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瞧上一眼,大厅里依旧热闹非凡。
锦澄找到孙林,扬手丢了个冰块给他。
孙林压在脸上消肿,冰的啊啊叫。
锦澄拍拍他的肩。“谢了。”
这一巴掌本该拍在他的脸上。
孙林哼了一声。两个人捶了捶肩,这事就过去了。
“你别太激动。这场子里来往的人背景深的太多,咱们惹不起的。老板是做生意的,和气才能生财。”
锦澄嗯了一声。
“咱们老板呢,有什么背景?”
孙林拧着眉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反正来头是不小的。”
“可是安城这么大,有钱有势的人太多了,就今天这哥们。”孙林扬扬下巴。“你看东哥,心里憋屈的要死。”
锦澄哦了一声,一脸漠然。
他抬手看了看表,才十点多。这个时候锦澈应该刚刚洗完澡,再看会书,她该准备睡觉了。她一向早睡早起。
午夜时候,场子里开始有人散了,走了几波。大厅明显空旷下来了。
锦澄巡了好几圈,有点犯困,和孙林站在门口抽烟。
两人抽着烟,就听到耳机里东哥的声音让他们避避,那群人要下来了。
他们把烟捻了,正往里走,不料那群人出来的太快,撞了个正着。孙林眼疾手快扯住锦澄缩在黑暗的角落里。
那个政少依旧走在中间,他前后几个黑衣人踩着不同的方位围着他,他们身材壮实,一围上就前呼后拥的。
孙林嘴巴蠕动。锦澄听到他骂了句他妈的什么排场。
锦澄嘴角一扬。
政少搂着个女人,他走的很快,那女的全力跟着她,仍旧踉踉跄跄的。
她突然抬起头,朝锦澄他们所在的方向看去。
锦澄认出来那是陆暖。
陆暖这一停,政少不耐烦了,一手捏住她下巴拧了起来。
“看什么?”他笑眯眯的,两只手却很用了力气。
陆暖疼的抽气,眼角却依旧盯着锦澄所在的位置。
政少顺着陆暖的目光看过去,黑暗里只看得到两个影子,然而他冰凉的眼光一扫,锦澄却觉得他好像看到了什么,锦澄微微直起了身,抬头去打量那个政少。
他其实长的很不错,身材高挑修长,算得上有型有款,头发经过打理,很好的衬出脸的弧度,薄唇,抿得像刀刃,眉眼高隆,拉出十分立体的五官,西装散开,里面深色的衬衣没有一点褶皱。
他们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撞上,锦澄觉得他应该看到了自己。
政少微笑着,微微眯起了眼睛,却放开手,调转眼神,大手捏着陆暖的腰。“走啊宝贝。”
陆暖看他的眼神一点温度也没有,她心里一阵阵发冷,怕的要死。
做了两年小姐,她从来不出台。可是面前这个人。
她哑着嗓子想分辨一声自己不出台,就看到桑姐坐在那个被踢伤腿的人身上,脱的只剩内衣,那个人压着她,她的胸颤颤巍巍的。
他们是故意的。
她知道她不可抗拒。
春风十里从来不做勉强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客人敢做勉强的事情。然而陆暖这次却明白,世上没有什么一直。
她努力的堆出笑来,揽在政少的腰上。
“乖。”政少拍着她的头。
一行人上了四五部车,招摇过市的去了。
孙林呸的一声,他背上出了一声的汗。
☆、往事
会所营业到凌晨5点多。但是差不多的时候三点多钟正常也就散了。
一般过了三点半,没什么事情,就只需要留一部分人值守。
东哥在政少走后没多久也走了,他心里不痛快。
孙林两点多的时候,一直哈欠连天,今天原本是他当班,锦澄看他困的厉害,就让他先走了。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锦澄找了个包厢猫在沙发里睡觉。
他是睡不着的,他合上眼睛,眼前就冒出那个冷的像刀一样的眼神。
认命?
锦澄在黑暗里轻轻的笑出了声。
才一会儿的工夫,服务员慌慌张张跑进来推醒他。
电话是桑姐打来的,让值班的人去接个人。
会所里的小姐出了台,有时候地方不方便什么的会让人去接。这倒是惯例,锦澄换了衣服,临出门时候他想了想自己是没有驾照的。然而也就是想了想,他还是开了会所的车出去。
他在车上看着那地址,那地方不算偏,但是人很少。
在旗峰山脚,临着伴山湖。从春风十里开车过去,路途顺畅也得近一个小时。
现在是凌晨,路上几乎没人,锦澄车开的很快,一个小时的路他40来分钟就开到了。
才到山脚下,车就被拦下来,穿着制服的保安礼貌的询问他,锦澄说明来意,坐在车里等他们汇报交接事项。
夜里十分的安静,只听得到他们对讲机里的电流的声音,两个保安虎背熊腰,打量锦澄时候,眉宇间一片锐利。
等了好久,锦澄终于被放行。
山上住户极少,车开了十几分钟,车窗外才掠过一两幢黑魆魆的房子,没有灯光。
锦澄车速降下来,借着路灯辨认着路上指示。
车灯远远照到一个白色的影子。走的近了,锦澄认出是个人影,踉跄的朝山下走。
锦澄按了按喇叭,那个影子吓了一跳,抬起头来,披头散发的,但是锦澄一眼认出是陆暖。
他停了车,降下车窗探出头去。
陆暖一言不发的走过来,打开后座车门,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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