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
平湖公主遂坚定的使劲摇了摇头。
我思着:这事我连听都没听过,平湖公主是怎么知道的。于是,我便问道:“那公主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平湖公主哽咽的道:“就是下午的时候,我去乾阳殿找七哥,一个公公告诉我的”。
我心思着:公公?一个公公?呵呵...这下我明白了。也是说这事还在商议之中。而是有人想试探平湖公主的反应。不过现在看来,试探的人已经知道了平湖公主的反应。
但是,若是站在国家的利益角度,这婚事也是肯定要行的。于是,想了想,就从袖中取出绣花蝶绢帕,为平湖公主拭了下眼泪。道:“可是公主,您就算要哭,也该到父皇面前哭才是。说不定,保不齐父皇就心软了呢?”
平湖公主听言摇了摇头,低下了头,继续抽泣着。
我看着平湖公主这样,不免有些心疼,也怜她无母亲帮她说句话。就便轻抚了一下平湖公主的后背,道:“那公主相信本宫吗?”
平湖公主一愣,抬头看着我,颔首点头。
我理了理平湖公主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然后警惕的留意了一下四周。道:“那既然公主愿意相信本宫,那就好好地回到房间里去洗把脸,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明早就去松鹤殿,尽心的去侍奉皇祖母。”
平湖公主听言,有些似明非明、似懂非懂的看着我,道:“那这样就可以了吗?”
我颔首道:“是。不过也请公主记得,千万别因这事去求皇祖母。而剩下的事就交给你这嫂嫂去办吧”。
平湖公主看着我,有些动容的道:“皇嫂......”
我温柔一笑,道:“公主就放心吧,这么漂亮的公主,就是别人舍得,本宫也舍不得让她嫁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去。所以呀,公主现在就擦干眼泪,好好地回去睡上一觉,什么都别再去想,明白了吗?”
平湖公主看着我,心下虽有不安,但也觉有了依靠,行礼道:“是,皇嫂。那平湖就告退了”。
我遂颔首,示意平湖公主离开。
然兰香看着平湖公主离去后,见四下无旁人,遂悄声问到:“娘娘,您是打算插手此事吗?”
我看了兰香一眼,反问道:“那兰香,本宫问你,你若是有女儿,你可愿意将她嫁到万千里之遥的蛮夷之地?而且,你还明知道,那所谓的‘王后’仅只是表面上的尊荣,而实际上却是‘一去生死两茫茫’终生也是不得见的”。
兰香听言也亦有了几分沉重,道:“回娘娘,奴婢明白。可是......”
我知道兰香的顾虑,便不等她说完,就言道:“所以,兰香,本宫需要你帮我。而且平湖公主也需要你帮她”。
兰香想了一想,沉叹了一口气,行礼道:“是,娘娘。奴婢谨遵太子妃娘娘旨意”。
而回到源泉殿后,我反复深思,心中便已有了几分主意。便即安排兰香,去帮我约见奕王。
于是,到了次日巳时二刻,我便依约来到紫烟山云中亭。
然此时的紫烟山上岚烟轻绕,雾似雾绡,亦带几分清清寒意。
而坐落在紫烟山悬崖峭壁旁的云中亭,似被云雾轻托。
然站在亭中又仿若置身在腾云仙宫之中。
这时,奕王如约而至。
兰香即退到不远处,去望风。
奕王四下看了一番,就望着眼前轻雾,道:“皇嫂还真会选地方”。
我道:“哪里呀,这是这造化的神奇,鬼斧神工。本宫也不过是慕名而来”。
奕王含笑道:“那是皇嫂太过谦了”。
我看了奕王一眼,道:“这真人面前不说暗话,奕王爷应该知道,本宫请王爷来的来意吧?”
奕王目光深远,沉重的道:“是。可是皇嫂,这有些事,不是说不愿意,就可以不去做的”。
我望着那漫无边际的远方,道:“那奕王爷您舍得吗?您又真的舍得她独在异乡、无依无靠吗?”
奕王道:“可她是去做王后”。
我苦笑冷哼道:“王后?奕王爷您就是用这句话来安慰您自己的吧?”
奕王有些神伤,道:“可是平湖是大楚公主,这事她的责任”。
我冷笑道:“责任?什么是责任?和亲又算是个什么责任?她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我们就不说那南夏国王现已经四十多岁了,就单说那南夏前王后才暴毙一个多月,还尸骨未寒。奕王爷,您当真要把您自己最疼爱的妹妹送进这火坑吗?”
奕王道:“可是,这是父皇的意思。再说平湖是大楚公主,量他南夏也没这个胆”。
我冷哼一声,道:“那奕王爷在这后宫中长大,这后宫争斗的事,王爷您是看少了吗?说个不好听的,若是公主真在南夏有个什么,这远水能解的了近渴吗?更何况,到那时,奕王爷您又该如何向您九泉之下的生母静嫔娘娘交待”。
奕王听言,有些沉痛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我也清楚,在奕王私心里,他比我要更疼他这个妹妹。只是奕王还在权衡,还在犹豫。而这种取舍的痛,使奕王心中也不会比平湖公主好受多少。
我看着奕王,又继续言道:“而其实,若是本宫的女儿,莫说她本就不愿意,就算她愿意为了国家而去和亲,本宫也绝不会将她送到那蛮夷之地,让她孤苦无依”。
奕王有些神伤的看着我,道:“那若是母亲......真就会这么想吗?”
我没吭声,用沉默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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