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将另一个人托举出这个漩涡。”
“所以,我很感激。”
拍拍方渡青的头,时遇殊躺在沙发上,“我休息下,等会六点了叫我。”
闹钟响起的时候,时遇殊先醒了,他活动了下脖子,低头看腿上多出的不明物体,方渡青很好心给他带了床被子,然后把自己也放进了被子里,一起当他的保暖罩。
还算机灵,知道定个闹钟。
他摇摇头,轻捏着那只打着石膏的手,想把方渡青抱回房间,她却先行醒了,“啊,你要走了吗?”
“嗯,回房继续睡。”
方渡青顺从把手挂在时遇殊的脖子上,蚕茧一样被送回房间。时遇殊摆正了昨晚匆匆被丢在床一角的相框,不忘叮嘱方渡青,“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下次去不许乱来了,自己乖乖找蛋糕店吃东西。”
抱着枕头,方渡青微扬眉梢,“可是我觉得那个男人,大概见过我……”
“记得去看医生,好好养你的右手。”
时遇殊摁住她的脑袋,“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好的,爹。”
方渡青卖完乖,一骨碌钻进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时遇殊,挥了挥左手,当做送别。
几秒后门被轻轻带上。
她其实毫无睡意,连睡了十几个小时,举起右手看了看,方渡青在时遇殊面前宣泄了一通后,头脑才清明了几分,开始回忆那个夜晚。
时间的裂缝。
到底是在指什么?
郁观楼忙了一天,脚才终于落了地。
他带着晚饭去找时遇殊,敲了许久,才得到回应。
来开门的男人睡眼惺忪,面对他没什么好脾气,“有事?”
“靠,给你送完饭,你还这么大爷姿态。”
时遇殊靠着门,“好啊,放下,走人。”
“……”
不理会某人身上泛滥的起床气,郁观楼直接挤进房间,顺手开了灯,占据了最软的沙发一角,招呼时遇殊,“来吃饭,今天忙了一天,我就早上吃了个面包。”
“等会。”
洗了脸出来,郁观楼面前的盒子已快见底,时遇殊嗤笑,“你饿昏头了?”
“快了。”
他搁下筷子,仰头,“你们交了资料就算完成任务,我们负责的可是整个案件,后续还不是全部落我们头上。不过你们技术科的人很厉害,靠那两份资料,至少节约了半个月的时间去找关键线索。”
时遇殊刚拿起盒子,闻言一笑。
什么技术科,不过一个小姑娘而已。
不过方渡青真的出乎他意料的勇敢和坦诚,即使害怕,却因为内心的过意不去而奋勇偿还心中的愧疚。
“刚才张老头说你们的任务基本完成了,等我们找到季期科技的根据地,就可以走人。”
“是吗?”
时遇殊踢了郁观楼一脚,“那麻烦你速战速决,我还要回家照顾病号。”
“病号?”
在时遇殊盒子里抢了片牛肉,郁观楼咬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什么病号?你姐生病了?”
时遇殊冷面相对,“吃完了就滚。”
“你大爷的时遇殊,还有没有从小到大一起挨打的友谊了?”
“没有。”
加快了扒饭的速度,郁观楼觉得很委屈,天天和前妻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了,还要受发小的冷落。
吃完后郁观楼果然很守信地滚了,出了门,他才摸出一根烟,在时遇殊的房间里就已经犯了瘾,可惜时遇殊不抽烟,只能憋了下来,此刻酒店长廊空无一人,郁观楼走到这一层的小阳台上,在夜风中点燃了一支烟。
左手在摸火机的时候,同时触到了一个圆圆的小盒子——是陈问渠给他的糖。
虽然收下后千发誓万发誓,郁观楼还是快把糖吃光了,甚至下属嬉笑着讨要的时候还护宝一样捂在胸口。
他十分唾弃这样的自己,总是有所牵挂,总是身陷囹圄,总是成为两人中最狼狈的那个,他总是学不会陈问渠那样的潇洒,七尺男儿败在小女人的高傲下。
有细碎的脚步声轻响,郁观楼以为是旁人,悄无声息往右边挪了个位置,到下风口去,避免给陌生的异性带去困扰。
然而他在分秒之间,在烟草气息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陈问渠从高中起就只用一个牌子一个味道的沐浴露,总是有甜甜的牛奶香。
“郁观楼,明天的行动,我要跟着去。”
他摁在栏杆上熄灭了烟,动了动喉咙,“这个不归我管。”
“张叔说让我来找你。”
她的声音同样淡然,明知被好心月老算计了,也能摆出合作同事的面孔来找他协商。
夜风越凉,郁观楼心里的火烧得越高。
方渡青请了一周的假,她伤在右手,去学校也只能和老师两两瞪眼。
只能争取在这一周多和老中医见见面——那是周游章介绍的江碧著名神医,也接待过不少娱乐圈的人,古稀之年还精神矍铄。
老中医和她定了个时间,每天下午去做外敷。
周游章知道她骨折的事,也没多问,只是叫方渡青自己注意安全。她一一应下,满心郁闷,遇到危险陌生男人的事,谁也不能多说,而唯一的倾听者还没回来。
这场伤病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短时间内看不到汪桀了。
方渡青除了出门治疗,就是安心在家复习。她仍没放弃争取奖学金,即使那是汪氏企业给予的荣誉。
期间张帆不知从何寻到方渡青的电话,致电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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