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溪嘟囔:“我上次可没亲口答应…”
对,她是没有答应,她只是沉默一脸“我明白我服从组织安排”,这跟默认有区别么?
连河不想和连溪翻旧账,目前先顾好眼前的事情,等局势再明朗一些,或者等战场再混乱一些,他们就带她一起出去。
连溪或许不知道姚守之前受过多重的伤,所以并不明白他这时候看似正常的出去到底意味着什么,这种激活潜能的药物,他和严泽虽然没有服用过,但是黑市上出现过的也不少。
可能黑市上流通的,没有军用药物品质那么出色,但是效用和副作用大概是差不多的。
姚守和他们不一样,他是世家成长出来的军人,出生好,三观正,责任心出色,却又没有世家那些人的龌蹉,就凭十年都在一线这一点……如果换个时间段,说配他家这个跳脱的妹妹,的确算得上是良配。
可惜,姚守这一次出去,即使任务成功了,能活下来的概率也并不大……
正是因为这样,即使寸步不离,也得跟着连溪,防止她偷偷跑出去。
外面的动静慢慢的缓了下来。
连溪趴在沙发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她的房间,空出给伤兵住了。
黎明时分,外面动静越来越大,连溪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一手的灰尘。
半夜吃过火锅,早饭两人都没有什么胃口,严泽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早早就回房间休息了,连溪拿了盒牛奶,叼着吸管在客厅里换鞋。
连河跟幽灵似的出现在身侧,连溪看了一眼,连河没反应,看了第二眼,他依旧没有反应。
第三眼,连溪穿好鞋子,不知怎么的,理直气壮的话,到嘴边就虚了大半:“我就出去看看……”
连河率先走了一步:“正好,我也打算出去看看情形。”
连溪:……
两人走出地下室,亚卡正躺在毯子里睡觉,横在储藏室的地板上,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外面依旧战火连天,各种声音震天响,地上这位却没有任何动静……
连溪怕他受伤了,或者昏迷了,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用手推了推他:“亚卡?”
连河可没有这耐心,见亚卡没什么动静,抬起腿就踢了踢:“醒醒,天亮了。”
亚卡一卷身上的被子,将头埋在了中见,无意识的一挥手差点打在了连溪的脸上:“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连溪决定不去理他。
走出院子的时候,头顶的母舰兽几乎挡住了大半的视野,只有远处那一片天空,能清晰看见冲天的火光,还有时不时坠落的黑影。
这就好像是在看一场电影,还是盗版电影,清晰度跟打了一层马克塞似的,画质感人,影影绰绰的画面,却让连溪觉得了格外的悲壮……
路旁的建筑里,还躲有其他人,和连溪不同,没有自保能力的他们多,大多都躲着,小心翼翼的探着一双眼睛,期望能够打探到什么。
又或许,是等待着联邦军能给自己带来救赎。
双发鏖战正烈,靠海的母舰兽被迫往大海的方向移动着,保证着最大的支援和补给。
一台台机甲升起,一台台机甲坠毁。
一只只子舰兽飞起,一只只子舰兽坠落。
联邦军撕开一个缺口后,并没有四散开去,而是对着一个方向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击,其中部分打在了母舰兽身上,却故意的躲开要害,哪里痛觉神经最灵敏,往哪攻击。
在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下,母舰兽被火力压的不断后退,联邦军就不断的向前占领,每向前推进一公里,所付出的牺牲,都能够用惨烈来形容。
但子舰兽的头部彻底离开岸边,一直火力强硬的先头部队终于朝着两边散开,六架大型的海舰呈三角形扎进了母舰兽的视野内,迅速摆成扇形,将子舰兽包围其中,一边不断的继续朝大海逼退,一边将百万单位的光子炮立了起来。
这时候母舰兽发现了不对劲,扭头就想逃跑,哪里还来得及?
六发光子弹从六个方向袭来,锁住了母舰兽任何一个逃跑的方向,直接在母舰兽身上轰出至今数十米的大洞来,六个大洞几乎将母舰兽从身体内部洞穿,紧接着,六炮齐发,发发命中!
无数子舰兽从母舰兽腹部飞跃而起,转了一圈陆海上却没有着陆点,母舰兽的身体被光子炮压得越来越低,子舰兽活动的空间也越来越低,最后不得已,子舰兽只得朝向岸边飞来。
岸边正是严阵以待的部队,没有了“怕误伤群众”的枷锁,军队所有带的动的重型武器,都不要钱似的攻击着子舰兽,百万单位级别的炮类,就有五六样之多。
双方的交战,在整整一夜的前奏之下,终于成为了单方面的屠杀。
半个小时之后,母舰兽终于撑不住,坠落在海水里,水花四溅,海浪翻腾,浪花掀起几十米攀爬至岸边——
半片的海域染成血色。
为首的血色机甲,朝着空中发了一枚红色的信号弹,血色的玫瑰在半空中绽放。
——那是局部胜利的标志。
连溪看着远方天空中绽放的血色玫瑰,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连河:“大河,你帮我看看,那是玫瑰样式的信号弹吧?”
连河伸手在连溪额头上碰了一下:“没发烧啊,怎么眼神就不好了。”
“别闹,眼神不好跟发烧有什么关系……”连溪侧头避开连河的大手,“我之前到达了瑞霄,使了手段,将自己跟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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