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臣女并无私情。这只是因为,当年臣女见,父亲因为臣女的婚事整日郁结不舒、左右为难。所以臣女才就借着那事,闹出了那么个‘抗婚之举’”。
我听到这些话,心中实感震撼。因为原本我只是以为,她是为爱奋不顾身、敢抗旨。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位能观大局的至孝之人。于是,遂不由的又生了几分敬重。言道:“那你当初真的就不怕死吗?”
凌依思绪飘远,回道:“怕。但是,臣女知道若是不这么做,凌家就绝对不会是今日的凌家”。
我心思:是啊!假若当年凌依不闹那一出,那瑀王也就不会那么轻易收手,而凌丞相也势必会卷入这场皇室斗争中。那么现在的凌家,就绝对不会是现在的这般。
于是,想了想后,便问道:“那你不后悔吗?”你这样对他们,可他们却这般容不下你。
凌依撑起笑容,言道:“回娘娘,臣女当年这么做,只是不忍心见父亲这么为难。更何况他们不仁,我便不义,那我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眼前这位,浑身都透着傲骨的女子。敬又多增了三分,而惜也亦更增三分。叹道:“你父有你这么个女儿,真是他之幸!”
凌依眼中含着思念和敬重,言道:“回娘娘,臣女有这么一位父亲,才是莫大之幸”。
听言,我一下便想起了爷爷,心中也亦起思生叹。
而过了许久后,我才回过神来,言道:“其实瑀王爷也是位正人君子。也是他见你不愿意嫁,心有不忍,才去先帝爷面前说的情”。
当然,我也承认,我这话里面有些......水分。但是,如今人事全非,这凌依也需要依靠,而瑀王则是凌依最合适去依靠的人。不过这“强扭的瓜不甜”,所以也得看这两人的造化了。
然而,凌依是多么心思玲珑的一个人,一听这话,便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就便低头不语。
我看这该谈也差不多谈完了,便遂传冬竹她们入内。
而素白一进来,便细心的添着茶。
双儿则不时的偷瞄着凌依。
我便看着双儿,故意打趣道:“怎么,认不出这美人儿是谁了吧?”
凌依一听脸上遂起红云。
而双儿被我逮了个正形,便低头尴尬的含羞一笑。
冬竹见机,即献宝似的言道:“娘娘,都说谁谁谁是‘慧眼识英雄’,但奴婢看,咱们娘娘是‘慧眼识天仙’,这不,这不知不觉的就把天仙请进了门”。
我听言,便不由的“扑哧”一笑。
众人听的也亦憋着笑。
我便嗔笑道:“你呀,就你这张嘴,你也不怕齁的慌”。
这时,可人端着一碟果脯子入内,听言,便接话道:“娘娘,冬竹说的可都是实言”。
我遂看着凌依,笑道:“你看她们俩这一唱一和,这嘴巴恐怕都是从蜜罐子里泡出来的”。
冬竹即道:“那,娘娘,奴婢可等着赏了”。
我笑道;“你这丫头,就你会讨赏”。
冬竹一听这话,即对着双儿言道:“娘娘都已经发话了,你还不快发赏钱”。
然而,双儿却还没反应过来。
我遂笑着言道:“本宫今个高兴,在场的统统都有赏”。
素白、可人等人听言后,即皆行礼道:“谢皇后娘娘赏赐”。
于是,一时间,殿内皆是笑颜。
第131章第一百三十一章太后太皇发难
这夜,朗月清风。
李承硕来到凤栖宫小坐。
我见李承硕近日时不时的都跑来我宫里小坐,觉得他这些举动特别像动物世界里的狮子,因为那狮子也会这样时不时的巡视着自己领地。然而,想着想着,脸上便不由的升起了笑容。
李承硕正品着茶,看见,我在笑,便言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般高兴?”
我心思着:这实话肯定不能说。
于是,便言道:“回陛下,陛下亲临凤栖宫,妾身当然高兴”。
李承硕听言,眼起深意。面上含笑,意有所指的道:“那你下午的时候也很高兴,还在宫里大发赏钱,这难道是知道朕晚上会来?”
我听到这话,即心思着:这分明是在挖坑给我跳。
于是,便含笑回道:“回陛下,妾身下午的时候,也是被冬竹她们的话引得发笑,才赏她们的”。
李承硕遂带着一丝酸味言道:“那看来皇后最近的心情很是不错”。
我遂心思着:这个......我该怎么解释才好?
于是便回道:“回陛下,妾身是看宫里最近多了这么多位妹妹,很为陛下高兴”。然而话了,我便很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我这都是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果然,李承硕听后,即面若寒潭。
我即知不妙。
这时,李承硕冷看了我一眼后,言道:“那皇后觉得哪个妹妹最好?”
我惴惴不安的打量着李承硕的神色,支支吾吾的言道:“回陛下,其实......这些位妹妹们都很好。但是......若论姿色的话......龚美人......的确比较出众”。
李承硕听后,眼即含怒火。深盯了我一眼后,便即拂袖离去。
我顿时知道,我又回答错了。
次日,便就听到宫人私下议论说“昨个晚上,龚美人小主初次侍君就被进封为‘婕妤’了,那日后定是不可限量”。
而这接下的两日,李承硕也亦是传龚美人侍的寝。
然这盛宠之下,这宫里的人也都似瞧到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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