甚用处的对话,却是被暗影听到心里去,他也看到刚刚梁愈问到止血草时,柳笑云不自在用左右握住的右手腕,他朝着柳笑云的右手腕看过去,却见她原本皓白的手腕上有一条明显的黑色印记,那印记看上去更像是符文,而上面隐隐似能看到还有新鲜的伤口。
那符文和伤口看着很是诡异,像是失传已久的某种秘术。
他好奇问道:“姑娘的右手腕受伤了?”
正拨散止血草的柳笑云听到暗影突如其来的问话,身子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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