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在朝中毫无话语权,曹家辅佐新帝登基,一手总揽大权,朝臣尽皆依附。近些年皇上为了改变文强武弱的局势,重新起用武将,委以重任,其中以雍武侯最为得势,掌管京师防卫,与曹玄一文一武分庭抗礼。
曹家独揽大权的局面受到影响,也曾动过拉拢的心思,可任曹玄百般示好洛禾都不为所动,在朝堂上亦是屡次相左,曹玄便绝了那想法,视他为死敌,而现在他的儿子,竟要娶死对头的女儿!
曹玄越想越生气,瞧着曹永各种不顺眼,恨铁不成钢地教训了起来,他却没有半分认错之意,僵直跪着势要对抗到底,一旁的曹铎见状,上前宽慰了一番,让小厮先送他回去。
曹永对这个大哥一向尊敬,听他说会帮自己求情,这才起了身,感激了几句随小厮离开。
人都走了,曹玄犹不解气,怒骂其不孝子,曹铎劝道:“父亲消消气,依儿子看来,全了二弟的念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此话何解?”
“父亲,母亲,你们想想,宋家退婚真是因为洛蓉失德,不堪为妇吗?”
长公主眼神微动,放下喝了一半的茶,“这件事我早已料到,她与皇上暗中交好已非一日两日,此番怕是要纳进宫了,青莹……。”
“母亲所言甚是,大姐入宫已久,始终不为皇上所喜,亦无所出,若是让洛蓉进了宫,以皇上对她的宠爱,大姐还有何地位可言,更遑论封后。”
“你的意思……让永儿娶了洛蓉?”长公主眸光闪动,思索了片刻,唇角起了笑意,“倒是个好法子,可那洛禾顽固不化,如何肯答应。”
曹铎笑了笑,“母亲乃长公主,若亲自去侯府提亲,侯爷多少要给些面子,即便推诿不应,也得想个合适的理由,不好直接拒接,而他可拒绝的理由,只能是洛蓉另定了亲事,且不说短时间内他能否为女儿觅得良配,但凭我们曹家提亲一事,金陵城便无几人再敢与其结亲,而且皇上亦不能明目张胆抢了自己表弟的媳妇。”
长公主沉吟了片刻,点点头,“那还得快些才行,赶在皇上册封之前。”
曹玄也回过味来,抚须大笑,“还是我儿机智,此事若成,侯府与我曹家便绑在了一起,休戚与共,何愁洛禾不为我所用。”
“父亲谬赞了,”曹铎恭谨道:“为父亲分忧本是儿子应该做的。”
长公主眼神欣慰,“你这孩子,爹娘面前哪来那么多礼数,倒显得生份了,此事我马上着手去办,你且去告知永儿吧,他必是很高兴。”
曹铎笑道:“是,儿子告退。”
走了几步,不知想到什么又回来,曹玄奇怪问他,“还有何事?”
“禀父亲,一个时辰前探子来报,洛蓉近来时常在帝师府周围打转,二弟遇着她时,她也是从帝师府的方向而来,儿子觉得有些蹊跷。”
“帝师府?”曹玄神情严肃,世人皆知先帝命他和帝师共同辅政,可除了皇上,无人得见帝师之面,曹家这些年如日中天,却在帝师那里屡屡受挫,明里暗里不知折损了多少人,始终未查探到任何他的底细,最可怕的是,曹玄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他掌控之内,好几次暗中动作都中途受阻不得不放弃,皇上更是在他的指点下一点点收回权利,而曹家竟无可奈何。
帝师,实乃曹玄心腹大患,他做梦都想除了他,可是毫无办法,只能让探子密切留意,这么多年除了皇上偶尔驾临,未有任何人在那出现过,他甚至怀疑帝师府里到底有没有人,从未见出入不说,半点声响也没有,除了有人闯入时,大部分时候安静的如同坟地,没有半点人气。
洛蓉怎会去帝师府?莫非……与皇上有关?长公主和曹玄同时心中一动,对视了一眼,难不成雍武侯和帝师已经暗中串通?倘若皇上真带洛蓉去见了帝师,可见对她有多看重,不止后宫青莹地位不保,恐怕朝堂上也要生变。
皇上要对曹家动手了。
自古以来外戚干政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曹家虽奉先帝之命,但揽权不放,结党营私也是事实,曹玄早料到皇上迟早会朝自己下手,所以才更要保住权势,不能有分毫差错,否则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曹铎与他们所想一致,担忧曹家地位不保,早早做了谋划,此刻见父母皆沉眸不语,上前两步低声开口。
“父亲,母亲,你们可听说过巫咸族?”
长公主眼眸转了转,“有过耳闻,据说以卜筮为生,千年前曾活跃于朝堂之上,很受帝王倚重,后来巫蛊盛行,皇族内外许多人深受其害,皆归咎于巫族,巫咸族受到屠杀,后来不知所踪,你忽然提起,是为何故?”
“母亲有所不知,这巫咸族族长卦象精准,上知风云变色,下知生死祸福,且擅于奇门遁甲,五行八卦阵法,若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何愁斗不过那个帝师。”
曹玄眸光一亮,“此话当真?”
“儿子前几年偶然间听说巫咸族,便一直派人暗中查访,民间不少与之有关的传言,加上史书记载,**不离十,他们世代隐居在深山峡谷,踪迹难寻,儿子本以为找寻无望,未想前不久认识一位道人,从他口中得知其隐居之地,就在丰沮群山虞灵谷内,不过谷口设有迷障,山中亦布了阵法,是以无人发现。”
“哦?”曹玄拧眉,“那位道人也不能进入吗?”
曹铎点头。
长公主面向失望,“既无法子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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