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听他说起这个,来了兴致。
张成皱眉道:“外头倒是没什么不好的传闻,不过我在建安河那边听到些事情。”
“建安河?你有话就说,莫要吞吞吐吐的。”三娘听他这语气,似乎是不怎么好,便着急问道。
张成是觉得他开口不怎么好说,听着不怪入流的。
见她如此急切想要知道,张成便说了:“小的到望仙楼去,玉梅姐正招呼客人,说是来了个大财主。小的便多嘴问是谁,结果玉梅姐说是永安侯家的公子。永安侯家二夫人去过几回,小的知道他们府里有好几位公子,就又问了是哪一位…结果,正是小姐让小的去询问那人……”
三娘知道他话还没说完:“你接着说,不必忌讳。”
张成才又道:“确实财大气粗的,一口气叫了十几位姑娘,在隔间中……总之就数他那屋动静最大,实在不堪入耳。”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难怪那个刘誉瘦骨如柴的,看着没精神,原是让花楼里的姑娘给耗的。
虽说男子出入花街柳巷不足为奇,可像他这般一次找十来个的,实在有些放浪形骸。
如此,也不能称之为良人。
“行,我都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张成嗯了一声,临到要走了又回头与三娘道:“小姐在府里万事要当心,还有…注意身体……”
三娘只当他是寻常问候,便笑着应好。
刘誉这事就卡在了三娘心里头,看来得找机会敲打敲打赵氏,王祁莲断不能嫁到永安侯府去。
次日,三娘早早起身,准备到东恒院请安,顺便对赵氏谆谆善诱一番。
“小姐,该起了……”
待三娘将衣裳穿好了,门外便传来声音,听着不像是沈嬷嬷。
三娘去将房门打开,见是流苏,她手里抬了铜盆,盆里头盛了温水,是给三娘备了洗漱的。
“小姐…起得真早……”流苏见她衣裳都穿好了,不禁愣了楞。
“沈嬷嬷呢?她怎么没过来?”
流苏面对三娘似乎有些拘谨,头也不敢抬:“哦,沈嬷嬷她病了,所以就让奴婢今儿过来伺候。”
“病了?”三娘皱着眉,是她粗心大意了,也没留意沈嬷嬷近来的情况,等从赵氏那里回来,再去看看沈嬷嬷吧。
三娘又看了看流苏:“进来吧。”
“欸”流苏这才跟了进来。
她坐到梳妆台前,流苏伺候她净面洗漱,无不周到之处,这丫头应该是仔细调教过的。
只是洛云那样自私自利的人,凭什么要抬举流苏呢?先前还让她到赵氏跟前伺候。
“洛云姑姑待你不错吧?”三娘透过铜镜望着流苏问道。
流苏明显怔了怔,抬头正巧与镜中的三娘目光相对,她又赶忙闪躲:“洛云姑姑是大夫人身边的红人,奴婢不干攀附……”
一看就有问题,不过不着急,左右她也不会轻易开口,时日久了不怕她不露马脚。
“嗯,在我这里做好手里的事情就行了,我也不会为难人。”
流苏点头:“是,奴婢知晓……”
洗漱罢了,流苏给她梳了个垂髻,这丫头手艺不错,没挑出什么毛病来。
收拾好,三娘便去与赵氏请安了。
东恒园里头的树木渐渐茂密起来,生生遮出大片阴凉。
赵氏近日起得很早,三娘过来请安,时时都见她在照料树木底下的花草,今日也不例外。
“母亲……”三娘在她身后轻唤了一声。
赵氏闻声,回头看了看,见是三娘便笑着应道:“祁瑶,快过来……”
三娘乖巧的走过去,福身行礼:“给母亲请安”
“好孩子”赵氏欣慰,放下手里的活,牵起三娘的手往屋里去:“我给你备了几件头面儿,你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便将一支匣子取了出来,里头那几样头饰看着挺贵重。
“这……母亲为何突然给我这个?我朴素惯了,如此贵重给长姊吧。”
赵氏却笑道:“哪里突然了?现下离端午不远了,圣上年年都在琼华园内大兴赛事,我想这回把你也领着去。这些东西都是为那日备下的,祁莲她也有,你不必管她。”
琼华园是东郊行宫,位于皇宫后头,乃皇室一族避暑之地。园中建水域,名叫夜烁河。圣上年年端午大兴龙舟赛,邀众官员连同家眷参与,为的是图个热闹。
不过,这赛事越往后就变了味道,几乎快成了朝中官员为子女相亲的地儿。
一到那日,公子们油头粉面,小姐们更是涂脂抹粉争娇俏。
赵氏这是准备领她去转一圈,为她往后的婚事着想呢。
“原是如此,那祁瑶便收下了。”去了就当玩一转,从前可没凑过这种热闹。
赵氏满面春风的,瞅着心情也不错:“都是时兴的款式,你戴着肯定好看。”
三娘可没忘了来时的目的,于是高兴之余又故作伤感:“母亲待祁瑶真好,不像在河洝那会儿……”
赵氏没料到她会想起傅家的日子,赶忙安慰:“都是过去的事了,往后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嗯…”三娘伤心的啜泣两声:“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父亲他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
她是故意提起傅老爷的,要将赵氏往她设定的圈里带。
赵氏自然知道傅老爷的事情,接着是一阵嘘希:“心术不正无怪他有那样的结局,他待你并不好,往后就不用去念他了。”
三娘才不是念他呢,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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