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算个中上,但唯一好的一点是不上脸,这一点随了陶成,在倒下的前一秒,都会让同桌竞技酒量的人以为他还能喝三斤。
当魏惊戍跟她说要提前离开时,陶绫脸绷的平平,其实心里已经长舒了一口气,我的乖乖,终于尼玛结束了。她已经喝到嗓子眼了。
离开宴会厅后,陶绫明显感觉有点撑不住了。为了地上的毯子还有自己的面子,她清了清嗓子,勉强忍着没有吐,可脚步已经虚浮,手撑上一旁冰凉墙壁,陶绫走得步子也慢了许多。
大概是,一分钟十步的样子。
更魔幻的是就算这样,魏惊戍也没有比她快多少,始终慢悠悠地走在她后面,手上搭着黑色西服外套。
她正把所有的精力调出来,放在忍吐上,其他什么都懒得管,等下了电梯,走出大门没有两步,陶绫弯腰就吐了个天昏地暗。
中场休息了很短暂的时间,她撑着膝盖歇了歇,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自己腰上系着什么。
一件尚带着余温的衣服,长度刚好遮到快膝盖处,随着她弯腰的动作,能避免尴尬的画面出现。
衣服的主人也趁着她稍微清明点,适时开了口:“你还能坐车吗?”
陶绫撑着身子的手,与回头看他的眼同时僵了僵:“现在没地铁了,你想让我坐地铁回去啊?”
魏惊戍刚想说什么,又觉察到她话中信息的不对之处,眼眸淡淡一垂,再抬起来望她时微扬了眉,带着天生情薄懒散意思:“有房子能回吗?”
……一句话炸醒了她。
陶绫郁闷地想就地找棵树吊死,这种时候连个能趴着的床都没有,那今夜得多漫长啊。
还没郁闷完,腰上就被松松揽住,不过短暂几秒,男人就收了几分力气,箍住了她的腰。他臂膀强健有力,温度从薄衬衫的材质中透出,清楚传递到她背后肌肤上,陶绫几乎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个姿势,似乎有点暧昧的过分了。
陶绫挣扎了下,还是放弃挣脱开他。
反正车也没停多远,她在这装纯给谁看,以前魏惊戍抱了她两回,跟抱着巨型布娃娃没有两样。
零温态度,零交流。
裹着他西装的陶绫没有什么心里压力,倚着他走路。
当然,完全正直的划清界限,告诉自己啊这就是上司人好,她对他完全没有非分之想,这也是不现实的。
陶绫不喜欢做自欺欺人的事。
她对着他平心静气不了,在把魏惊戍当做一个男人来看,而非‘同一个公司不同电梯交集不算多屁事儿多’的老板看时,注定了,会比以前更爽。
会抿一下唇,把快要露陷的笑意藏得严严实实。
会在并不算冷的夜色里,觉得肩背后的温度烫人的慌。
会于几分钟的短短路程里,把一颗心全然浸泡在十八岁之前的酒里,烈性、慌乱、慌神、满足,一个…………
一个都不缺。
有些喝酒聊天的宾客靠着拱形玻璃栏杆,或聊天或放松,偶尔从六楼往下望一眼,正巧能看到往外走得两个人。
心照不宣的会看那么一两眼,了然的笑开。
哪有空穴来风的消息和传言?
男人拥着女人的那个背影和姿态,分明是坐实了一切风言风语。
那排外与靠近的意味清晰可见,围系着西装外套的人垂首安静走路,魏惊戍一手圈她,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为她调紧了系歪的外套。
陶绫略微一顿,有些冷静地皱起了眉头:“你告诉我,我可以自己来的。”
他的回答非常简单干脆。
“懒。”
护着头把她塞进后座,魏惊戍关完车门,视线极快地回头望了望,扫过那一块玻璃和后面那些围观的人群,随后漠然转过眼,径直上了驾驶座。
坐在冰凉舒服的真皮座椅上,靠着软垫,陶绫大脑一放松,整个人顺势就瘫在座位上。喝太多的后遗症也显露出来了。
最大的特点,大概就是活在梦里。
陶绫已经完全忘了,要问问他准备带她去哪里,只顾眼前的聊天,打着哈欠,抠了抠座椅垫上分割线,问:“你吃饱了吗?”
魏惊戍开车的路线差点歪出去:“……没有。”
“嗯,”陶绫眨了下几乎睁不开的眼睛,挠了挠脖子,“那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也很饿。”
魏惊戍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还待在他视线里,没有倒下去,难得。
他点了点头,眼神在转开的一瞬,笑意连着温柔化了一片:“好。”
车停在一家还有光亮着的西饼店前。
魏惊戍把她安置到店外的桌椅上:“坐着。”
他刚一转身,陶绫就滑溜到椅子旁边去了。魏惊戍头疼地揉揉眉心,又把她扶起来靠在桌旁。
等出来时,他提着两个蛋糕却瞧不见人影。等定睛一看,才看见坐在路沿上的人。
魏惊戍买了一块芝士,还有草莓慕斯,还有一杯冰块加满的茶。
但陶绫只看了一眼,就摇头:“我不想吃蛋糕。”
他难得有着哄小孩一般的耐心,也陪着她坐到路沿边,问道:“那你想吃什么?”
陶绫抬头遥遥看一眼星空夜色,沉吟了一下,往天边一指:“就那个吧。”
一边说着,一边顺起那杯冰茶吸了两大口,没有半分钟就下去了一小半,她喉咙里被冰抚过,简直爽的没法
魏惊戍:……
他确定了,她醉的不轻。
看着竟然觉得有些难得
喜欢折戟沉沙请大家收藏:(m.77ks.cc),亲亲看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