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牙齿疼。”
“这水太酸了是吗?”
“不酸。”
“那你是不是喝酒喝伤了?”
叶迦言说:“我也不知道。”
陈安宁叹了口气,又回便利店给他买了几颗糖,伺候小朋友一样。
回到江边,陈安宁找了一圈江杨,发现他人不见了,担心虽不至于,不过还是有点疑虑。她觉得他离开至少也应该告知一声。
但是这边叶迦言酒喝多,她已经自顾不暇,便没有管他。
叶迦言含着糖,坐在石墩子上,颇为安静地凝视水面。
江风眷顾异乡的同胞,给他三下两下的扑面,好像在讲温柔的醒酒话。
陈安宁把吸管插/进酸奶里面,递给他:“喝点这个吧。”
叶迦言瞅了一眼,没接:“我没喝醉啊,你别多事。”
陈安宁在他旁边的一个石墩子上坐下了,自己喝起奶来。
她揶揄道:“你还挺爱逞能的。”
“我今天要是不喝,多丢面子啊,不光是我自己,我还丢你面子,你知道吗。”
陈安宁说:“我不会那么想,江杨也不会那么想,只有你会。”
叶迦言:“……了不起死了。”
她剜了他一眼:“我真没看出来啊叶迦言,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轻易吃醋,轻易地耍孩子气。
叶迦言低头拔掉石墩子底下的一株小草:“现在知道了。”
他可比谁都委屈。
“陈安宁,”叶迦言突然抬腿,小声地念了一下她的名字,脚踝撞了一下她的小腿,“你是不是选择性失聪?”
“什么啊?”
“我刚刚说的话,没往心里去?”
陈安宁知道他说什么了,背了个身,不敢说话了。
叶迦言说:“你起来。”
“干嘛?”
“起来再说。”
她站起来。
叶迦言招招手:“过来。”
陈安宁小心地挪着步子过去。
他稍微往前弯了下身子,手束着她的腰,勾到自己怀里。
陈安宁跨坐在他身上,彼此鼻尖贴近。她盯着叶迦言深邃的眼睛,沾染了一身他身上的酒气和糖果香。
陈安宁双手圈着他的脖子,轻轻地抱着,下巴架在叶迦言的肩膀上。
她喜欢拥抱,哪怕没有交流,拥抱也让人心安。
叶迦言突然语气软下来,轻声温柔道:“我给别的女生微信你也不会介意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介意。”
陈安宁说:“如果有人来我这里撬墙角,我会很生气,但是如果墙角自己松了,那我也没有办法。”
这是所谓,物必先腐而后虫生。
他喝了酒,微醺,有点气力不足,但结实的胸膛一点也不虚。一条腿,能撑起她整个人小小的骨架。
叶迦言手臂顺着她的头发,哑着声音说:“我动不了,雷打不动。”
陈安宁温温地嗯了一声。
他说:“所以你也不许动。”
她又温温地嗯了一声。
江杨站在一棵柳树下,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最后实在站得膝盖疼,往前跨了两步,不轻不重地叫了一声:“陈安宁。”
陈安宁头歪过来看了他一眼。
江杨说:“我叫了辆车,一起走吧。”
陈安宁站起来,把叶迦言牵着。
“叫了什么车?去哪儿?”
“先找地方住下吧,我看你男朋友,”江杨歪歪脑袋,“是不是快不行了啊。”
叶迦言把陈安宁拉到身后,拽拽地看着江杨:“你说谁不行?”
……
江杨找了个小旅馆,附近的。车程十分钟,陈安宁觉得其实乘公交也行,不过对她来说一贯的生活方式,可能就是富二代的同志们走向质朴的一道屏障。
出门在外也非得叫个专车,来彰显自己的阔绰。
陈安宁在平城有几个亲戚朋友,但是来往不频繁,可以说联系甚少,一年大概也只有过年的时候互报平安。尤其是在她妈妈去世了以后。
所以虽然她本打算回家一趟看看她的舅舅,但是江杨提出住旅店的时候,陈安宁也没有觉得不妥。
走亲访友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更不要说委屈自己去依赖。
酒店前台。
江杨试探着问了句:“三间两间?”
叶迦言靠在陈安宁身上,伸出两根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陈安宁没有话语权。
江杨一个人订了一间标间。
陈安宁把叶迦言送进房间,给他扯了外套,塞进淋浴房,让他自己洗澡。
她出门,敲开江杨的房门,“今天麻烦你了啊。”
江杨摸摸头,讪讪地道:“没事,出门在外嘛,一起也有个照应。”
陈安宁问:“那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总之就是遇上了,我觉得也蛮巧的吧。”
陈安宁想了想,说:“我们明天还有点事情,你自己先找地方去玩玩吧,可以吗。”
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保持距离。
可怜江杨还一本正经地问了句:“很重要的事情吗?”
“也不是很重要,我只是不想让我男朋友难堪。”
江杨叹了口气,说了句“好吧”。看起来欲言又止。
防止他把后面的话吐出来,陈安宁及时道别:“晚安。”
“晚安。”
陈安宁回房,发现叶迦言倒在床上不省人事。被子盖住上半身,两条腿又长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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