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下了肚。酒虽香醇,却格外的辣,以至于我的整个心肠都是火辣辣的。
“春宵还未度,你便脸红了,待会儿可有你受的。”穆禾摸了摸我的脸,这不是酒冲的嚒,我心里嘀咕。他的话我却一知半解,恍恍惚惚明白些他的意思,却又恍恍惚惚不晓得。
穆禾将我拦腰抱起,往榻上走去,稳稳的放下我,自个儿亦压了下来,火热的双唇贴面而下,我被他堵得喘不过气来,他便渡了自己的气,让我得以顺畅呼吸。
我被他亲的迷迷糊糊,衣衫何时被他剥落我亦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往前一挺,一阵撕裂的疼痛自下而上,清晰的传遍全身,我推搡着让他离开,他却在我耳边软言细语的轻哄着,渐渐地,疼痛散去,穆禾带着我在一片汪洋中沉沦起伏。
夜悄然纵逝,红绸帐内,烛光暖暖。
夜歌尽,朝歌露。
一夜的酣眠,我做了个梦,梦见了穆禾,似他,却又不似,但极为真实。梦中的他没有初识的沉默,反而开朗些,只不过,梦中的我知道,他打着我的坏主意,满脸阴暗的接近我,可憎的面目直接将我吓醒。
睁眼一瞧,身旁的穆禾睡得正香,高鼻梁旁的长睫毛显得如此的无害无辜,绝不是梦中那个穆禾可比拟的,我紧紧的攀附穆禾的双肩,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慢慢的将梦中的不安散去。
“做噩梦了?”耳畔响起穆禾的声音,我抬眼瞧他“你怎知道?”
“你额上尽是汗。”
“热的不成麽?”
“你这原身是蛇,怎会热?”
“我原身是蛇!”我大吃一惊,穆禾竟说我原身是蛇,我不是人!就好似有人亦曾对我说我不是人一般,等等,那人是谁,我究竟是谁?
“你昏迷之前救了方灵山的人,却被那火烧回了原身,金岁说,若是在等上半刻种,你便……”穆禾兀的搂紧我,断了话,显然是不愿再回忆。
“你既知我是蛇,为何还会娶我?”
“修成精的蛇妖炖了能大补,当然是为了炖了你才娶你的。”穆禾说着便来咬我,我不甘示弱亦咬了回去,一来二去,我俩又在榻上滚了起来,窗幔上的喜鹊反反复复颤抖了多次,方才停了下来。
成亲几日后我才见着红枣,红枣瞅着我眼珠子转了几圈,突然开口道:“师傅,您最近可是吃了补药?怎这般红光满面。”
“穆禾确实做了不少吃的!”
“白姐姐这面色瞧这可不是补药的功劳呀。”妖妖打趣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我瞧着她满脸戏谑,脑中钻入羞人的场面,耳根子瞬时升了不少温。
“你怎知这不是补药的功劳?”话题略微敏感,我却极力想佐证妖妖的观点。妖妖听我这般说,也不开口,仍旧戏谑的笑着,那双似看透一切的双眼让我耳根升温到了极点。
“白姐姐,今日吾来是想于汝做一套衣裳,可有空?”妖妖识趣的岔开话题,我耳根的温度瞬间降下来不少。
“妖妖姐,可有我的份儿?”红枣睁着水灵灵的大眼,渴求的看着妖妖,望她能为她做一身衣裳。
“怎会忘了汝。”妖妖捏了捏红枣肉嘟嘟的小圆脸,红枣却极为享受的笑着,若是换做我,早一巴掌拍飞了她。
我俩跟着妖妖去了她的炎华洞,却不见金岁的踪影,妖妖说金岁前几日夜观天象,察觉到一开天辟地遗留的神器,待我与穆禾成亲后便去寻那宝贝了。
至于金岁何时回来,又去了何地,妖妖一概不知。
妖妖抱出一只紫檀木箱子,上面沾了些许灰,想是这箱子久久未曾动过。
妖妖说,这箱子里装着一块布,世间仅有,是由万年的冰蚕吐丝而成。冰蚕的丝织成的布可作为护体法器,滴了血便会认主,娆娆却拿这般珍贵的布匹与我做衣裳,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暴殄天物啊。
妖妖打开木箱子,一块血红的布匹静静地躺在箱中,即使那布未发出光泽,我却觉着无比的耀眼。
“妖妖姐,这布可真漂亮。”红枣摸了摸那布“摸着真舒服。”
“这布是吾借赤蛇妖的千年朱砂漂染七七四十九日才成,天下仅此一匹,再无多样。”妖妖口中满是自豪,但这匹布耗费她这般多的心血,我确实不敢受。
“既这匹布这般珍贵,你还是自个儿留着吧,随意做一套与我便成。”
“鲜花配美人儿,这布匹吾染来便是与美人儿用的,何来自己留着。”
妖妖语间满不在乎,反而十分期待我穿上冰蚕丝的衣裳。我不好推辞,便让她再量了尺寸。
布匹精贵,妖妖做工也极为仔细,一套衣裳,足足做了两月。
妖妖两月后的正午,端着一只盒子到了我的院子,揭开一看,正是两月后制成的衣裳。
妖妖在衣衫上做了刺绣,用了愈发暗红的丝线绣了两生花,两生花开的格外妖娆,衬着血红的衣衫,便如在火焰中绽放。
我施了法眨眼便将那衣裳换上,只见红枣盯着我的双眼都快溢出水来。
“果然是好衣配美人儿。”妖妖上下打量着我,语气里全然是赞赏。
夜里,穆禾从城里回来,见着我便夸赞道:“真真是好看,可是妖妖替你做的新衣裳?”
“嗯”
“红衣衬你,今后你都着红衫罢。”
“好。”
穆禾让我着红衫,妖妖不知从哪儿听了去,隔三差五的便送来一套红衣,连着放衣裳的柜子都塞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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