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们就不会眼里只有你了。正经嫡女又如何,长得再好看又如何,虽然我只是个庶房嫡女,但我样样不比你差。总有一天,那些只看得到你的人会后悔没有对我好一点!
御医第二天又来诊脉的时候,没有马上走,而是告诉姚氏:“夫人,还得委屈小姐,我需要取点血。”
姚氏没有犹豫,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儿,将她的手从被窝里拿出来,“请吧。”
大夫在那双嫩弱的像是刚刚打苞的花儿似的小手的指尖上,用锋利的刀片轻轻一划。一滴滴暗红色的鲜血有节奏的滴下来。御医拿了个瓶子装起来。见姚氏还守着,宽慰道:“世子夫人不必太过忧心,我一定会在明天晚上之前配好药的。”
他神色不像作假,且这些在深宫之中行走的御医都懂得大话不可说,姚氏听见他这么说,当真宽心不少。
这位御医可谓是从祖上不知道多少辈开始就是做御医的,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一位姓张的御医院院正的第七世孙了。祖上传下来的丰富的经验和医术典籍让张御医面对大病能够从容不迫。张御医一边走,一边和旁边的同僚讨论。语气凝重:“宁七小姐的病虽然严重,但如今有了病源,倒也好解,只如今差了一味药材,偏偏前次太后娘娘生病用了,现下只有先通知宁国公府,能不能寻得便看造化了。”
同僚道:“你我昨天为研制出解药来一夜未曾合眼,却不知是这结果。那宁七小姐若真因此傻了,就太可惜了。”
两人说得忘我,殊不知眼前何时出现一个人,白玉龙纹玉佩,领口是银线绣的龙腾纹图案,和郑皇后三分相似的脸庞无一不昭示着眼前人的身份,张御医还没来得及跪下大呼太子殿下千岁,就被抓住领口生生的提起来。
“你方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太子眉峰上染了薄霜,眼睛含着威慑直直的盯着张御医。张御医只好重复道:“宁七小姐病得严重,下官配出了药,却还差一味。若是今天之内找不出来,恐怕就要变成傻子了。”
太子猛地放开他,周身的聚集的寒肃让他的脸庞显得有些冷厉。“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御医跪着道:“千真万确。”
太子问:“还缺哪味药材?”
“是灵栖洞用清泉养护的拂阴花。”
拂阴花是不可多得的药材,尤其是灵栖洞出产的。每年只出那么寥寥几株。太子对此略有耳闻。他疾步朝东宫走去,身后跟着的宫人赶不上脚步,唤道:“殿下,不是要去大理寺吗?”
“不去了。即刻传召郑尧淳、武征、晁错、曲修洁,便说本宫有急事。”
他身形一顿,“传令给回风部,查查宁七小姐为何病了,不得有误。”
因为宁容妗突然就病了,且得的是怪病,府上极不安宁了两天。不仅老太太那里亲自过来看了好几回,各房也都来问过了。天色将黑的时候,宁息阗快步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个小瓷瓶。等得心焦的姚氏总算看见他回来了,喜出望外,知道团团是有救了。
宁息阗亲自取了清水来喂团团服下,姚氏眨也不眨的看着:“下午不是说还差了一味药材么?怎么又找到了。”
宁息阗道:“我也不知,总之御医说了,服下就好了。”
果然没多久,三天没有正经吃东西的宁容妗苍白的脸上慢慢泛起了血气,呼吸有了起伏,黑长的睫毛颤动起来,下一瞬,那双亮晶晶的桃花眼终于重新呈现在众人面前。
秀杏几乎是喜极而泣,吩咐丫鬟把好消息告诉老太太。
那双桃花眼还有些迷蒙,似乎不知今夕何夕。睡了这么久,她的眼睛愈加澄澈,仿若秋空静潭,钻石都沉在深深地眼底,看着你的时候足以让你爱上这种纯净,弥足深陷。
姚氏喜得说不出话来,眼圈发红,抚着宁容妗的小脸:“团团,你醒了。”
她眼里的迷雾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和依恋:“娘,你怎么了?”
宁容妗并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也不知道当她在床上悄无声息的躺着的时候旁人有多着急,只以为自己睡了个觉,她在姚氏手心里蹭了蹭,就像幼儿时期不懂说话的婴儿,本能的、全心信赖的撒娇。
“团团,明明你这么懂事,为什么让娘操心的总是你呢?”姚氏叹息道。
她见娘亲面色憔悴,眼里点点泪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很心疼,拉着姚氏的手轻声劝慰:“娘,不哭,团团乖乖的。”
母女俩说了好一会儿话,宁容妗才搞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心生寒意。四下看了看,发现了一直默默立着的爹爹与哥哥们,遂朝他们笑了笑。
宁息阗坐过来,关切道:“团团可还有不适?”
团团点头点得特别真诚,宁息阗心里头一紧,怕还有余毒未清,急问:“哪里不好?”
她指指自己的小肚子,撒娇:“爹爹,肚子饿。”
宁息阗松了口气,忍不住捏捏她的小脸蛋儿,办事责备半是宠溺的说:“你要吓死爹爹。”
秀杏将煮好的玉米粥拿上来,为了等宁容妗醒来,小厨房里一直热着粥,正好派上用场。宁容妗饿得头昏眼花,此刻见了简简单单一碗玉米粥,也觉得是人间美味。乖乖吃完了。
吃完了还觉得不够,还想要。姚氏不准,道:“你才刚醒,别吃多了,等下再吃。”
她只好听话。
第42章恩情
不眠不休守了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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