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如果我不让你死,别人伤害不了你。”她看上去有点难过,眼眶红红的,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他又仔细地看了看她,还是觉得这张脸更顺眼一些,虽然美貌上是差了点,但是那双眼睛却动人的很,他看着看着,不小心失了一下神。
他不想让她离开的时候,她是绝对离开不了的。他将她安排在一处隐蔽的院子内,布下了结界,外面还有一队看护的卫士,任凭她长出翅膀也飞不出去。
他得空了会去看看她,偶尔在那里小憩一下,睡醒了便就离开了。大多时候他们都在大眼瞪小眼,待上半天也不会有话说,宁霜白不想说话的时候,他似乎也找不到说话的理由。
宁霜白有时候感觉怪怪的,这感觉就像是良家少女被狗皇帝抓来囚禁在深宫大内,企图逼迫她从了自己。她想至此处,不禁有些恶寒,偷偷地看了长夜一眼,他此时斜倚着引枕,手中正翻着一本内容晦涩的古籍,白净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开书页,带着她的视线翻了一页。
“我好看还是书好看?”他忽然笑了笑,一抬眼就发现了做贼心虚的宁霜白。他放下手里的古籍,朝她靠了过来,“你还是生气?”
她不习惯他的靠近,不知所措地避开了他的视线,“我没有生气,我只要回去,你打算什么时候送我走?”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他伸手轻轻捏住了她肉感很好的脸蛋,将她面向自己,“为什么不敢看我?”
宁霜白不喜欢一味地被动,忍不住从他的禁锢间艰难地发出一声哼笑,“我干嘛非要看你!”
“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我么。”他的食指在她脸上划过,替她拨开了一缕乱发,却怎么也拨不开她眼底的慌乱。他发现了,他也猜对了,他勾唇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来,“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若是我不主动说出来,你打算隐瞒到几时?”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五指微微拢紧,却没怎么用力,然后就被她猛地收回去了。
她匆忙站起来,离他稍远了几步。长夜在这方面的表现完全打破了她一直以来的固有印象,她很无措,可是她不想这么轻易的承认,又或者还在逃避着什么,“你看错了吧,我喜欢的是别人……”
“是仲商?”他挑挑眉,也跟着她站起来,欲往外面走去,“好,那我去告诉他。”他不过才走了半步,就看见她小狗似地拖住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哀求。
“你别去告诉他,他会杀了我的!”她绝对不要被仲商也发现她喜欢长夜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了,她干脆就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了。嗯?不对,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长夜,她只是被他带晕了而已。对,没错,肯定就是这样。
“你难道不怕我会杀了你?”
她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她的命好像从来就没有在自己手里过。她静静地看着他,无论接下来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太惊讶了。
长夜拂开她的双手,冷笑了一声道:“别紧张,只要你老实待着我不会胡来的。”
他说完便离开了,淡然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宁霜白神不守舍地坐回原处,眼神愣愣的,整个人犹如被撕开了伪装,直接暴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她迷茫又惶恐,从今往后,她的致命点又多了一个。
长夜刚走出院子,就有一名卫士上前说道:“仲商回来了。”他嗯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看好她,不能让她跑了。”
仲商回来的很及时,他正需要他的时候他便到了。自仙府一事后,仲商在正道的身份就被揭露了,他倒是很乐于撤回来,若不是因为长夜要去秘境,他才懒得混进东莱呢。
“事情办的怎么样?”
“听说你把喵喵带回来了?”
二人刚碰面,便异口同声地问道。长夜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为什么喊她喵喵?”
他没甚坐相地瘫在椅子上,语气十分随意,“总不能叫汪汪吧。”
长夜素来知他性子,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那事情呢?”
他甩了甩两只手,右脚架在扶手上慢慢晃悠起来,“都按照你说的办好啦,反正意思已经传达了,接下来怎么做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这样最好,我也不是非要他们帮我,毕竟在他们眼里,一个喜怒无常的爹要比一个□□逼位的儿子好。”
说到这里,仲商不禁有些担忧,他放下右脚端正了坐姿,“你当真想好了?一旦开始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长夜脑袋微仰枕靠在椅背上,视线直直地看向上面,“既然这世道迟早要变,不如从我手里开始好了。”
“你还记得你娘对你说过什么吗?”
他闭上深邃的眸子,口鼻间溢出一声浅浅的叹息,他喃喃回道:“不记得了,已经过去太久了。”
仲商心中明白他其实记得比谁都要清楚,可是那又怎样呢,无论他再劝说多少次,他依旧不会改变想法的。除非,那个女人可以重新活过来。
他的心脏突然一阵绞痛,像是被揪住了致命点,那处薄弱得不能再薄弱的地方。
“我有没有令你失望?”长夜忽然看着他,极认真地问道。
“哈?”他俊美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诧异,“你开心就好啦。”他随意地向后躺去,脑子里瞬间划过了一张泛旧的笑颜。他曾经答应过那人,在她死后要照顾她的儿子,他应该没算食言吧?
长夜沉默了一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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