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没跟你在一起?”梓桐骇然。
狐步摇头,“不是让她等在这里吗?”
梓桐切齿,“你不好好守着她,跑哪儿去?”
“现在这些还有屁用,早干嘛去了?”狐步也跟着急了,楚羽算是比较理性之人,所以不可能不打招呼就离开。
除非,她遇见了什么急事。
这云阳县人生地不熟的,还能遇见什么急事?别是教妖孽给迷了魂就好!妖孽?
狐步心头一紧,“该不是昨晚……”
黑猫回来,咬着梓桐的裙摆要给二人引路。等两人急急忙忙的赶到巷子里,除了落在地上的竹剑,哪还有什么人,连蛇腥味都淡了。
“该死!”梓桐提剑,“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非削了它不可!”
狐步想了想,“那就该去找抓住那条大蛇的猎户,那条蛇从哪儿来的,就该去哪儿找。”放眼望去,这云阳县四周都是山,山上林木茂密,饶是知道在哪个位置也未必能找到蛇洞的入口。
梓桐嗅了好一阵,确定跟昨夜窗外的差不离,“这孽畜道行不低,夫人身上已经没有伤口,可它却还能掳了夫人,明这东西很可能发现了夫人身上的幽冥血。”
“那这道行最少也得千年以上。”狐步面色一紧,“我这道行,怕是对付不了这东西!”
别是狐步,就连梓桐都没有把握。可是对付不了又怎样,还不是得硬着头皮上?
不巧的是,今儿死的就是那猎户的兄弟,是昨儿一起帮着猎户捕获了那条大蛇。梓桐去问的时候,便被府衙之人当做嫌疑人给带回了王法大堂过审。
两个外乡人,是路过此地歇一歇,却又关心起死者之事,是谁都会起疑。
在狐步和梓桐身上,县太爷并没有搜到可疑之物。
“可以了吗?”梓桐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桌案上的那把剑。那是她的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离开过身边半步。
县太爷蹙眉,“你们两个来自东平郡,为何要追查李富贵的死?”
“我过,咱们并非想要追查李富贵的案子,只是想透过他来找一个人。”梓桐冷了眉目,“我家夫人丢了,得尽快找回来。”
“你家夫人丢了,跟李富贵有什么关系?”县太爷不懂。
“杀死李富贵的人,很有可能劫走了我家夫人。”梓桐不善言辞。
县太爷更不明白了,“你们不是自己是路过吗?那跟李富贵又是相识于何时?”
“都了千百遍,我们不认识什么李富贵!”狐步显得不耐烦,这样下去不是耽搁时间吗?奈何梓桐现在又不能运用术法,至少在找到不留人客栈之前,梓桐都必须克制,所以能起作用的也只有狐步。
“本官都被你们绕糊涂了。”县太爷揉着眉心,“既然互不相识,那凶手为何要杀了李富贵,又劫走你们家夫人呢?这中间想来必得有个可靠的联系?”
梓桐不言语,掌心运力,陡然将案上冷剑吸附在掌心。她掉头就走,“等你想明白,我家夫人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站住!”县太爷惊堂木在手,“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这般放肆。”
梓桐转身,眸光清冽。扫一眼周遭围上来的衙役,她微微抬手,冷剑紧握,还怕什么人间衙役。见她这副模样,底下人也不敢轻易往上冲。这女子一看就是江湖人打扮,听江湖之人惯来杀人不眨眼。
“别吵了!”狐步愤然,“我家夫人估计是一不心看见了凶手,原本咱们也没打算多管闲事,哪知道这凶手估摸着也看到夫人,这不……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把我家夫人掳走了。你是本地的县太爷,一句话,这事你管不管?”
一听凶手二字,县太爷的眼睛都亮了。
要知道若是能抓住剥皮凶犯,那可是大功一件啊!如此性质恶劣的案件能在自己的手上破除,传到朝廷上,上峰必定能让自己加官进爵。
县太爷显得极是兴奋,“你是你家夫人很可能看到了凶手?”
可不!
“那是当然!”狐步一本正经的扯谎,“我家夫人半夜睡不着就趴在窗户上看,那客栈的窗户刚好对准了那户人家,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多多少少都瞧着一些。正因为如此咱们才不敢逗留,只想着赶紧离开云阳县。谁曾想,还是出了事!”
“马上去把李富贵的家人带来,对了,还有他兄弟李来贵。”县太爷急不可耐,“都给本官带来!”
一声令下,衙役们赶紧去带人。
梓桐一脸鄙夷,仍是不屑一顾之态。
狐步得意洋洋,有时候这胡编乱造也是挺管用的!
在狐步的巧舌如簧中,县太爷竟然答应了狐步,由狐步领着人上山去找。他哄着县太爷这蛇成精了,云阳县的众人吃了这蛇肉,导致这蛇阴魂不散。如果不及时找到蛇窝,把蛇窝与符咒一道焚烧,恐怕来日死的人会越来越多。
因为自家夫人不曾伤害过这条蛇,所以蛇抓了她却没有当场活剥。
蛇有灵性,亦有善恶之分。
狐步得神乎其神,然后又对着县太爷卜了一挂,是县太爷家中阴气重,前两年幺子夭折正是因为如此。如今大儿子又身患重病,若是不解决此事,恐怕要殃及后人。
县太爷本就最疼幺子,如今一听大儿子恐怕也保不住,更是把狐步奉为座上宾,希望狐步能给个解决的法子。
梓桐冷眼看着那个欺神骗鬼的狐废物,与黑猫一道站在院子里,不屑的哼哼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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