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练送小含出去,问:“刚刚那话,莫不是吱吱编的,来哄小龙的?谁知道被那缝吸进去是什么样子的……吱吱她真的记得?”
小含道:“吱吱仙子说前几日做了梦呢,似乎那年那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有一根狐狸毛跟了过去,居然在另一边化了人形的,还成了一个很厉害的人……吱吱仙子说她虽然受了些苦,但那根狐狸毛变的人,后来救了她……”
白练听了,眉头又皱了起来:“吱吱是从哪里读来的话本子……”
又听了小含转述吱吱说的另一个世界的桩桩奇事,才有些信了,“就是话本子也定是编不出这些的,吱吱的脑壳子我也知道,说不了这么j-i,ng细的谎,但有些太荒谬了。”
小含捡着好话说:“或许青澶太子,也会到另一个世界。或许别有造化,也未可知。还有,太子妃乃是自戕而亡,又非陨落,得入轮回中,或许有能得见的一日……这孩子才刚刚出生,唉,这孩子才刚刚出生,不该背负这么多的……”
白练道:“那王兄王嫂,或许……”话说到半截,便不语了。
巧黛早已经在白练袖中呼呼大睡,传出微微的酣声。
白练见小含低着头,不说话,也不说要走,便问:“是不是吱吱还交代了你什么话?”
“这倒是没有。”小含脸红了,低下头。一开始是接了吱吱仙子的任务,所以说话很是利索,但是现在便觉得很不好意思,“是我自己的私事。那个,白练大人和吱吱仙子是很熟的,和妖王大人也是很熟的……”
白练不耐烦道:“你只管问好了。”
小含咬了咬牙:“我想知道,为何妖王大人这般讨厌我?”
小白龙一笑:“就那只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对于任何接近吱吱的生物,都是讨厌的。你看看我,再看看巧黛,现在不都是野女龙、野女鸟之流?”
小含想想也是,却依旧觉得不对,“可是,妖王大人似乎特别特别讨厌我……”
以前,小含还以为自己是以小草之心度大狐狸之腹,但是最近狐的表现,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显到她想否认都难。
如果真像妖王大人说的,她只是一棵微不足道的野草j-i,ng而已,干什么要费心思来讨厌她。
“若是硬要问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白练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越想越觉得是,“你和净灼那狐很像……”
“怎……怎么会呢……”小含吃了一惊,脸更红了,摇头道,“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和妖王大人相……相比……”
不管是相貌、法力、还是气质上,小含都想不到她何净灼之间能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虽然最近这狐装小可爱缠着吱吱仙子的样子有些可恶,但她也只敢气一下的。若是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可以与妖王大人相比了,那才是可笑了。甚至只要心里过一过这个念头,都觉得是冒犯。
“不是说你们长得像啊。但就是一种,说不出的像……”
白练看着一脸迷茫的小含,仿佛突然看到了十几万年前的那只狐狸。
畏畏缩缩的一只小狐,小心翼翼地跟在少女的身后,将脚踩进少女踩过的地方,模仿她的一举一动。少女转过头来看的时候,它便将脑袋撇向一边,装作在看别处,少女收回过头去时,那狐便偷偷地笑了,跑跳地跟上去。像是捡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珍宝。
若是被夸一句,定也是这种惊跳起来的反应,话都说不利索地、结结巴巴地说自己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整张狐狸脸上,都写满了配不上。
自卑,又很怕麻烦别人。但是很努力,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总觉得有哪些地方做得还不够好,于是总是在拼命。修炼也是,容貌也是,像疯魔一样。
白练“啧”了一声,一言一敝之——柔弱坚强。
若是在话本子里读到这类人物,白练定会觉得不甚讨喜,还是巧黛这种臭不要脸的鸟比较和她的心意。
但是吱吱似乎,从前世到今世……就是好这一口。
只要看到小白花在风雨飘摇中摇曳一会儿,吱吱早已眼冒星星地扑了上去。
这么一想,吱吱居然会看上净灼,倒真是一件奇了怪的事情。吱吱喜欢明明的是弱小可怜柔弱但是坚强倔强,最好是再有些毛茸茸的生物。坚强倔强和毛茸茸,净灼都有,但是在成了妖王之后,白练很是疑惑,她究竟是如何同时在吱吱面前保持住弱小、可怜、柔弱的形象的?
小含道:“咦,白练大人……”
“没什么。”白练打量着小含,摇了摇头,心道:无助可怜,还是一株一碰就蔫的植物,柔弱程度简直无妖能及。或许是净灼那狐,是本能地觉地察到危险了罢。
于是小含满心疑惑地去吱吱身边观察狐,看来看去,还是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便忘了这茬。
她的主意未改,定是要让吱吱知道这狐是只大大的骗子狐的。
好不容易趁着狐睡觉的时候,将吱吱仙子偷拉出来,才刚说了几句话。
却听吱吱道:“小含,你还真的当我不知道?我的脑壳子又不是糖做的……”
“欸,吱吱仙子已经知晓了吗?”小含惊,但是想想也对。
就算是她不说,别的仙与妖总有说漏嘴的,吱吱仙子不知道才是怪事吧。
“我不过是这看那狐装小狐装得很开心而已,便随她咯。那狐从没有做过小孩子子狐的时候,总是在忍着憋着,想想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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