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只有真正到了那种地步,才会明白情义两难之苦。
我突然有点能够理解苏晚了。
就我在府邸里的了解所知,苏晚的父亲去了很久,也许当初苏晚父亲之死和庄妃还有些关系。
扶蓁摸了摸我的头,带着我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皇宫。
宫墙很高很高,又很长。红色的宫墙,将里面的人与外界的世界隔绝。
每一个门都有士兵把守,皇宫中的人如此不易,一步一步,步履维艰,如履薄冰。
我叹了口气,“也许这世上所有的宫殿都是这样吧。”我对扶蓁道,“我以前在妖界,也住在这样的宫殿里。”
扶蓁回眸,在烈日阳光之下朝着我温和地笑着,“不,不是所有的宫殿都是这样。你还记得昭奚吗?上神的神宫并不是这样的。那里很美,那里没有宫墙,没有任何阻隔。可是你并不能进去。”
“唉。”我嘟着嘴,“看来所有的宫殿都是不能轻易进去的呀。”
苏晚回到府邸的时候,庄媗怔怔地看着他,苏夫人和苏若昀也在大厅里。而庄媗的手中拿着一道圣旨。
她认真地看着苏晚,“哥哥,刚才有太监,封我为公主。”
苏晚接过她手中的圣旨,淡淡看了一眼。我也凑上前去看。
里面只封了庄媗为明德公主,但也只是封了公主,并没有讲到和亲的事宜。
面对着苏若昀和苏夫人诡异的目光,苏晚让她们退了下去,然后褪去了朝服,换了一件月白色的单衣,外面披着一个白色的外衫。
他走到了庄媗的身边,将头抵在她的脑袋上,双手抱住了她,低低地道,“媗儿,如果国家有难,需要你去和亲,方能暂时性地解决此问题,你可愿意?”
庄媗一双小手紧紧地环住了苏晚的腰,埋在他的胸膛上闷闷地道,“媗儿是闺阁里养出来的女子,从不知晓什么国家大义,家国情意,媗儿只要哥哥。”
苏晚低低笑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所以,媗儿是不愿意了?”
庄媗的小手紧紧地抱着他,“和亲是要嫁给别人,而媗儿只要嫁给哥哥一个人。说句自私的话,哪怕万民死在媗儿的面前,哪怕哥哥不让我和亲,媗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
庄媗扬起小脸,稍稍拉开了和苏晚的距离,望着他的眼睛,“都到这个时候了,哥哥还不愿意把媗儿的身世告诉媗儿吗?”
苏晚无奈地笑了起来的,“你不愿意,真好,我也不愿意。我真怕你是大义凛然的女子,会为家国报效。媗儿的身世……媗儿其实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苏晚笑了起来,似梨花皎皎,“从姨母的口中,下人的口中,媗儿或多或少都知道了。只是要哥哥承认对吧。”
他捏着小丫头的脸蛋,“是的,庄妃是你的母亲,原来是皇帝的妃子,后来成了匈奴的阏氏。所以,你我无血缘关系。父亲将你养在府中,后来父亲走了之后我照顾你。”然后,他望着庄媗就笑了起来,“哥哥就喜欢上了你。”
庄媗是一个绝对不会脸红的丫头。
她在这个时候很自然而然地双手攀住了苏晚的脖颈,在他的唇上轻轻地一吻,低低地笑道,“那是自然啦。媗。”
我看着苏晚雪白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形容心中庄媗再是适合不过。
“大好儿郎不要,偏爱那些,少年孱弱。”
“所以呀,”苏晚哄孩子一般对她低低地道,“媗儿不愿和亲,哥哥也不想要媗儿和亲,但是事情总要解决的对不对呀?”
庄媗点点头,“哥哥想要怎么办?”
“媗儿不愿和亲,那么哥哥便去战场上击退匈奴。”
我听见这模样孱弱的青年说出了这句话。
这是一个从来没有用过刀,从来不曾碰过剑的人,在满朝武官无一人能够带兵打仗,在他爱的姑娘必须和亲的情况下,这一向体弱多病的青年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从戎。
我突然想起,在今早的朝上,在皇帝为苏卿意下如何,在他们说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可以带兵的时候,苏晚上前了一步,认真地道,“臣可一试。”
这一试便豁出了性命。
也许苏晚是自私的,庄媗也是自私的,在家国面前,他们更在乎儿女私情,但是,情之一字,从来都是无奈之此。
从此拿剑披戎装,奔万水千山的劫,对抗千军万马,只为了他爱的姑娘,能好好地在他的国度中。
这是苏晚,庄媗爱的苏晚。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说我短小,那我今天就来一个肥的。
感动么?有没有奖励?
☆、相思(一)
苏晚终究是以孱弱之身入了战场。
我和扶蓁还商量过要不要跟着苏晚到前线。
扶蓁表示他都可以,但是庄媗这边的情况好歹也要有人看着。于是,我们愉快地分工了。扶蓁和苏晚去战场,我则看着庄媗。
苏晚是一个文臣,皇帝之所以会允许他带兵打仗,我觉得是因为苏晚在政治上太强悍了,以至于给人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
苏晚走到那天,庄媗送他到了京郊。
十里长亭,一里一别离,一步一不舍。
庄媗和苏晚的手始终交握着。
小姑娘穿着红艳艳夹衫,走在他的身边。没有眼泪,两人一路十指相扣。
到了京郊之后,庄媗对苏晚道:“哥哥要保重。”
苏晚摸着庄媗的头,苍白的面容浮上了一丝笑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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