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跌眼睛的是,和风跟着保安下车做了车辆来访登记之后,竟然“顺手”办了一张年卡。年卡呀,抵得上她两个月的兼职了呀!
“你要搬来这里吗,还是你有朋友住在这里?”不然办张年卡来没事扔着玩儿吗?
“有一个朋友。”和风系好安全带,状似无意地看了郭微雨一眼,“不过不常走动,但是以后,谁说的准呢?”
车子开到楼下的时候减速,但郭微雨的心跳速度却没有减下来。她很紧张,紧张到解个安全带都要手心出汗。
月黑风高夜,郭微雨明白,就算他真的要对自己做什么,她也是不能拒绝的,毕竟自己曾经说过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
所以当她在楼下下了车走进房子里,那远去的汽车的声音着实让她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文,请多多指教。
☆、邀请
大学毕业那年,和风同所有同学一样奔波于各种人才市场找工作。他在学校的成绩不算坏,因此工作也不算差。那时候他以为自己是幸运的,稳定称心的工作,和蔼的上司,友善的同事,美丽大方的女友以及一两个至交,但是当他看清楚职场那些不与外人道的秘密时,便无心再踏足职场。回到家乡开酒吧是大学室友的提议,父母老来得子,和风想到家里年过花甲的父母,便应了朋友的邀请。
和风今年二十七岁,谈过几场不大不小的恋爱,伤害过别人,也被人伤害过。受伤的时候指天指地发誓不再爱谁,遇上了合眼缘的又急急忙忙往上凑。就算如此,和风依然相信自己的誓言,只是不再相信时间。他的女朋友换了又换,最后终于败给厌倦。
同上一任女朋友分手已经很久了,他惊异于自己竟没有再为谁动过心。他从来不特意找女朋友,一年多的空窗期也乐得轻松。他原本是不急的,但父母言语间的暗示与期盼总激起他的负疚之心。
母亲说,找个安安静静又孝顺的姑娘就好。于是和风便把这两点当作择偶标准找了起来。可安静又孝顺,这两点看似容易,实则难寻,尤其对和风这种常年生活在灯红酒绿的酒吧的人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郭微雨对他说出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的时候,和风心里是鄙夷的,至少那时他深以为此。但他没想到那天以后他们的交集会越来越多。也许他们以前也常常遇见,毕竟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只是那时他没有多的想法,所以并没放在心上。
其实和风已经不怎么来酒吧了,这两年酒吧逐步走上正轨,他也开始忙一些其他的事情。怪就怪在,他出现在酒吧为数不多的两次,都遇上了郭微雨,所看到的情况还都和乔东有关。所以,当他第三次再遇到她时,心里冒出被跟踪的惊悚感也是无可厚非的。
酒吧的工作要做到很晚,郭微雨并不住校,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方便工作学习两头跑。和想着要不要去酒吧看看。在街角看到郭微雨的时候,她正拎着一袋子菜往巷子里走。他送她回来过,知道她是要回家。
他鬼使神差地跟上去,还没走近巷子,就看到郭微雨肩上扛着一个男人转进了另一个巷子。那个男人,是乔东?
和风心里嗤笑,他觉得郭微雨真是个没底线的女人,人家女朋友都找上门了,还没羞没臊地和人家牵扯不清。
年关将至,和风又接到妈妈的电话,无非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过年,好给他准备房间。父母从不明着问他会不会带女朋友回家过年,按照经验和风要是没有说多准备一间房,那就是不会带人。和风也明白,父母是不想给他压力,他心疼父母的隐忍和退让,下定决心,要是遇到合适的就立刻带回家去。
寒假一放,学生们大多回家去了,酒吧一天比一天冷清。往常九点多正是人满为患的时候,今天却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客人,还都是生面孔,估计是从外地回家来过年的。跳舞的人不多,大多在喝酒,常驻的乐队今天也不在。不知应了谁的要求,音响里放着一首慢歌。酒保不似往日那样忙,慢悠悠地往客人杯子里斟酒。
和风从侧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稍显慵懒的景象。其实酒吧还是吵闹的,只是和往日比起来差得太远。和风走到郭微雨面前的吧台坐下,要了一杯鸡尾酒。
郭微雨只看了他一眼,缭乱的灯光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彼此的表情。
和风静静地看着郭微雨动作娴熟地调酒。她穿着工作服,竖条纹衬衫外套黑色马甲,为了方便工作把袖子卷起来,露出细瘦的手腕和修长的手。在红绿白交相辉映的灯光里,那双不停舞动的手显得迷蒙又充满活力。和风有轻微的恋手情节,看到好看的手一向移不开眼。
“昨天就已经放假了。”和风突然开口,“怎么还在这里?”
郭微雨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是在同自己说话,问这样的话是要炒鱿鱼的意思?“经理说过年可以留下来。如果你觉得我多余了,我可以明天就走。”
和风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不回家。”
看他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郭微雨收起了想说出口的和他不熟的话,只淡淡应他:“家太远,不回。”
和风又问了些可有可无的问题,郭微雨都只是礼貌又客气地回答。见对方无心多谈,和风只好闷闷地喝酒。电话在此时响起,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起身去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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