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赏,现在就成了前三可领赏。说君无戏言,还不是随着性子来。
那少阳军的将领颇为不解:“公公莫不是会错了皇上的意思?往年不都是夺得第一的龙舟队直接行赏么?”
“您这话说的,我一个奴才,那敢替主子拿主意?那可是圣上的旨意,莫非您是想抗旨不成?”
既然圣上的意思,那人也无话可说,只得抱手回道:“不敢,还请公公带路……”
少阳军那帮人依旧喜悦不减,左右是得了第一,赏赐肯定少不了。
御林军自然以陆亦阳为首,少阳军则以方才那将领为首,还有一个更加名不见经传,龙舟旗面上一个“刑”字,三娘猜想是刑部大牢的军队。
他们往观景台上去,围在边上的人纷纷让出道来。
都是习武之人,迈步如流风,昂首挺胸的很是精神。
到了离圣上高座约一丈处,他们停下步子,相继跪了下去。
“吾皇万岁……”
所有人都望着台上,除方才上岸那三人以外的,通通无人理会。他们上了岸,开始收拾着残局。
圣上的声音从观景台中传了过来:“自太祖皇帝伊始,我大邺不分寒门世家,皆倚之重用,要的是大邺兵强国富,蛮夷、倭寇不敢欺。诸位要铭记本分,更要忠于朝廷,以已身护佑大邺安康。”
三人即而头磕地,高声道:“臣谨遵皇上旨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圣上满意的点点头,而后朝方才那宦官使了个眼色。
那人见了,曲身上前,轻声道:“皇上您说……”
圣上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而是与那宦官窃窃私语。
之后见那人不住的点头道是,朝那三人道:“御林军得赏银千两,米粮十石,麻布百匹;刑部守军赏银千两,米粮十石,麻布五十匹;少阳军……”说到这里宦官顿了顿,瞧了少阳军那位将领一眼,续道:“少阳军赏银五百两,米粮十石……”
自然会有人惊奇,怎么少阳军先一步到达终点反而赏赐最少,就连那将领自己都没闹明白。
“皇上…这……”那将领不禁出声,少阳军被苛待太久,军饷时常延发,米粮也告急,将士们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
他此番带着人来赴赛,仅仅是想缓解少阳军的燃眉之急,却不想……
宦官嫌这人没眼色,瞥了一眼道:“难道大人有异议?”
绕是军中莽汉也知圣意难为:“岂敢,臣叩谢皇上恩赐……”他再磕一头,碰得地面直响。
“都平身吧……”圣上见少阳军那将领,总觉得不爽快,只想把他早早遣走。
三人又叩谢皇恩,起身退下。
方才是武将出头,此时便轮到文士冒尖儿。这已经是惯例了,年年龙舟赛过后,圣上便会让官员赋诗咏颂,多是为大邺歌功颂德的。
并非所有节日都会如此,众所周知,端午因屈原而始。屈原是何等人也?他是贤人圣者,忠于国家,不惜以身明志。
大邺会重视这个节日,多有警戒之意,所以才会让文臣武将来参与。
只是近几年变了味儿,成了诸位家长给家中儿女谋婚事的好机会,最主要的是能见着面,不怕栽了跟斗。
“今日这龙舟赛结束了,众位爱卿都来露一手,诗词曲赋皆可,不过今年有题……”
这下惊呆了众人,官员们都知道端午佳节的惯例,所做诗词皆是提前写好了的。圣上现在突然变卦,要命题,这不是急死人么?
众人面面相觑:“还请皇上出题……”
大家都抱有侥幸心,想着等圣上出了题,让别人先答,才好有时间捋出思路来。
圣上将这观景台四周看了一遍,指着侧方那颗遮荫的大榕树说道:“从朕记事起,这颗榕树就立在这里了,便以它为题吧……”
咏物不难,但要在咏物的基础上打动圣上的龙心,实属不易。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圣上对这颗槐树保有怎样的情感,无人知晓。
就在众人犯愁之际,圣上先替众人缓了口气,他朝着人群中说道:“新晋的尚书郎在何处?”
三娘还稍稍反应了一阵,之后才晓得圣上说的是王文胥。
王文胥听见了,匆匆穿过人群来到圣上跟前:“皇上有何事吩咐?”
“你给大伙儿领个头,以榕树赋诗一首。”
“遵旨……”王文胥回道,而后又与在场的官员谦虚一番:“王某才疏学浅,文糙笔粗望诸位同僚莫要笑我。”话先说在前头,一来显得谦卑,二来真做的不好也不至于太丢人。
王文胥刚升了官,已经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加之皇上点名让他来,分明有器重之意,所以在场的众人都很给面子。
“尚书说的哪里话,文斗不一定非要分出个高低来,交流罢了。”这话是苏沛说的。
他身为百官之首都发话了,众官员皆附和:“丞相说得是,尚书大人无需担忧,权当我等是交流学识。”
王文胥将那棵榕树看了又看,这才说道:“古木苍树云中眠,遮荫蔽日隐其颜。历经风雨何几多?依旧悠擎头顶天。”
算不得佳作,浅显易懂,意境差了些。
圣上未作评论,又让众人踊跃发言。
这场合同泓渊诗会相比少了点纯粹性,大伙儿从最开始的赞咏榕树,逐渐又成了歌功颂德。
这是长者们的较量,如苏钦玉此类,文采虽名满京城,也不得胡乱发言。
实在是无聊极了,三娘想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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