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丁思卓再看向浓黑的江心,却觉得它带着说不清的明亮颜色。
这晚的聚会一直持续到深夜,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找不完的乐趣。
啤酒喝完一箱又送来一箱。
散场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醉眼昏沉,嗓音嘶哑。
安欣起床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虽然她素来没有饮酒的习惯,可是一夜的游戏交谈也让她疲惫不堪。
她一直睡到大麦跳上床,拿爪子拍她的脸才醒过来。
她迷迷糊糊之中一看手机上的时间,立即又坐了起来。
礼拜天的晚上医院是不允许探视的,她下午准备去看赵帆,且一定要在五点半之前离开医院。
而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一点。
她赶忙起床飞快地洗漱一番之后,慌手慌脚地给自己和大麦准备中饭。
可大麦似乎并没有被她焦急的情绪传染,也并不如往常一般粘着她。
只是在家里信步乱转,步伐悠闲缓慢,如同边走边思考人生的老人一般。
在安欣把煮好的鸡胸肉添进大麦碗里的时候,正在房间里东瞧西看的大麦正好抬头瞅见了安欣放在床头的那只白色钱包。
安欣终于打点好一切准备出发的时候已经到了两点半。
她急冲冲地出了门。
正在电梯中准备掏出自己的公交卡先准备着,忽而发现自己没带钱包。
于是又立即按下最近的楼层换着另一部电梯搭上去拿。
安欣一打开门便只虚掩着门,脱了鞋子光着脚快步冲进房间找钱包。
然而钱包却并不在床头。
她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仔细思考了片刻,最终福如心至地弯腰在床头柜和床的小夹缝中把自己的钱包捡了出来。
随后又急急忙忙地出了门。
她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原本虚掩着的门开成了一条缝,宽度正好跟大麦差不多。
滨江大道上花园咖啡离安欣所住的小区并不远。
步行不过十多分钟的光景,坐在门口搭起的花园小座上抬头还能隐约看见安欣住处的窗户。
只是那一扇小小的窗掩在数不清的模样相同的窗户之中让人根本看不分明。
大概是中间偏右两个,第六层。
丁思卓将目光从远处的高楼上收回,伸手拿出一袋棕糖洒入咖啡中,随后以小勺搅了搅,将勺子搁在碟子上抬头看着对面的坐着的人。
那人是个年轻姑娘,微圆的鹅蛋脸上嵌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她虽然已经在这个喧闹繁华的都市混迹多时,身上却还是带着一丝生涩与质朴,她正是江露的助理何姗姗。她满面笑容地看着丁思卓,“表哥,你说你到南州来是不是有所图?”
丁思卓低头喝了一小口咖啡又放下,“你还是先把你找我是个什么图说清楚吧。”
何姗姗用吸管搅了搅面前的那杯雪顶咖啡,又赔着笑说:“你记得之前帮露露姐刷的通稿吗?”
丁思卓的手指在额头上揉了揉,“这事不能发邮件说吗?为什么非要见面?”
何姗姗嗫嚅,“你都来南州了,都不跟你妹妹见一面?”
丁思卓哼笑一声,“原本靠着和华盛合作的原因安排你去工作,你倒好,现在成了专门帮他们压我价格的关键人物。咱们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何姗姗着急道:“那要不是我让你私下里帮忙挖掘一下赵帆的私生活,你怎么找得到你那梦中情人?”
丁思卓突然皱眉,“这件事还是不要再说了的好。人家现在出了事情,应该尊重人家。如果我知道他现在是这种情况就不该帮你们!”
何姗姗叹了口气,“帆哥是好人,真是没有想到会出这种意外。我也劝了露露不要,可是露露她就是死脑筋,孤注一掷也要和帆哥绑在一起试一试。谁知道帆哥他真就……”
她说着不由难过了起来,努力平息了一下情绪,“好在现在露露也渐渐想通了。现在啊,露露也该向前看了。但是之前走了那些弯路只怕要付出些个代价,这个可还要表哥你的一臂之力保驾护航啊!”
丁思卓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们倒也是时势造英雄。”
何姗姗“切”了一声,“人都要向前看,你说你趁着人家出事千里迢迢来挖人家女朋友,又多高尚呢?”
丁思卓垂眼看着咖啡,“只是我的时机成熟了,就算他好端端的,我也要和他一争。”
两人正说话之前,忽被几声孩子的喧闹吸引了主意力。
几个孩子围向花园边的矮树丛边兴奋地大呼小叫。
“这有只猫咪!”
“把它弄出来!”
☆、绝育
安欣接到丁思卓电话的时候正在街边拿着手机中大麦的照片匆匆忙忙地四处找人询问。
她心里已经把自己埋怨了千万遍。
大麦一定是趁着她回去拿钱包忘记顺手把门关上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的。
她的这个坏习惯过去就被赵帆数落了不知道多少次。
每次出门总是喜欢丢三落四,最开始当他们刚到南州的时候,有那么一阵子,赵帆在酒吧驻唱,而安欣则是白天上班。
上了大半晚上班的赵帆却经常要在上午爬起来给她送她落在家里的手机,便当盒,办公室钥匙等等。
这样的时候多了,赵帆每次必要设个闹钟,在安欣出门之前跟她历数一遍要带的东西。
随着时间一年年的过,特别是当赵帆渐渐忙起来之后,她频发的坏习惯也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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