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抚儿本来是想擦药的,但家里那药的颜色是红色的,本来只不过磕破点皮留了点血而已,不算太显眼,要是擦了那药那可就太显眼了,她这个史官可是要成天跟着皇上的,顶着个大红额头像个什么样子,她总得顾及点形象,所以就将伤口清洗了一下就回宫了,时间长了也就自然好了。这会儿见源流要给她擦药,赶紧摆手抗议:“陛下,磕破点皮而已,过几天就能好,不必擦药了吧。”
抗议无效,源流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这药是无色无味的,不影响。”
司马抚儿见源流用棉花蘸的药水,还真是没有颜色,也没闻见气味,这才稍稍放心,又听源流轻声道:“反正都这样了,又能难看到哪里去。”
说罢就一手抬起她的头,一手将蘸了药水的棉花按到她额上的伤口上。
“啊——”司马抚儿大喊。怎么会这么疼啊?
源流笑:“无色无味保持形象的代价。”
司马抚儿忍着剧痛拿起紫毫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力透纸背:“因帝赏罚不明,让前南燕昏主继续觍颜在汴京做昏侯,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智昏侯光天化日在天子脚下无视王法欺辱弱女,本史官刚正不阿、不畏强权、见义勇为、出手相助,终因身单力薄不幸受伤,此均帝之过矣。”
第33章第33章有喜
这日一早,京城就流传了一个诡异的消息。
昨晚智昏侯和一头猪背靠背的绑到了一块并被扔到了环城河里,有路过的百姓看到便赶紧报了官,知府带着兵士花了一个时辰才把他和那头猪打捞上来,幸亏猪会游泳,所以救了智昏侯一命。问智昏侯怎么回事的时候,智昏侯只知道自己明明和媚猪睡在一起的,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跟一头猪绑在一起在河上漂了,他不会游水所以不敢乱动,那头猪倒是游得挺起劲。
帝知道后认为是这头猪救了智昏侯的命,便嘉奖了这头猪,令人将其披金带彩后送到了智昏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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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太后每日除了逼着长公主学习女红针黹和基本礼仪外就是催促皇上选妃,于是源流又兴致高昂的谨遵母命放下了奏折拿起了花名册。
选妃如火如荼中,传来了一个坏消息,慕容华隆病危,源流立即赶到慕容侯府。
慕容华颜正坐在慕容华隆床边,见源流来了,便走了过去。
源流脸色幽森,急问:“怎么回事?”
慕容华颜摇了摇头,多年的行医生涯让她养成了情绪不外露的习惯,她现在是以医者的身份为长兄治病,因此心中虽然悲痛至极,但面上并未如一般女子般抹泪啜泣,只是神情难掩的沮丧,此刻轻声道:“我尽力了。”
源流赶紧来到床前,握住慕容华隆的手,见他双目紧闭脸色晦暗,确已到了病入膏肓之境,又听慕容华颜如此说,心知已不可救。
慕容华隆知是源流来了,强睁开眼:“陛下——”
源流替他掖了掖被子,道:“好好歇着,不必说话。”
慕容华隆摇了摇头,强撑着半坐起身来,示意屋内的人都先出去,除了司马抚儿,其他的人都退出了房门外。
慕容华隆艰难道:“臣时日不多了,不能再追随陛下了。”
源流想到多年之谊,心中大痛,口中安慰道:“兄安心休息。”
慕容华隆哀戚道:“臣的身体臣很清楚,连颜儿都治不好,已经没有希望了。”
源流只是紧握着慕容华隆的手,没有说话。
慕容华隆又道:“颜儿自幼父母早逝,由我这个长兄拉扯大,我这一去,她便又无亲人了,她年纪还轻,尚无婚配,还望陛下照顾。”
“放心,颜儿是我师妹,我定当亲妹照顾,兄不必担忧。”
慕容华隆点点头,又道:“家中小儿年龄尚小,我这一去——”
源流打断他的话,向他保证道:“兄不必忧虑,兄的子女我定当自己的子女一般照顾。”
慕容华隆叹息:“陛下的恩情,臣只有来世再报了,本想着帮陛下完成大业,现在眼见大业未完就要离陛下而去了。”
源流心中哀伤:“兄与我数度出生入死,建国后,帮我平内乱,平西蜀,平南燕,如今却不能与我共享天福,这让我如何过得去。”
“陛下不要这么说,为陛下尽忠是臣分内的事,”慕容华隆喘息着,又叮嘱道,“南吴、东越之事陛下要早作打算,以免北燕有什么图谋,刘信偏居一隅却狼子野心,与契丹还有些瓜葛,陛下要多多防范北边。”
源流点头。
慕容华隆又一阵咳嗽,稳住气息后又道:“玉家那小子玉啸是个人才,可堪大用,只是现在还年轻,尚需磨练。”
源流点头道:“我知道。”又听慕容华隆举荐了一些将才,都一一记下。
“陛下。”隔了一会儿,慕容华隆欲言又止。
源流见其情形,心中疑惑,追问道:“兄要说什么?”
慕容华隆看了看一边的司马抚儿,源流道:“不妨事。”
慕容华隆这才道:“陛下的家务事,臣本是不该插嘴的,但陛下是一国之君,便也关系到国事。”
源流知其话中有话,便道:“兄但说无妨。”
“臣的意思是晋王。”
“兄?”
慕容华隆叹了口气:“臣知道陛下兄弟情深,陛下又太过仁厚,您就当臣是小人之心,臣希望陛下防着晋王。”
源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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