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只是一场梦。
他皱眉,眯起眼。
微风吹动着头顶的窗纱,掀起阵阵声响。
南风正在上课,桌面上的手机响个不停。
第一次手机响起,魏璇用胳膊肘顶了顶她,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挂断了。
第二次手机响起,她根本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挂断。
第三次手机响起,她直接关机。
这一番动作惹得魏璇多看了她几眼。
这一天的沈南风是不一样,可说不清哪里不一样,至少魏璇是这样觉得。
11月2日,前一秒还是人声鼎沸的教室,下一刻安静的只听窗外若有似无的风声。
今日刚好轮到南风小组打扫卫生,她下了课,直接留下来。
平日里和这群同学说不上关系好,最多见面打个招呼,此刻其他一干人都离开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她踩着桌椅站在桌面上,行至半空,忽而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寂寥的教室里,脚步声显得尤为清晰响亮,南风扶着窗户,转过头往声音来源处望去。
正午的阳光斜斜的穿透玻璃照进明亮的教室里,他的身影由远及近,一道光线洒在他的肩膀处,由落至他冷峻的眉梢里。
她站在桌面上,低头凝视着顾晏靳,顾晏靳站在桌子旁仰视着她,淡淡的柔和光线隔绝开两人,一种无声的情绪游走在两人身上。
“你下来!”顾晏靳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温和。
她抬眸望了一眼窗外,楼下人来人往,学生打闹,一群人熙熙攘攘,她回头,目光在他身上打量,慢慢伸出一只手交给他。
他环抱着她,她双脚离开桌面,搂住他的脖子,温暖的阳光洒在她和他的头顶,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顾晏靳掌心可以感触到她的肌肤,她歪头伏在他身上时,全身失重,乌黑的头发散在白皙的脖颈上,几缕落在他得西装外套上,扎的他脖子痒痒的。
她极力维持镇定,还是难掩内心的震颤。
南风拿着抹布站在他身侧,想说点什么,又无从说起。
她始终低着头。
“还疼吗?”他的嗓音褪去了沙哑,带着些魅力的磁性。
她红着脸,一语不发。
他俯下身,极力靠近她,轻笑,“早上跑什么?”
他的气息悉数落到她脸上,她微微抬头,睨着他的眼,眸光里透着凉薄。
她不说话,他勾唇,站直身子。
他瞧见她手里的东西,径直脱下外套,交给她,又拿过她手中的抹布,摸了摸她的头,“你坐着!”
转身上了桌子,接替了她的工作。
南风望着他的背影,他动作很快,精准认真,一面面窗户被他擦掉一干二净,阳光借着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他站在半空,身上仿佛镀了一层温暖如许的光。
洁白无瑕的玻璃上倒映出他和她影子,好像相互依偎的情人。
他下了桌面,将手中的抹布扔到一侧,寒着脸,“以后不要一个人做这种事,危险!”
南风听着他的话,宛如久违的温暖亲情,躁动不安的情绪涌到了嗓子眼。
很久以来,她以为自己是溺在深海中小鱼,来回穿梭不知方向,湖面清澈,她抬头可以望向天空,茫茫然不知归向哪里,此刻,他的一番话和他无声的动作,笼罩在她久旱的内心,
一颗颗开始瓦解,支离玻碎。
如果没有遇见他,她会在哪里?
也许会回到美国,继续学业,忘记北市的一切。
然后和舒桐结婚生子,日子平淡,絮絮叨叨。他某天无意的闯进,生生打破了她的格局与她的执拗,她跟着他给她织好的轨迹,一步步踏上征程。
她是淡然的,也是凉薄的,从未想过有这样一个人会用简单的举动温暖人心,舒桐不会,他是洁白纯粹的,最多靠近她,依偎在她身旁。
空荡荡的教室里,偶尔有人从门口经过,南风视线往门口张望。
顾晏靳怎会不知她如何想的,他中午没吃饭,大老远从公司赶来,第一次这么用心去讨好一个人,到头来反倒被嫌弃了。
可他不生气,望着她的眸光里,盈盈水渍,化成了万般柔情,直至汇聚到一望无际的汪洋中。
她刚才凝视着他的眸子里,有着与往日不一样的东西,也许她不知道,可他明白。
顾晏靳也不想为难她,更不愿她成为校园里的焦点,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轻描淡写,“我走了!”
南风点头,却见顾晏靳没动,她疑惑的抬起头。
他的唇已经到了她的嘴角,浅尝遏止,画面唯美。
门口传来走动声,南风一惊,挣脱开他,只见他敛眉轻笑。
她拉住他的胳膊,将他往后门带去。
他唇角带笑,很纯粹,低沉又带有魅力。
他被她的受惊所感染,也被她突兀的亲昵所触动。两人已到了楼梯口,他握住她的手,触动到的是满心柔软,他安抚她,“我这就走!”
他声音很低,很轻,南风抬头,一眼望到了他的无边无际的眼眸里,带着璀璨的烟火。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她,站在楼梯拐角处,隔着几米远,她能清晰的看清楚他的眼眸,这种感觉对于南风是没有过的,是一种强烈的内心翻涌,宛如岁月时空里,几世隔绝,再次相见,以眼泪,以沉默,相顾此生。
他的脚步声渐渐模糊,南风蹲在楼梯上,窗口的风吹得门板咯吱发响,她摸着唇,嘴边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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