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才是,不过他既然吩咐,她照办就是了:“那要什么图样的?”
裴喻寒貌似对这些细致的东西不太上心:“随意吧,你看着来就好。”
第二日,冷念趁他得空时,递来三十多张花样给他:“这些都是我绘的,你看看喜欢哪种?”
裴喻寒有些意外,又留意到她眼底下残有的浓重青影:“你昨晚几时睡的?”
冷念不料他问这句,想了想:“快四更了吧。”
裴喻寒颇感无奈:“我又没说期限,倒是你,比我还心急的样子。”
冷念不知该说什么,略垂下了头,半段纤细的玉颈从衣领中露出来,竟是肌润如脂,米分光若腻,好似象牙雪笋一般,鲜嫩得令人恨不能咬一口。裴喻寒快速挪开眼,最后选中一幅花样:“就这个吧。”
冷念本以为他会喜欢繁复的缠枝图,却不承想是最简单的一款橙菊。因为她知道裴喻寒这人比较挑肥拣瘦,为此图样虽是简单,她却绣得格外顶真,每晚挑灯,花费整整三天功夫,终于绣好。
结果裴喻寒看完,却摇头:“不行,绣的太好了。”
绣得好也不行?冷念满脸疑惑,就瞧裴喻寒神情显得不太自然:“你就绣的,一般般那种,看起来,比较……比较……”居然还口吃起来。
冷念瞬间明悟:“你不是自己用?”
裴喻寒有点尴尬:“嗯,是那人生辰该到了,非要我亲手做的东西送她。”
冷念心道对方胆子真大,礼物不仅要的光明正大,竟还提出这般苛刻的要求。嗯,对于裴喻寒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要他亲手做东西,的确是苛刻。
冷念问:“绸缎或首饰她不喜欢吗?”
裴喻寒叹气:“好东西她多得是,根本不稀罕。”
冷念莫名想起到:“是你上回送‘十丈垂帘’的那个人?”
裴喻寒颔首,眉目也随之柔和下来。
冷念想着对方应该是他喜欢的女子吧,随即又明白过来,敢情某人这是要借花献佛啊,难怪找到她头上,原来是怕被别人知道了笑话:“没事,我重新绣一个便是。”
裴喻寒略一思忖:“今后就在这里绣吧,也能省你些时间。”
冷念意外,但也听从了他的话,拿来针线笸箩,他看书的时候,她坐在旁边静静刺绣,其实装得像个生手,比老老实实绣还要难,两日下来,居然才绣成三分之二,那时她坐在窗格下,神容静谧,无求无欲,就像一个坐在日暮里穿针绣花,一心一意等待丈夫回归的妻子。
偶尔她眼睛累得发涩,停下揉了揉,一抬首,意外撞上裴喻寒凝注的目光。
她一愣:“茶凉了吗?”
他似乎突然省回神,视线很快移向书页,淡淡落下句:“没有。”
下午的时候,冷念身子有些不适,竟然晕晕乎乎地睡着了,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书房内室的床上,她暗自一惊,赶紧起身,走出来时,裴喻寒倒是不紧不慢地问:“醒了?”
冷念点点头,是他把她抱到床上的?
她不自觉又是捂住小腹,额角有汗,脸容隐约褪去血色,裴喻寒有所察觉:“你是不是不舒服?”
冷念今天的确不太舒服:“嗯,我、我想回房间……”
裴喻寒站起身:“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让人请大夫来瞧瞧?”
冷念咬着唇摇头:“没事,我回去躺一会儿就好的。”
她一直捂着肚子,似乎相当难过的样子,五官渐渐都揉成一团,裴喻寒二话不说,马上派小厮去请大夫。
冷念被裴喻寒强迫逼回床上,那时肚子已经越来越疼,难以忍受的强烈收缩,叫她开始汗水涔涔,整个人裹着被子蜷缩起来,宛如快被蒸熟的小虾米。
不久,小厮把人请来,是位眉目慈善的老大夫,裴喻寒瞧她疼成那样子,问道:“曾大夫,她是怎么回事?”
☆、第65章[连载]
虽说冷念疼得厉害,但裴喻寒派人叫大夫的时候,她还是想竭力阻止的,为此,当曾大夫说完症状,她看到裴喻寒好端端的一张俊庞瞬间被臊成了一个大红脸,仍忍不住有点想笑。
曾大夫离去后,他坐在床畔,轻声问:“还很疼呢?”
她点点头,自己的毛病自己清楚:“我回去躺一会儿就好了。”
“就在这里躺着吧。”大概是尬尴,裴喻寒耳廓的红晕未完全消褪,语气透着责怪,“你啊,既然身子不舒服,干吗还硬挺着?”
冷念紧抿着嘴儿,不吭声。
裴喻寒明白她不敢坏了规矩,开口叮嘱:“你这是宫寒之症,今后切忌不可贪凉,要多加休息,以后……以后这种时候,你就不必在旁边伺候了。”
冷念刚要说谢谢,结果捂住肚子,“哎呦”叫了一声。
裴喻寒虽知女子来月事是必经之事,但没料到会这么痛,在旁绞了帕子,给她擦擦大汗淋漓的额头,一瞧他就极少照顾人,动作笨拙地把她整张小脸都胡噜了一个遍。
冷念到底是娇羞的小姑娘家,尤其这等期间,哪里习惯一个大男人在旁边:“公子爷……你去忙吧。”
她指甲都快抠破床单了,裴喻寒见状道:“抓着我的手。”
他的手特别漂亮,属于细长有力型的,每根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肌色白白净净,就像寒梅底下的雪,只有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才能养出来这样一双手来。
他告诉她:“我以前生病难受,我阿姐就让我抓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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