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时高时低。
……
这场手术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早上八点,急救室的大门才打开。
“医生,怎样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有些疲倦地脱掉口罩,“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已经转移到重症监护室,家属可以去办一下手续。”
虽说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但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两天,项季才完全脱离危险,转移到vip病房。
这两天英夏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项母来时,就看到她坐在床沿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人。
轻轻咳了声,听到声响,英夏回头,见项母来了,起身让开位置。
她这个位置离项季最近,跟他母亲相比,她没什么资格坐。
项母轻声笑了笑,指着旁边的椅子:“坐吧,这里有位置。”说完,很自然地扯开一个椅子,坐下来。
英夏抿了抿唇,犹豫一会,还是顺着坐下来。
空气突然沉默下来,谁都没说话,安静的能听到点滴滴落时发出的嗒嗒声。
项母人很好,长相和蔼可亲,可是不知道为何,每次面对她时,英夏总有种莫名的拘谨,就好像失去了主动权,被人牵着走,这次更甚。
轻轻地将被子压下来,项母看了两眼床上的人,突然叹了口气,“小季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
“他喜欢的东西都会很努力的争取。”项母低低地说:“他一直很喜欢演戏,当年高考报志愿时,填的表演系,却被他爸爸改了。但这件事并没有改变他的想法,大学毕业后,毅然选择进入演艺圈,为此不惜跟他爸爸决裂,三年不回家。”
“但是……”说到这,项母转过头,目光沉沉地看着英夏,“他很喜欢你,为了拿户口本,第一次回了家。”
也是因为这个细节,让项母打消了之前的念头,原本她是不赞同项季追求英夏的,两人家世、经历相差太多,最后受罪的绝对是项季。
英夏喉间涌上一阵酸楚,鼻头好像浸泡在海水里,湿咸湿咸的。
项母收回视线,看着儿子日渐憔悴的脸庞,做父母的终究是心疼。
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了。
“如果你不愿意接受他,伯母希望你能彻彻底底地断了他的念头,让他死了这条心。”
“我跟他爸爸会劝他不再缠着你跟中中的。”
听到这话,英夏浑身僵住了,像怕失去什么似的,连忙握住项季的手。
“伯母,对不起。”
项母挑眉,“你不需要道歉,小季是为了救中中,他心甘情愿的。”
“这件事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说,感情是需要相互经营,互相磨合,如果只是一方付出,另一方受着,终有一天两人都会累了倦了的。”
……
项母走后,英夏神色恍惚地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久后,她才轻轻地举起项季的手,握在手心,声音哽咽,“项季,和我在一起,你觉得很累吗?”
房间很安静,病床上的人紧闭双眼,没有回答。
因为失血过多,项季一直昏迷不醒。英夏推掉所有的工作,专心在医院陪着。
在沙发上看了一会书,请的护工来了。
照顾病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病房需要清理,病人也需要打理。
护工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动作利索,手脚麻利,很快就将病房打扫的一尘不染。
做完基础工作后,她打了一盆水放在床边,然后折身去拿衣服。
给病人擦拾身体,也是他们的工作范围。
英夏一直坐在旁边看书,余光瞥见这名护工在脱项季的衣服,想到什么,嗖的一下,就跑了过去。
“这个……我来换,你出去吧。”她表情不自然地说。
待到护工出去后,英夏看着面前摆放的衣服、毛巾,脸上很是为难。
给男人收拾身体,她以前想都不敢想,她是一个连厨房都没进过的人,这些事根本不会做。
心里有些抵触,坐在旁边犹豫不决。
男人的胡渣一天不收拾,一下子就冒出来。
看着项季下巴上青色的胡渣,英夏拧了拧眉,最终还是放下自己的尊严,从储存柜里拿出一个未拆封的剃须刀。
人一旦上了心,什么事都学得快。
认认真真地浏览一遍说明书,她打了一盆温水放在旁边,先用湿毛巾给项季擦了擦脸,然后涂泡沫,直到下巴都涂满了白色泡沫后,才拿着剃须刀,小心翼翼地顺着胡须的纹理,慢慢地刮去。
整个过程她像一个工匠似的,精雕细琢,一丝不苟。
看到项季的脸庞又恢复帅气,英夏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胡子都刮了,也不在乎换衣服。
将条纹服放在一边,她小心地解开项季的上衣,当看到胸口包的严严实实时,心里抽抽的疼。
手轻轻地在白色绷带上摸了摸,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项季今天受的罪,她将来一定会替他讨回来的。
将上衣换好后,轮到要换裤子时,英夏猛然想起她当初生完中中昏睡时,这家伙故意给她换了条男士内裤。
心里突然恶魔作祟,她起身走到衣柜里,翻找。
只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一条项季能穿得上的女士内裤。
想了想,她给王特助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一条蕾丝花边超大号女士内裤就被送了过来。
就在她得意洋洋准备换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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