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突然说道。紧接着又说:“夜深了,你赶快回去吧,别惊扰了别人。”
看着关上的窗,我敛了笑——文武学堂不会在距离上次招生时间这么久的现在,来了几个新学生!
还有,搬屋子的事,劳神费力,就罢了。
那日我躺在床上,过了许久才入睡。
后来,我和涯见面的时候越来越少。
只是突然有一日,周青郭对我说:“你之前向我坦白你无法从云雨之事得到欢愉,不愿与我共赴巫山云雨,是有了心上人?”
我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但也无所谓。我易容下楼与那些自视甚高的士大夫辩论,去赌场玩几局,大不了在路边开个摊,与人博棋,也能养活自己。
至于其他的,也没多么重要。
更突然的是,义母一天来跟我讲有一男子意要赎我,我可没签卖身契,义母也不可能让我被人赎了,义母这人心也黑,欲戏弄他,说了一千两黄金。
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挺值钱。不过,义母说了这么个天文数字,那男的竟还信了,天,连花魁都不值这价。
希望那名男子知难而退,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好。
又过了几日,涯没来找我,我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数数时日,已经超过三天没有他的音讯了。
我易了容来到文武学堂,一番询问后却得知涯留下请假条,已多日未归。
我抓着扶杆,情绪有些不稳。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松了手看见木杆上的抓痕,有点愧疚,早知道抓自己的手好了。
回到阁里,我托了些人去帮我查查最近京城发生了何事。传回来的最重大隐秘的事是皇上遇刺……
可能是顺王所为——
“我跟那人说赎金一千两黄金。”
“涯先生已多日未归。”
“皇上于两日前遇刺。”
“据查明,这个刺杀单子在江湖赏金一千两黄金。”
……
我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大热的天,我却冷得如同置身冰窖,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纸,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动不动。直到那纸被抓破,墨迹被水晕开,我才放过那张纸。
庆幸的是,上面说刺客尚未抓获。
可是,如果是他,迟早有一天会被抓到的,我清楚皇上的实力,他一个人抵抗不了的,我又不可能帮他。
也没能力帮他。
这件事不是我能掺和得了的。
次日。
我又一次敲响了文武学堂的门。
“汝止姑娘,您上午来了,下午怎还过来了?要是涯先生回来了,我会去过去告知您的,这大热天的,跑这么远到这来,白白辛苦您一趟。”
“没事。涯还没回?”我随这名小厮来到大厅,大厅空空荡荡,怪异得很。
“还没呢。”
“今日休息?”
“是啊,顺王觉得天气过热,大发慈悲让今天一整天都休息呢!”
“我在这歇一会,你去忙。”我自己倒了杯茶,凉是凉了点,但在这种天,凉倒是和我心意,而且现在我也没心思品茶。
喝了几口,觉得心里燥热淡了些去,我呼出一口气,冷静,冷静,冷静。慌乱着急解决不了问题。可是同样的,现在冷静也解决不问题。
我知道我这么跑不是办法,正常情况下,涯只会自己躲起来,不会跑回来,牵连我与文武学堂。
可我坐不住,我没办法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的屋里,和往日一样平静。
我刚想起身离去,却听见一阵脚步声,是顺王乌悭。
“淼淼,听说你多次来我文武学堂,所为何事啊?”乌悭笑脸相迎地走过来。我看了就气,我不信他不知晓我来所为何事!
我看了一眼他的侍从,乌悭理解地转过去点点头,一众侍女侍卫才退了下去。
“我来寻个人,是这里的武先生,叫涯。”
“看样子淼淼是未寻到了,可能他有什么事耽搁了,不如淼淼改日再来,或是他回来了,我去知会你一声,别这么来来回回地跑了,多累。”
“乌悭!你不要以为我不知晓你要做什么!”我一下子站起来,攥住他的衣领,怒目而视。
“淼淼,你这是什么意……”
“碰!”我一拳打在他脸上。“乌悭,你要谋权篡位是你的事,你要去死也是你的事,别把我的人扯进来!”
乌悭把衣领从我手中扯出来,揉了揉脸,一脸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说:“可是,已经扯进来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你的人,他想要一千两黄金,武功又好,我这才找的他。没想到,他竟与你……”
“丞相也参与进去了吧。”
“嗯。”
“呵。”我嗤笑一声。
略有些落魄地走出学堂,第一次觉得天地茫茫,我却独此一身。
回到阁里,打开门看见桌上一张轻飘飘的纸,心一下子沉到底,颤颤巍巍地拿起打开,看着纸上为数不多的几个暗号——“刺客已压至天牢”。
没关系,只要人还活着,就有机会。我努力压制着焦急,胡乱想着办法,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脑子早已是一锅浆糊。
晚饭我没吃,换了一身夜行衣,却不想在转身间,桌上又出现了一张纸条。
“哗——”我靠着墙滑下来,瘫坐在地上,愣了好一会儿,想着或许是他逃狱了呢?向前挪了几步,伸出手拿住那张纸,却在收回来的时候停住。
身子微微抽搐起来,我猛地捂住脸——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扑簌扑簌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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