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小区走走停停,一路上没再说话。
手突然被顾洋拉着,少年盯着付雨已经结痂的掌心,“到底怎么弄的?会很疼吧?”
顾洋的指尖很烫,烙在皮肤上的触感又麻又痒。付雨不自在地抽出手,“不疼。”
手腕又被整个握住,少年的手愈发有力,体力上,付雨早就不占什么优势了。他由着炙热的掌心,按压着他的脉搏,任那里的跳动频率不断攀升。
“我想保护你,雨哥,我可以保护你的。如果有人对你不好,告诉我。”
顾洋已经快二十岁了,但也才二十不到啊。少年的眼睛里是执拗的单纯,付雨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也不能说,更说不清。这世事有多复杂,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有多难理清。
“有你在,雨哥做什么都是有意义的。”
顾洋目光炯炯,抓着付雨的手更用力了些,“雨哥,我做什么也都是为了你,你要是离开我,我就什么都不想做了,也没必再要做。”
付雨心头一热,既感动对方说出这样的话来,又觉得顾洋带着这样的思想学习生活着实不妥。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顾洋,哥想你有自己的人生。”
明亮的眼眸似乎暗了下去。顾洋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低声问:“你真的这么想?”
付雨一愣,还是说:“是真的。”
顾洋无言地点了点头。
喉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的压抑。付雨深吸了一口气,暗暗地想——顾洋一定要过得比他好才行啊。
许晨好像比宋易想象中的闲得多。许晨会来公司找他,会在回去的地铁口等他,会在酒吧即兴唱歌,会跟着他们打一个下午的麻将。那晚之后,许晨每天又会跟他聊几句微信,甚至视频。付雨在的时候,宋易心虚不敢接通,付雨不在的时候,他又迫不及待地要听听许晨的声音。
还好许晨没有再提那件尴尬的事情,宋易只当他们都喝多了。要知道月光很美,夜色很深,两个寂寞的醉酒人在浪漫的街头做一些自我排解的事,也无可厚非。
嗯,一定是这样的。
公司的车库里,宋易系好安全带,准备挂挡,车窗上传来手指敲击的清脆“咚咚”声。他转头,看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正贴着玻璃,咧着嘴对他笑。
宋易下意识地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招手让人进来。许晨的长腿坐在副驾驶座上有点憋屈,三十度蜷曲在那儿。宋易想笑,憋着没笑出声,“我回家,你要去哪儿?”
“周五了,跟你一起回家啊。”
“哈哈,少来你。”
许晨笑了笑,“今天正好跟你们老板叙旧,顺便来看看你。”
宋易问:“你真的认识我老板?”
许晨一挑眉,“你说呢?”
宋易忙说:“别在他面前提我。”
许晨颔首,目视着前方,不经意问:“你和付雨只是朋友吗?”
“当然不是了!”
许晨:“!!!”
宋易哈哈大笑,“是双胞胎,亲兄弟啊!”
许晨:“……”
许晨跟着他回了家,然后很自觉地下了车。宋易突然不想让他走,又实在说不出口,顾洋不在家,有折叠床,大家可以一起睡。他又摇摇头,觉得很不好。他可以跟许晨睡在一个房间里,但不想有别人,这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许晨一个人走在黑黢黢的地下车库,皮鞋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宋易目送着他远离,觉着他的背影很孤单。
到家发现付雨正在收拾行李,宋易魂飞魄散,飞过去按住付雨的手,惊魂未定地问:“你要走?!”
“是啊。”付雨一脸漠然。
宋易惊恐不已,“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有点挤啊,上班也太远了。”付雨停止收拾,按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周末还过来给你做饭?ok?”
虽然理由很充分,宋易还是舍不得。加班回来之后,有个人在家等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但是两个大男人成天挤在一张床上也不是长久之计。他放下双肩包,帮付雨一起收拾。
付雨在翻译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单身公寓,格局和现在住的差不多。付雨东西不多,也就两个二十四寸行李箱。
宋易把付雨送过去再回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心里有点不舒服,他在车里点了根烟,抽完才坐电梯上楼。
“回来了?”
宋易惊讶地看着倚在门边的男人,“你怎么又来了?”
许晨走过来,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头,“我就没走。”
“什么意思?”
“我在等付雨搬走。”许晨平静道。
宋易不自觉握紧双拳,“你什么意思?”
“我跟付雨商量了一下,我觉得他还是搬走比较好。”许晨的口气理所当然地好像在说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他来了付雨要搬走!
宋易怒火中烧,逼近后,仰起头,鼻子对鼻子,脸对着脸,死瞪着许晨,扯着嗓子喊道:“你有什么资格让付雨走!啊?你算个屁啊!”
许晨冷冷道:“我没资格?我是你男朋友,自然不能忍受你跟别的男人夜夜同床共枕。”
宋易一拳落在那刀削般的颧骨上,怒道:“我和付雨没你想的那么龌蹉!你算哪门子男朋友?谁他妈的承认你的?!”
腰突然被许晨的手按住,宋易被逼迫着,整个人都贴在许晨身上,他又惊又怒:“你干什么?!”
“吵什么吵!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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