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我自然更加不会煮。
还有什么办法?
我正思考着,那边药已熬成了,晏安将药汁引入另一个锅内,对我说:“走吧。”
我并不晓得要走去哪儿,晏安提着那个大锅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看他这样粗布麻衣,拎着个大铁锅,再回忆了一下他后来的模样,觉得世事当真妙不可言。
最后我们到了百花镇外,开始分发那大锅里的药,这药似乎是抑制瘟疫的,但并不能一次就根治,而显然晏安与柳若已每天早上在这里布药很久了,那群得了瘟疫的百花镇居民,全都已自发地拿着碗,排着队。
他们有的看起来还算健康,嘴巴上罩着一层布,有的看起来形容枯槁,还有的拿着两个碗,那是帮自己家中已无法行动的人装的。
晏安将那锅药先放在桌上,回头看向我,眉头一皱:“你在做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做。”
晏安直接伸手从我袖子里翻找,还真找出一个布,那布里似乎包了许多药材,他直接按在我鼻间:“你不怕瘟疫了?”
我反应过来,只好伸手按着那布,而晏安已经扭头去分药了。
晏安此刻就跟一个活菩萨一样,慢吞吞帮他们每个人打药,还偶尔出声维持秩序让他们不要争抢,我看着他这样,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他这时候很善良,很好,后来成了魔尊,在我遇到他之后,也并未干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可我却要杀了两个这样的他。
不过说到底这是他的神识幻境,必然和现实有所偏差,或许是他希望自己当时是这样帮柳若也说不定。
有几个人领了药,向我致谢,说是自己身子比以前好上许多,他们也按我的吩咐彼此之间减少接触,只吃熟食了,我点头应下,想着柳若确实是个很好的姑娘。
一锅药分完,我们暂时先离开,我道:“去桃山上继续摘药?”
晏安瞥我一眼:“你不知累的?虽然我知道医者心,但光我们两个怎么忙的过来,还是得官府来帮忙。不过现在本就战乱,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安定下来。”
我对这里的事情一无所知,只能闭嘴,回山脚后,我先被晏安赶去洗手洗脸,,再回小草屋时,晏安背对我而坐,他挥动着手掌,掌心之内竟然散发出丝丝黑气,与昨夜缠绕在他周身的极为相似,魔气浓厚。
听见我回来,他收起手,我却直接走到他面前:“你方才是在做什么?”
现在是神识幻境,他愿意告诉我我也好知道晏安后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不愿意告诉我便也就罢了。
晏安却没有隐瞒:“我也不知道。你是凡人大约感受不到,刚刚那是魔气,可我是神仙,怎么会有魔气?”
我想到寒崚说的魔胎,道:“你告诉过其他人吗?”
晏安摇了摇头:“以前很少会有这样的情况,只偶尔梦魇中我心神会不稳,上次和饕餮恶战,我险些身死,那时身子内爆发出源源不断的魔气,之后才变成这样。”
他神色忧虑:“回天界之后,还得请寒崚和父亲替我看看。”
当初我听晏安的故事时,便觉得十分离奇,好端端的,天帝为何要将柳若挫骨扬灰,即便柳若是个凡女,配不上晏安,天帝自然也该有其他手段。可他却选了最粗暴,最直接的方法,也导致了晏安最后与他的决裂。
若天帝的决定,不止是因为柳若和晏安相恋,还因为那时起,天帝才发现晏安是个魔胎呢?柳若是晏安的不稳定因素,所以天帝想直接将她彻底消灭,以绝后患。
我看着他,晏安却道:“行了,不用担心我,这不是你能处理的事情。”
我沉默片刻:“我们还是上桃山吧。”
桃山此时还没有什么灼华的气息,想必会有一些猛兽,到时候让猛兽对付晏安,必然比我自己对付晏安要来的轻松。
实在不行,到了山顶,我将他推下去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晏安这回没说什么,和我一同上了桃山,治瘟疫所需的药草我已大致记住了,边走边摘,两人走的非常缓慢,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进深山碰上野兽,我随口道:“这山里不晓得有没有什么猛兽。”
晏安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刚去你那儿没多久,不就有个猎户在桃山上碰到了野豹,身受重伤被抬去医馆,却很快身亡了吗?”
居然有野豹,再好不过。
我沉吟道:“我今日想寻到若萍草,如果寻到它,治瘟疫之药的功效会提升不少。这些寻常药草就先不采了,我们先进深山,然后往高处走。”
本以为晏安会拒绝,但他却只是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便率先走在了前面。
我们不断朝里走,顺着蜿蜒的根本不算路的山路缓缓往上,天色也渐暗了,等太阳真正落山时,一旁的树林中隐约传来悉索之声。
虽不晓得是不是豹子,但必是头野兽无疑了。
我装作听不见一般继续往里走,晏安却拦住我,凝神道:“不能往前走了,必须停下来找个空地生火。”
我道:“为什么?我觉得这里还挺……”
话还没说完,晏安忽然拉起我的手转身就跑,他速度极快力气也不小,我被拉的一个趔趄,之后就只能跟在他后头被他扯着一路朝反方向跑,而身后不断传来的利爪划空之音,也证明确实已有野兽跟在了我们后面。
我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正是一头野豹,晏安快,它更快,我估摸着我们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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