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合缝,连只飞鸟都闯不进来。
已经很顺利的度过了好几个夜晚,每晚的情况并没有什么不同。宁霜白从一开始的防备紧张到后面的昏昏欲睡,她已经开始适应这个环境了。
她打了个哈欠,目光落在黑不见底的天际,“师兄你说,我们真的会和魔道打起来吗?”
苏木行闻言沉默了几息,“虽然我很希望他们能够交出罪魁祸首,但是……”但是,他也拿不准两边究竟会不会打起来,这里面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了。
“我们这边牺牲了不少弟子,我想那些师门长辈们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她给自己吃了一个定心丸,企图驱散心底一些奇怪的想法。
“也许吧。”苏木行目光沉郁,其实他想替洛水碧报仇的念头从未消失过。只是后面他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他连一个熟识的人都算不上,又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句话呢?
“我有一种感觉,”她轻声喃喃道,“我和他们总会见面的……”
“你说什么?”她后面的声音压得太低,他没听清。
“没什么。”宁霜白摇摇头,调开视线朝瞭望台下看去,忽然她愣了一瞬,皱眉看着下方的那个人,轻声道:“师兄,你看见没?”
“看见什么?”苏木行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却见岳青凤站在底下,仰着脸目光幽幽地看着他们。见二人都望过来,她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旋即快速移动身形,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
“我过去看看。”
宁霜白怕其中有诈,急忙按住他的肩膀,“还是不要去了吧?”
“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苏木行在她手背上安抚地拍了拍,飞身下楼,眨眼间便已没入了无边的夜色中。
苏木行走后,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安起来,她对某些即将发生的事情总是会有一种直觉。她忍不住朝四周观望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异常,东方甚至还泛起了几片鱼肚白,这叫她内心安定不少。
她将后背的方向对着一处她自认为挺安全的位置上,默默地看着东边,无比急切地希望阳光可以快点出现。
秋天的夜晚不算太冷,但是一滴水珠落在她的脖子上足以引起她的鸡皮疙瘩。心跳忽然加速,她正想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时,脚踝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缠绕了上来,她低头去看,却见一条细长的黑蛇朝她吐着腥红的信子。她惊呼一声,急忙放出法术打烂了那条蛇,还未舒气,左肩又是一紧,不知什么东西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抽出配剑,看也不看,径直朝后边刺去,剑尖去势如风,准确无误地钉入了柱子上。她面色一沉,突然感觉有人出现在她的背后,手中的剑柄不禁握得越发紧了。
那人往她耳边吹了口气,在她的攻击到来之前又迅速撤离了,“喵喵,一段时日不见你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居然还想杀我,啧啧。”
宁霜白看清对方是多日未见的仲商后,人是没再凑上去了,但是剑尖依旧稳稳地指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勾唇摊了摊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宁霜白皱眉,“我不想听,也知道你进来没好事。”
“真聪明,我就是专程来见你的。”他故意靠近剑尖,小心翼翼地试图用手指挪开它,“你看看,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你这样做未免太伤感情了不是?”
“我和你哪来的感情,仲道友。”她的剑尖不偏不倚,脑子倒是比之前冷静多了。但她不敢粗心大意,毕竟是魔道的人,此时又恰好出现在这里,鬼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好吧好吧。”看她依旧无动于衷,他便自觉地退后两步,“我知道我没办法让你相信我,可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须得帮我。”
她叹口气,坚决不信他的话,“我倒是很想帮你,只是现在正魔两道的关系不比从前了,我没有这个立场。”
仲商灵动的眉眼忧愁起来,他也叹了口气,语气哀婉,“你真的如此绝情?哪怕知道长夜已经命不久矣了?”
长夜会死?骗谁呢。她不禁嗤笑一声,似乎有些恼怒地盯着他,“他若是真死了,那些牺牲的弟子们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仲商闻言沉默了一下,“如果你觉得这是他一个人的错,那我也就没办法了。毕竟在你们的眼中,正道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她当然知道不全是正确的,但是长夜害死了正道的弟子不假,她已经没法儿像以前一样睁只眼闭只眼了。她更不想面对他和长夜,最近那些奇怪的念头总在她心底萦绕不去,叫她十分烦躁。
“你还不走?”她催促道,不想让他和苏木行碰上。
“马上就走,不过……”他似乎不死心,还想再说点什么,“你的脚上有条蛇。”
宁霜白撇撇嘴,显然不会上他的当,眼神斜都没斜。只是当她觉得腿上真有什么东西缠绕上来的时候,她才低头去看,果然有一条小蛇正绕圈而上。她明白这是仲商的恶作剧,又气又怕地拿剑尖挑开了那条蛇。对面忽然有一阵清风袭来,仲商的身形快若闪电,他要是想抓走她,她是无论如何也防备不了。
仲商怕她逃走喊话,第一时间用法术将她禁锢起来,随后便带着她离开了瞭望台。直到翌日一早,城中大阵撤掉时,他才携带着她偷偷摸摸出了城。
宁霜白刚开始还心存侥幸,以为会有人来救她,或者出城的时候能够被发现,然而她觉得自己想多了。此时,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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