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看,原来那客栈叫“南望客栈”,这客栈在城中心最热闹的一条街道上,而客栈对面则有个“北寻酒楼”,南望、北寻,有一番意趣。
父亲出行,即使多花些钱,也不吝惜旅费。娘亲总道父亲贪生怕死、太惜命,她当然更向着父亲,人不都这样吗,既然惜命,多花些钱保得平安又如何?
跟着父母上了楼,进了房间,柴豆豆一下子跑到床边,大手平躺到了床上。
“啊,这床上太舒服啦,我都累死啦!”柴豆豆躺在软软的床上,觉得无比舒服。
“谁叫你不听爹娘的话,自己过来找罪受。”父亲也坐到了木椅上,也松了一口气。
“反正我不后悔。”柴豆豆仍是不服气,又得意道:“你们看我出来这么多天,半点儿事儿也没出,有吃有喝,又能游山玩水,厉害不厉害?”
父母相视而笑,母亲又朝她道:“是厉害了,看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
柴豆豆甩甩手,道:“这有什么,出来行走,衣服有所破损不是正常的吗?这些身外之物有什么好计较的。”,又朝父亲道:“爹,你看我为什么什么事儿都没出?”不等她爹说什么,她便得意朝父母亲道:“全靠爹平日里的千叮咛万嘱咐我万事要小心谨慎…”
“你还记得我嘱咐你了,我有叫你离家出走、一去不回?”还没等她说完,她爹便气道:“好在现在没出事,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柴豆豆自知父亲这话没得反驳,但嘴上不愿服软,也说道:“刚刚要不是我叫着你们,你们还看不到我呢。”
只见他爹站起来,摆摆手道:“反正我也是说不过你。在外面折腾了这么久,也该累了,躺床上好好睡会儿吧,等晚饭时叫你。”
“记得换上给你带的一身衣服。”母亲道。
“走吧,让孩子睡吧。”父亲又叮嘱柴豆豆好好休息,然后便招呼母亲也出了门。
门关上了,柴豆豆跑过去把门锁上,脱掉外衣和鞋袜,然后掀开被子躺了下去,墨青色的床铺清雅不失庄重,熏香的烟雾袅袅升着,她叹了一口气,竟也流下一滴泪来。
睡着后,她做了很多个梦,那些梦交织在一起、无比的混乱,等她从梦中醒来,还有些发懵,已经想不起都梦到了什么,母亲在外面又叫了几声,她才醒了过来。
“母亲,怎么啦?”柴豆豆把门打开,母亲快步走了进来,看见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又蓬头垢面的,朝她急道:“快,梳洗一下,你曲伯母在下面呢,你父亲正与她寒暄。”
柴豆豆皱了皱眉,问道:“要不,就说我不在、出去玩了?”
母亲斥道:“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你怕什么?”
见柴豆豆低下头不说话,母亲朝她说道:“刚刚是已经说了你在楼上的,要不是,你继续睡着也是可以的。”
柴豆豆知道事已至此,便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时间太急,两个人手忙脚乱的,最后终于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柴豆豆还舒了一口气,想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大概并不失礼,不成想,原来进来的只有父亲,她反而皱了皱眉。
“怎么这样慢?”父亲冲二人问道。
母亲也回道:“还不是你闺女睡得沉,我叫了半天都没应呢。”
柴豆豆站到一边,问道:“父亲,曲伯母呢?”
“你曲伯母刚刚来了,不过又走了,说是要请你跟你娘申时正初刻,去对面那个北寻酒楼去饮茶吃点心。”
“曲伯母真是有心。”柴豆豆朝父亲笑道:“省得见到我这狼狈样。”
父母听柴豆豆这话都有些无可奈何,却也都笑了出来。
“眼下可不能再睡了,不如到楼下来吃点儿东西。”父亲道。
柴豆豆却朝父亲说道:“不吃了,不如去小解呀。”
父亲气道:“说出来作甚,快下楼去!”
柴豆豆一步化成三跳出了门,留下父母在后面笑她。
☆、未
说是下午去吃点心的,可没想到午后便下起了雨,虽不大,总是不方便人出行,曲府那边也来报说曲夫人约这边改日到府中一聚,柴豆豆乐得如此,便朝父母亲说道:“既然今日无事了,咱们也去那北寻酒楼里吃一顿。”
“就知道吃的馋丫头。”母亲骂道。
柴豆豆哼了一声,又朝父亲撒娇道:“闺女这几日都没吃顿好的了,娘还不许我好好补补,况且爹娘也累了,咱们不如去吃顿好的。”
父亲一向娇宠女儿,便对母亲道:“就去那酒楼吃一顿。”
母亲也笑笑,其实这种事情母亲一向是默许的。
小雨缠绵,温柔了人的心,待明日,是谁会在深街小巷卖杏花呢?现在,她已经是个大丫头了,却总觉得小时候窝在爹娘被窝里的时候最为幸福。
爹娘在旁边闲话,柴豆豆心思一下子飘到了远方,女孩的哀愁庞大而无形,似初春时的杨柳如烟,堆了无重数。
柴豆豆胸口疼了一下,雨丝倾斜,她脸上有些湿了。
“豆豆,别在那窗户旁边呆久了,快关上窗户进来吧。”母亲道。
“开着窗户透气又通风呀。”说完,柴豆豆探头出去瞧了瞧那楼下的几株柳树,细雨洗得柳色绿,连那远处的山都更为温润了。
“喝杯热茶。”母亲唤柴豆豆过去,那离窗不远的地方恰好摆了饮茶器具,柴豆豆接过茶先给过父亲,然后自己又倒了一杯。
母亲问道:“你看曲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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