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心中非但未曾松快反而更加恨怒,手上青筋直崩:“你如此恼爷,爷为何要应你?”
“你……”曲玲珑胸中起伏了几瞬,合了眸子:“求你让我回去见我阿爹一面。”
顾西臣睨着她,冷声:“求便是这么求的么?”
知道她让自己做什么,曲玲珑只觉屈辱,垂着眸子半晌,忽然松了紧紧攥着披风的手,赤红的披风滑落渐次露出了她优美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和那水盈盈的饱满,上面遍布着细密的淤青,那是昨夜他留下的痕迹,他那赤银炉的披风堆叠在她身下,赤中是她莹润的身子,便是如那盛开的花儿,活色生香!
顾西臣看的呼吸渐重,强自忍着喷张着血脉,等她主动。
曲玲珑闭了闭眼,终是倾身吻上他的唇,始一触及便被他兜住脑后,狠狠的压向自己勾出她红艳艳的小舌咂磨。
他们是晨间出来的,待马车回转都已过了午时,她这模样见不了人,顾西臣带她回了他买下的宅子,亲自帮她沐浴上药换了衣裳方抱着出了内室。
曲玲珑初经人事又是接连两次,且那顾西臣天赋异禀,寻常粉头都吃不消,用在她身上更是让她疼的如散了骨架一般,当真再没力气挣扎。
顾西臣倒也知晓她辛苦,帮她沐浴之时即便自己忍得额上青筋直跳也未再碰她,此时见她无力的靠在自己肩膀上,眼眸半阖,虽不胜娇弱却因承了雨露而透着些许媚态,愈发的艳若勾魂。
想起她销魂蚀骨的好来,顾西臣心生怜爱蹭着她挺翘的小鼻尖:“这下见了岳父大人,娇娇可不许再同爷拗了。”
曲玲珑合着眸子不语。
见识过她那执拗的模样,顾西臣知她心中定还犟着,无奈叹息着:“乖乖可真是爷的克星,爷多早晚受过那等子气,见爷喊打喊杀了半天,可动了娇娇一根手指头?娇娇那般气爷还不兴爷出些怨气么?”
他现在又来说这样的话哄她,曲玲珑抬起了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看他:“未曾动我一根手指头么?”
顾西臣一怔,待反应过来讪讪笑道:“娇娇不懂,爷这是在疼娇娇呢!”
懒得再同他争,曲玲珑咬着唇侧了眸子不再理他。却不知她这模样看在别人眼中却似那娇嗔,顾西臣爱上来,在她那微嘟的红唇上亲了亲,见她立刻皱眉瞪他,他心中哪还有先前恨不得杀人的怒意,通体舒畅的似吃了神仙药,抬起脸畅怀大笑。
他们这厢闹着走的慢了些,有那娇俏的丫头匆匆至前院过来,福了福身子言说前头有人闯门。
顾西臣这时心情好,闻言并未有多大反应,只点了点头,便抱着曲玲珑往前院去了。
曲玲珑忙推他:“你放我下来。”
她浑身无力,推搡就跟轻抚没什么区别,顾西臣将她箍在怀中,脚下步子不停:“娇娇看看,你现下哪还有力气走路,不是还要回去见岳父大人么,乖乖任爷抱着,待爷打发那不长眼的就带娇娇过去。”
他人高腿长,说话功夫就已穿过了长廊,外头吵闹声渐渐清,还未过去,一人便转过影壁往这厢冲了来,见着他们这般状态一时愣住了。
曲玲珑有些惊诧:“李大哥?”
来人上身穿着银灰行线棉衫,石青哈喇白水绸布四不露褂子,足镫一双半旧的青布鞋,里面趁着白鱼标布,微黑刚毅的脸也是微怔,正是李仁守。
因着昨夜曲玲珑说不走了,众人便都歇了一夜,待早间碧落去唤人,却发现她不见了。曲堂礼当时差点厥过去,联想到夜间她的异样,暗道莫不是被贼人掳了去,一时心中惶惶也顾不上多说忙去了衙门报案。
一番折腾下来已过晌午,待回去之时发现通往家中的长长街道上乌压压的都是人,竟比那庙会还热闹。有人见他们回来,忙高声喊道:“回来了,回来了”
不多时便有一个衣帽周全,眉清目秀的小子过了来,拱手笑道:“曲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让奴才们好等啊!”
曲堂礼记得他,他现在满心思都是自家闺女,见人找也都带了希翼:“瑞哥找老汉可是见到了我家小女?”
这小子正是瑞福,闻言点头笑道:“奶奶随我家爷进京去了,爷派我等送了聘礼过来。”
此话一出,围观民众都是惊呼阵阵,这小小县城结亲不过就是一担聘饼、香炮镯金及三牲便了了,哪里见过礼金多的将街市都占满了的!
曲堂礼听的都懵怔了:“你,你不是方大户家的小子么?他要娶我家闺女?”
瑞福连忙摆手:“老爷您误会了,我家爷姓顾,名西臣,字钰鹤,是京里靖国侯府世袭的小侯爷!”
此话一出,周边议论声陡然一静,瞬间是更加火热的鼎沸,望向曲堂礼的目光多多少少都带了艳羡。
他们知道顾西臣是个富商却不知他竟还是个世袭的侯爷,这下曲家攀上这条有财有势的粗腿,还不立刻发迹了!
他们艳羡,曲堂礼却觉得如遭雷击,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千护万守的女儿竟还是被这恶霸给掳了去!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他心绪动的太过厉害,未走两步便当头栽了下去,幸好李仁守在旁边,赶忙伸手扶着才没摔倒,颤抖着手指着城门口的方向:“追,追玲珑回来。”
李仁守面色凝重的点头,背着他先去了医馆。闻大夫说只是受惊,缓缓便好,这才交代已经慌的六神无主的碧落照看曲堂礼,自己转身出了医馆,去雇了匹他不会骑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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