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着。
床上铺着要换的衣服,摊了很久了,也没有要换上的兴趣。
和孙同见面的时间定在一个小时后,离得越近反而心生退却与犹豫。
执着于这件事太久,等到要揭开真相时,却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心里没有一丝激动。
项季进来时,就看到她情绪低迷,走过来,瞄了眼床上的衣服,轻声问:“怎么了?不喜欢?”
英夏摇了摇头,抬眸看着他,两人对视几秒,她突然走上前,抱住项季的腰,将头放在他的胸口,听着里面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突然静了下来。
和项季相处的越久,越依赖他,人生的前半段她一人孤独前行,累了倦了也只能咬牙撑过。自从有了他和中中,生活多了许多乐趣,体会过有人陪伴的美好,就越难以割舍。
英夏现在多么庆幸,在对的时间遇到他,然后没有错过彼此。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项季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弯了弯嘴角,手覆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同时柔声宽慰:“不要担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她真的做了,老天爷会收了她的。”他的声音沉稳好听,透着淡淡的温暖,如春风拂过,带走心中的苦闷。
英夏没有说话,依旧静静地抱着人,过了一会才点头。
“项季,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出去走走吧。”她想给自己放个假,也想和他好好培养感情。
“就我和你吗?”
“还有中中。”
听到还要带一个胖胖的拖油瓶,项季原本高涨的情绪顿时低落几分,瘪了瘪嘴说:“就我们两个吧,中中太小不方便坐飞机。”
英夏摇头:“不行,把中中放在家里我不放心。”虽然有保姆、奶妈,但都是局外人。
“放我妈那吧。”他爸妈可宝贝中中了,绝对能照顾的妥妥当当。
项父、项母英夏是信任的,这个主意是不错,但想到什么,依旧摇头:“还是不行,中中要吃奶,离不开我。”
项季头疼地拧了拧眉,难得有机会跟英夏享受二人世界,如果带着一个拖油瓶,她的关注点就全在孩子身上了。
为了自己的性福着想,他不放弃地继续劝说:“家里有奶妈,而且中中快七个月了,可以尝试断奶了。”
“太早了。”英夏不赞同:“很多小孩都是一岁才断奶,现在才七个月。”
“中中已经长牙齿了,你不要再给他喂了。”项季声音有些怨念,那家伙长了两颗小门牙,吃奶时,特别喜欢咬妈妈的乳.头,每次看到英夏疼得脸色煞白,他就恨不得将这家伙丢出去。
听到这话,英夏无奈地耸了耸肩,现在给中中喂奶的确不好受,他喜欢磨还摆出一副要吃不吃的样子,不给他吃他就哭,给他吃他就咬,很难伺候。
虽这样说,但她还是狠不下心,最后拍掌决定:“还是带着他吧,就这样定了。”说完,也不再纠结,见时间不早了,起身去换衣服。
同福中学。
狭小的小卖部里腾出了一点空间,项季双手抱臂倚靠在柜台边,英夏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地看着对面的孙同。
刚过不惑之年的孙同身材有些发福,穿着一件老旧的白色衬衫,神色阴沉腰板僵直地坐在板凳上,双手紧紧交握,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孙心已经被爸爸支开了,此时房间只有三人。
室内的气氛无声的沉重,等了很久,见他依旧不说话,英夏首先开口。
“你认识这人吗?”她递过一张照片。画面中是一个妆容精致的贵妇人,身穿一件黑色旗袍,外面披了一件红色丝肩,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面朝镜头,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此人就是李仪薇。
孙同抬头看了眼,拧眉思索,最后摇头,“我不认识。”
“你确定?”英夏不相信地反问。
孙同拿起照片,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语气认真:“我真的不认识。”
听到这话,英夏脸色完全沉了下来,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偏离了轨道。
见对方没问话了,孙同犹豫一会,最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可以告诉你车祸的事情,但你必须保证不再追究我的责任。”他已经为此坐了三年半的牢,如果事情重新查一遍,他估计还得吃牢饭,女儿还没成年,他不放心。
英夏深吸口气,敛下心中的疑惑,点头,“只要你肯说出真相,我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她的关注点不在他的身上,她想知道的是到底谁是幕后凶手和车祸的真相。
没有什么顾虑了,孙同咽了咽口水,理了理思路:“13年前,我女儿生了一场大病,那时我刚给英氏董事长开车,家里没有多少积蓄,没有钱交医疗费,医院不给看病,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人找到了我,说只要我替他办件事,就给我二十万。”
“他要我做的事就是开车撞英夫人的车。”
“这人就是你爸爸英氏的董事长英方。”
……
这句话让英夏倒吸一口气,放在腿间的手猛地紧握成拳,缓了几秒,很快敛下神色,声音低沉:“原因是什么?”
孙同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他就是一个低到尘埃的小人物,拿钱办事,哪有什么资格问原因。
“你确定是我父亲亲自找的你?”
“嗯。”孙同点头,完后,他抓了抓头发,想了一会再次点头,“是你爸爸。”
英夏没再问了,什么话都没说,面色阴冷地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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