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画册抢过来收回去:“你可别惦记上了……”
乔伯山顿时苦笑:“老子见都没见过,有什么惦记的!我是觉得这女子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拿给我仔细看看,说不定我能想起来。”
听乔伯山这么说,魏颐才把画册递给他。乔伯山看了一会儿都没个眉目,翻来覆去好几次,魏颐一边喝酒一边说:“不行就算了。”他也没奢望乔伯山真的能想起来。
谁知道这乔伯山却手掌一击,道:“我说是像谁呢,想遍了女子也没想起来……这哪里是像哪个女子,分明是像那位赵大人!”
“赵大人?”
乔伯山点头:“是啊,大理寺丞赵长宁,就是那个探花郎。”
赵长宁?魏颐虽然是听说过这个人,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把玩着酒杯道:“乔侯爷,你可是耍我。一个男人如何像她?”
乔伯山看他那懒散的样子,笑了笑道:“魏颐啊魏颐,我问你,你在这京城里可算是能手眼通天了,为何找一个女子久久找不到?凭她是哪路三教九流的人,你魏大人掌五城兵马司,京卫营,区区一个小女子能逃出你的手心?”
魏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后皱起眉。他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说……”
乔伯山就说:“这女子跟赵大人长得像,也许是赵大人的亲眷,如果此女是世家女的话,那就完全可以解释你为什么找不到她了。她一个内宅女子,出来肯定要避讳身份,等回去之后,你自然就找不到了。我可是听说,赵大人有个比他小一两岁的妹妹,说不定就是这个妹妹呢,又或者是他家里的堂妹,他们赵家不是女眷不少吗……”
魏颐眼睛微亮:“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她若是世家女,怎么会到那等地方去?”要早知道是哪家的女子,他便回家准备三礼六聘,明媒正娶了。不管是嫡是庶,接回去就是他的正妻了。家里他说了算,谁也不敢不同意。
乔伯山哼道:“不管说不说得过去,总比你半点头绪也没有的好吧!”
魏颐笑了:“这倒也是。既然如此,那我明日便去大理寺找这位赵大人一趟,好生问问他。”
“等等,你先别急。”乔伯山看魏颐那架势,似乎恨不得立刻就去大理寺了,他拦着他,“我可听说,那位跟赵大人年龄相仿的妹妹,似乎是明日就要出阁了。若你要找的姑娘就是这赵大人的妹妹,那你怎么办?”
魏颐听了眉毛一挑:“……那自然是抢亲了。”
“你个武蛮子,还抢亲,人家姑娘的名声要不要了!”乔伯山就知道是这样。
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一想到那姑娘便觉得心尖尖都在痒,喜欢的不得了,只想抓到自己手上。魏颐有些敷衍:“到时候再说吧。”
“我跟你说,赵长宁的妹妹,说亲的是宋家。也不是你能随便抢的,你明日先备了贺礼去赵家吃酒席,届时趁机看看究竟是不是不就行了。”乔伯山问道,“你跟赵家的交情如何?”
他跟赵家的交情自然是一般了。
乔伯山道:“我跟周大人还有些交情,请柬送到了我府上。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免得你把人家姑娘好好的婚事搅黄了。”
“那便这么定了,明日我来找你一同去。”魏颐拍了拍乔伯山的肩,眼睛微眯,“我带兵来找你,你可别起晚了。”
这武蛮子,真不想帮他!乔伯山摇摇头,叫随从先去把账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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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宁一大早起来就没去大理寺,穿了件月白的衫子,临窗悬笔写字。
她写的这份是给玉婵写的彩礼单子。彩礼单子填好,随玉婵的陪嫁婆子一起带去婆家。还是窦氏特地托了她写的,窦氏的原话是:“你写的才有彩头,以后生的小外甥也沾你的文气。”
赵长宁写好之后叫四安来收了单子,叫他同自己一起去前院送单子。
四安跟在她身后说:“大少爷,府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他扳着指头数,“咱们七小姐出阁,紧接着八小姐、九小姐、十一小姐这几个小姐都出阁,喜钱都领不过来呢!”
赵长宁对家里的女眷记得不是特别清楚,只记得嫡出的几个姐儿,庶出的、外面养的更不必说了。三叔在外面养外室被三婶娘知道了,三婶娘差点抓花了三叔的脸,第二天三叔就从外面抱了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回来……
赵长宁已没有精力去记这些庶出的子女,她估计叔叔们自己都管不过来。
她摇了摇头:“顾嬷嬷可把玉婵的添箱给她送过去了?”赵长宁给玉婵准备的是两柄玉如意,一整套的精巧金器,再加两套官窑碗碟,几个梅瓶,二百两的银票,已经非常的丰厚了。四安道,“昨晚便送过去了,您放心就是!”
赵府正搭棚试灶,张灯结彩,往来庆贺的宾客络绎不绝。
玉婵坐在她的闺房里,穿着身大红喜服,凤冠霞帔。与长宁有些相似的面容还带着稚气,此时修低了眉毛,竟然有几分温柔如水的样子。
赵长宁站在玉婵的闺房外,静静地看了会儿。屋内梳头媳妇、母亲、三个姐姐都在,围着她说话,叮嘱她为人妇的道理。
她听到二姐赵玉妙低声说:“嫁人后要低眉顺眼,事事顺丈夫的意。做新妇不比做姑娘家,没得被人宠了。”
三姐却说:“丈夫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婆婆,以后对待婆婆可得谨慎,婆婆又不是娘,仔细处处挑你的错处。”
难得回来的大姐赵玉娴今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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