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我来做。”
舒云华被他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身前是他热烫的身体,感觉温暖又窝心。她抬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一脸得逞的笑容,“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下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就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搔过皮肤,让人心痒痒的。陆涵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拍拍她的背,“睡吧。”
第二天,陆涵带舒云华去县城逛街,让人送了一台洗衣机回家。这下舒云华可高兴了,终于不用洗衣服了。
贺孝芝见到洗衣机也高兴,还没见过村里哪家人用洗衣机的,说出去有面子。但是心里终究有点不乐意。她人老心不盲,不要以为她没看出来陆涵为什么买台洗衣机,不就是因为心疼媳妇儿,不想让她动手吗?不然怎么早不买晚不买,偏偏要这个时候买。贺孝芝皱眉,这十里八乡就没见过谁这样宠媳妇儿的。
晚上,见到陆涵主动去厨房洗碗,贺孝芝终于憋不住了,站在厨房里,冲着刷碗的陆涵说:“阿涵,不是妈说你,男人是在外面挣钱的,在厨房里洗碗像什么话?”
舒云华知道这话明面上说的陆涵,其实是冲她来的。她把头埋得低低的,用火钳拨着灶膛里的灰烬,做出一副专心烧火的样子。
这是遇上婆媳矛盾,被殃及池鱼了。
陆涵在心里叹口气,不动声色地夸着舒云华,“妈,平时都是阿华做饭洗碗,我在家什么都不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过年的,也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嘛!”
听说平时都是舒云华干家务活儿,贺孝芝的气顺了一些,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阿华,妈把你当亲闺女来疼的,所以有什么话妈都是直接说,一家人不拐弯抹角。陆涵是在外面跑的人,可不能干女人干的事情,不吉利。家里有什么事,你多分担点。男主外,女主内,自古以来就是这么个理儿。”
“妈,我一定好好照顾陆涵,你放心吧!”舒云华连忙站起来去帮陆涵擦碗,手在背后暗暗捏了一把他的腰。
贺孝芝点点头,回房间看电视去了。
舒云华缓缓舒了一口气,她不想跟贺孝芝起冲突,那样夹在婆婆跟媳妇中间的陆涵是最为难的。如果贺孝芝要揪着不放,她大概也就妥协了。她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想陆涵难做。她低头撅着嘴,语气低落地说:“还是我来吧,反正在家也是我做啊。”
陆涵拉起她的小手放在掌心,十指纤纤,白皙肌肤上的红点尤为刺目,那是皮肤遇冷血液阻塞而形成的冻疮。他轻轻摩挲着那一个个小红点,这是他没有将她照顾好的证据。
他握着她的手,在掌心轻轻印上一个吻,褐色的眼睛在头顶白炽灯的映照下尤其明亮,像春日暖阳下的湖面,映着她的影子,“我来做,以后都我来做。”
哪怕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委屈,只要有他这句话,舒云华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她点点头,眉眼间盈满笑意。
这个年舒云华过得很高兴。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跟家人过的第一个团团圆圆的年。陆涵,陆清,贺孝芝,都是她珍惜的家人,不像在舒家,她一点归属感都没有。这里也不会发生一言不合就打掉她筷子的事情。大家和和气气,开开心心,才是过年的样子。
如果奶奶在天有灵的话,也会替她高兴的吧。也许就是奶奶放心不下她孤零零一个人生活,才送她来到这里,来到陆涵的身边,与他相爱,相守。
想到奶奶,舒云华神色黯然地垂下了头,一阵酸涩涌上鼻尖。
两个人正在夜色下散步,天寒气清,天空中无星无月,只有稀稀落落的灯火从人家院子里漏出,照出一点朦胧的暖意。陆涵察觉到她情绪低落,交握的指尖紧了紧,低头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这个世界的舒云华奶奶重男轻女,小时候对她并不好,她不想把对奶奶的这份感情寄托在对方的身上,岔开话题说:“没有。去年你过年也在外面吧?怎么过的?”
虽然已经过去了,陆涵仍旧不愿引她伤感,只简简单单地说:“去年过年的时候还在北方,回来的货出了点问题,时间拖晚了,就在那边过的年。我们几个兄弟炒了一大桌子菜,喝了七八瓶白酒,最后还是我把他们一个一个拖回房间的。”说到最后,陆涵嘴角扬起笑容,仿佛真的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
过年对国人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不管身在多远的地方,要历经多少波折,都想要回家跟家人团聚。舒云华想象着陆涵一个人在外面过年的情景,北方天气寒冷,他穿着厚重的大衣,带着毛帽子,靠着招待所的外墙,望着夜空,指尖香烟的一点光点几乎要融进夜色里。朋友出来叫他进去继续喝酒,他笑着应了,把香烟扔到地上,一脚踩灭,搭着朋友的肩膀进去了。
也许,去年她从家里跑出去,无依无着,望着夜空想他的时候,陆涵也曾孤单地望着同一片夜空,心里不知道是疼惜多些,还是伤感多些。她抱着他的胳膊,仰头望着他,动情地说,“陆涵,以后每年我们都要一起过年。”
陆涵摸摸舒云华柔软的头发,笑着说:“当然!以后不管多远,多忙,我都会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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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二,是出嫁女回娘家拜年的日子。
舒云华虽然不愿意回去,但是这是风俗,违逆不得。她又不是嫁的远,赶不回来,大家一个生产队住着,这都不回去,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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