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一会儿局势就控制不住了,而差去城中搬救兵的人还没回来。
“这可如何是好?”王文胥早就从马车上下去了,看着前头越堵越多的人,急得大汗直流。
三娘掀帘子看了看,难民就聚集而成的浪潮,涌到粮车附近,只差一点就将阻拦的守卫吞没。
粮队排成一条龙,最后面的守卫还未被差遣出去。
王文胥看着前头挺不住了,又喊道:“后头的人上来,全部到前面去帮忙。”
后面的守卫虽然听不清王文胥说的什么,可是看他招手的姿势,能猜到是让他们去帮忙。
三娘连忙下了马车:“父亲且慢!”
王文胥回身看了三娘一眼:“你下来做什么?赶快上去呆着。”
三娘没动作,继续与他道:“筑人墙是抵挡不住这么多难民的,得用些辅助的工具。”
“什么工具?”
“就是这个……”三娘手指着运粮的推车说道:“将分散的粮食尽量聚集起来,腾出几辆推车,让后头的人推着空车去,往人潮里撞。老百姓再饥饿,也知道惜命,车往里头撞,他们肯定会退让。”
王文胥思索一番:“可是,这万一伤到人,也不好……”
三娘却道:“主意主意力度,再高呼两声以示提醒就成了,不会伤到人的。况且现在情况紧急,再不采取点措施,只怕更加难以收拾。”
王文胥徘徊不定,而后头的守卫们都已经上来了。
三娘催促道:“离城中支援到来还有一段时间,咱们主要任务是推延时间,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这……”王文胥颇为烦恼,再三思索之后,还是接纳了三娘的提议:“行吧,就照你所说的办!”
他此话一出,马上吩咐上来的守卫们,将后面推车上的粮食往后面挪,空出大概七八张推车。
腾空之后,守卫们便气势汹汹的推着推车往前冲,边跑边吼,声势浩大。
如此一来,周围这帮难民果真吓得往后挪了挪。
但是他们没有想要退让的意思,又像绕过粮车往后,粮车又去拦着。
见有点效果,王文胥赶忙又让剩下的守卫继续腾空推车,再去一些帮忙。
这前前后后一共十来张推车,把前头的民众堵在一旁。
但这只是缓兵之计,推车的灵活度哪里赶得上人的双腿?况且这么一阵阻挡,守卫的体力损耗过多,长时间很难撑下去。
接下来,只能盼着城中支援部对尽快赶到。
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援兵身上,却怎么也不见援兵赶来,三娘不由皱紧了眉头。
王文胥离开溢南之前给京中捎了信,照理说应该早有准备,给粮队清路才是。
结果,如此重大的事情,城中非但没有提前准备,反而找去搬救兵的人也毫无踪迹。
兵部自来跟户部不对付,也有可能是他们使坏。左右征粮是王文胥全权负责的,出了事第一个被问罪的也是王文胥。
三娘想到陆亦阳,还好,他们还有一张王牌。
她跑到陆亦阳他们那马车上去,陆亦阳那仆从还在悉心的照看着陆亦阳。
“王小姐?您怎么来了?”那仆从见了三娘便唤了一声,他心思全在陆亦阳身上,没注意外头的动静,再加上他们这马车隔得远听不见,故而他还不知道车队停止是发生了事情。
三娘告诉他:“粮车被难民围住了,连城门都无法靠近,而且还有逐渐扩大的趋势……”
“啊?”那仆从听了惊讶不已,头一个想到的是陆亦阳的伤:“那这如何是好?一路奔波下来,我家公子都快虚脱了,伤也不见好,正想着赶紧回府找个好大夫……”
“李户……”陆亦阳突然开口唤到,是在叫他那仆从。
李户连忙应声:“诶,公子有什么话要说?”
“你到城中去一趟,让我爹遣人过来,就说我受了重伤,被堵在城外……”
李户练练点头:“是!小的这就去!”他说着要走,陆亦阳却又把他拉住。
“必要的时候把溢南城得王大人救助的事情说一说,万万不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李户道是,陆亦阳这才让他走。
他一走,三娘便从他手上接下给陆亦阳擦汗的汗巾。
陆亦阳手上、身上都有伤,不能让汗水浸湿,否则容易发炎。
三娘拽了拽汗巾,尽量不去在意陆亦阳裸着的上半身,轻轻擦拭着他身上的汗渍。
“谢谢……”陆亦阳脸色惨白,唇色黯淡,看着极为虚弱,可他还不忘礼貌。
三娘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这是他近来第二次同她说谢谢。
她回道:“帮你也是帮我,粮队不能有事,否则我父亲得遭殃……”
“咳咳……”陆亦阳忍不住咳了两声,用了些力气,导致伤口扯着疼,他皱了皱眉:“不论如何,我都得谢你,谢王大人,否则我这小命就得丢在溢南城外了……”
三娘嗯了一声,不去看他脸上神色,他虚弱的时候,会让她想起当年的往事。
当年,陆亦阳随军出征,平定北夷那一战打得艰难,他回来的时候,一身盔甲里头是一片腐败,看着让人心疼。
她作为妾室,自然要在他跟前侍疾,可她照看他的那些天他都昏迷着,偏偏王祁芸偶尔来了那么一次,他醒了……
三娘那时候想,就算她在的时候他醒来了,他也不见得会高看她几分,给别人做了嫁衣便做了吧。
“嘶……”陆亦阳突然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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