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要是再大点,眼珠子都能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到顾常身上了,括弧,箭头淬了必死之毒。
陈鸢喜毫不示弱地问他:“我每一次打胜仗,别人都不说,凭什么你要上折子参我啊!”
“是指你带着你的小分队佯装军妓,结果去敌军营帐……取了敌军首级的那回仗?”
“参一次就行了,回回都参,我是挖了你家祖坟还是半夜夺了你贞□□怎么不知道啊!”
“哦。那是指你把我军最后的口粮全丢给敌方的饥民,然后把饥民都骗过来当人质,害敌方三千零八十名士兵因为顾忌家人的性命,而不听从将领的命令主动撤退三百里,结果你趁胜追击,带着饿肚子的士兵把对方打倒千里之外的那回仗?”
“你打好你的仗不行吗,你那么关注我是要死啊!”
“或者是指你命令全军疾行六天五夜,累死了八匹战马,非战争死亡三人,接着把正有出战意向但还没来得急出城门的敌方直接打得城门都不敢出,结果对方受降后,你不但没下撤退命令还让所有士兵对着人家城墙根撒尿,你还站人家墙头对人家首领大喊‘再敢挑事儿,就打得你们连娘都认不得,呸!’的那回仗?”
陈鸢喜一口气没喘上来,一边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一边干尽一杯烧酒。
两人之间绝对有火焰,绝对的,我都能感觉到热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虽说鸢喜的战术确实有点不上道,但没办法啊,身为好友,我的作用就是在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帮亲不帮理,“顾将军呀,其实我觉得过程……是怎么样的不重要,只要最后是赢得了战争,还是好的嘛,有个词不是叫‘殊途同归’,说的就是这个理。”
我小酌一口烧酒润润嗓,继续吹,“再者说,鸢喜打仗自有她的一套兵法计谋在里面,你和她同行是冤家,看不对眼自然是正常的,可是,你动不动就上书皇帝告黑状,这多伤同僚的感情呀。这下好了,圣上终于把鸢喜降职了,不仅谁都不高兴,还伤了‘君臣鱼水情’不是?”
顾常笑了笑,笑得我特紧张,我真的非常担心他会脱口而出“但是我高兴”这种话,以鸢喜那种脾气,不点都能着,就再别说你还给她添柴加火,她铁定会带人带马抄家伙去刨人家祖坟。
好在身为大男人,顾常的修养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高,他慢条斯理地对鸢喜道:“陈副将的确兵法淳熟,不过一招‘美人计’,就用得出神入化,在下挺佩服的。”
当然这话里有没有阴阳怪气凭我这种段位我想我这辈子是品味不出来了。
不仅我没品出来,鸢喜好像对这种神转折更是一头雾水,不过好在马屁正拍在她的屁股上,拍得不偏不离刚刚好,她消了气,还稍微不怎么深刻地自我检讨了一下,“并非是我兵法淳熟啦,而是我深知兵不厌诈这句古训。想当年我第一次带兵打仗,结果敌军一看阵前将领是我,立马笑场,笑得都快要从马上跌下来,要是换你你气不气!从那次后,我就落下了‘不择手段想方设法也要打得对方哭爹喊娘’这种病根儿,我也很不想的。”
鸢喜的那种神态,仿佛自己这么残暴真的是被逼的。
我垂眸饮酒不语,暗叹几日不见,鸢喜的演技又更上一层楼了!
顾常听了,状似若有所思,他晃了晃手里的半盏残酒,“那还真是苦了你了。”
“当然我也晓得,以我的身份装军妓去擒敌……的确是有损了我大岐那么一丁点形象……”
顾常淡定如常,姿态翩然得不像是一个叱咤沙场的大将,“陈副将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鸢喜突然反应过来了,顾常的那一通软话全是在说反话,这可了不得,她的怒点非常低,能低到尘埃里,她可以讽刺暗骂别个,但别个要是暗讽她,她当场能疯。
果不其然,鸢喜一怔之后暴怒,跳上桌子举拳就朝顾常的脸上挥过去———
我惊吓地不知该捂眼还是该喊“住手”,请顾恒远来完全是想要和他交朋友,等关系近了这样才能方便提出让他多多照顾一下晟王的要求,皇帝的心思太难猜,他把晟王支那么远一定有什么不和谐的企图,而我们如果能将顾将军策反,那胜算把握绝对会更大一些。
在这一瞬间我还能想出这么多条条理理,我真的很佩服我自己,我太有才了。
但更有才的人立马出现,在鸢喜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的出拳后,顾常很坦然的迎面接住,更甚于他另一只手还端着酒,酒还都没洒,他微笑的捏着鸢喜的拳给予了四个字的评价,“出拳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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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给陈鸢喜使眼色,示意她小不忍则乱大谋,打不过就收手,若非如此,定会徒添笑料。
她显然收到了我的眼风,于是从容地从桌子上跳下来(期间还踩翻我一盘价值三百八十两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鱼),仿佛刚才自己只是松动松动筋骨,并不是想揍人。
“恒远兄真是好身手啊,鸢喜你也真是的,想切磋吃完饭再切嘛。”
我赶紧圆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好像天生就是一副圆场的命,特别是和陈鸢喜在一起时这感觉尤为明显。
“过誉过誉。”顾常依然坐在那,端着酒,衣着干净,风度翩翩,和他桌前的杯盘狼藉成鲜明对比。
我使了个眼色,四贵五福直接上去换了一张桌子,新桌面上新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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