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老奶奶关切地询问她:“小姑娘,你是住在几楼?”
她才稍微打起了些精神,吸了吸鼻子,用英文回答她:“其实我是来找我男朋友的,他住在18楼,我按了门铃,但是他却没给我开门。”
她这么一说,老奶奶好像有了些印象,隐隐约约地回忆起来:“18楼的中国男孩我有点印象,是在麻省理工念研究生吧,不过我最近几天没见他出过门。他好像确实偶尔会连续好多天不出门,大概比较喜欢玩电玩游戏吧,我孙子也是这样的,玩起来没日没夜的。”
盛修然这几天压根没有出门?还是说,只是老奶奶没看见他出门罢了?
据她所知,小哥哥虽然沉迷于电脑,但只是喜欢研究代码,并不玩游戏,所以老奶奶说的可能性并不成立。那到底是为什么?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出轨是唯一的解释。
许又柔迟疑了片刻,还是狠了狠心问下了那个问题:“有女孩来过他公寓吗?”
老奶奶似乎是一下子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在门口嚎啕大哭,“噗嗤”一声笑出声,摆摆手道:“没有,那个男孩从来没有带女孩回过公寓,你误会他了。”
但如果不是劈腿,他为什么会这么长时间不联系自己呢?
老奶奶提前到了自己的楼层,临走之前笑脸盈盈地说了句:“祝你好运。”然后便下了电梯。
答案未能获得解答,许又柔的心情还是很沉重,等到了18楼,匆匆地下电梯找到1802房间,用力地扣了扣门。
一声、两声……她执着地敲了足足两分钟的门,很大声、也很用力,到最后连手都红了,屋内却还是一片死寂。她将耳朵附在门上,试图听见房间内的动静声,却连一丝细微的声音都没有。
大概是真的不在家吧。
也许盛修然是在老奶奶没看见的情况下,离开了公寓,每隔一段时间就去找那个女生,与她甜蜜地相处几天,再重新回到自己的公寓,所以老奶奶才会误会每次他都是压根没出门。
许又柔疲软地靠着门瘫坐下来,这一等就是足足彻夜。
一整个晚上,她想了很多,她猜测那个女生并不住在波士顿,她可能在另外一个城市留学,所以他们不能随时见面,每次都是盛修然自己开车过去找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盲目地等到什么时候,只是她觉得不甘心。
她要当面向他问清楚,这样的状况到底背着她发生了多久,又或者是不是那个女生才是他的正牌女友,自己反而是小三?
想着想着,她的心里也会浮起一丝期待,或许他会给出另外一个令她信服的答案,这样的话,他们还能回到从前。
从深夜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原本是一片漆黑的走道渐渐有微弱的阳光照进来,然后阳光越来越足……直到正午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在地上拉长一道影子,陪伴着孤独的她。
她看着电梯的数字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却从没有在18楼停留过,她终于感到绝望了,茫然若失地站起身子来。
不该再抱有留恋了,她的嘴角浮起一个自嘲的笑意,她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地步。
事情那么明白地摆在面前了,她却还是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拿出手机的时候,手指已经被冻僵,打字的时候疙疙瘩瘩的,但是她还是很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着:“我累了,受够了你的忽冷忽热,如果你的身边还有另一个她,那么我会主动退出,分手吧。”
等发完消息以后,她将手机重新放回兜里,然后怅然若失地下楼离开。
【陆】
许又柔在附近找了间旅馆,然后躺在床上睡了一整天。
一觉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打开屏幕,那条短信还是孤独地躺在对话框里。
原来,他连告别都懒得与她说。
一路以来的深情全都喂了狗,她暴躁地将手机扔在地上,然后强迫自己再沉沉地睡去。
睡吧、睡吧,起码不用再面对现实,让她活在虚幻中也好。
她做了一些梦,梦里他出现在她的面前,苦苦地挽留着自己,说从头到尾都是她误会了,他只是被一些事给耽搁了,所以才没办法联系她。她微笑着接受了他的道歉,再次与他重归于好。
下一刻她便睁开眼,看见苍白的天花板,顿时觉得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讽刺。
原来梦境虽美,但终有醒来的一天。沉溺于幻想之中虽然可以缓解当下的痛苦,但当清醒的时候,那份失落与绝望会有两倍之多。
她突然半坐起身子来,开始拿出手机查回国的航班。
最近的航班是明天中午12点,她决定收拾行李,重新返程。
但下床的时候,却讽刺地发现自己从未打开过行李箱,又何来的整理之说。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幽灵,匆匆地到来,然后又慌乱地离别,就好像从来没在波士顿这座城市留下过任何痕迹似的。又或许,她之于盛修然,也只是这样一个幽灵般的存在,压根无关轻重。
用手机买好回国的机票以后,她像是花费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似的,再次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只是这一次她再也睡不着了,默默地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到手机振动了一下,她下意识伸手去够手机,却又马上自嘲地冷笑了一番。
不可能会是盛修然的,她又何必抱有任何期待,没有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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