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来这间是主房,外面是外间,里面还有里间。逸云用火折子升了木炭,等炭火燃气,方将炭盆给两人端来。
“很久没有这样和你安静地待在一起了。”君暝感慨道。想起在碧萝苑那些日子,君暝竟然觉得心中一暖,但是自从苏清漪出宫之后,好像一切就都变了。
“太过安静让人感到孤独,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刘苗苗道。她倒不是故意让君暝难堪,她说的是句实话,她一直都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要让她安安静静地待着,对她来说是件很无聊的事。
君暝微微一愣,道:“原来你也害怕孤独,不过,人有时候又不得不忍受孤独。有些话就算烂在心里,也不能说出口;有些人你就算恨之入骨,也必须笑意逢迎。”
君暝虽然说得极为平淡,却掩盖不住言辞间透着的无奈和凄凉。刘苗苗没想到这个话题一下就变得如此沉重,她一贯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也不习惯和别人谈过于深沉的话题,便道:“生活嘛,总归有种种无奈,但日子还是要过的。”
君暝笑笑,刘苗苗嫌房内闷,便走到门口看了看,见外面院子已经有了积雪,便道:“难得今天如此清闲,我们出去堆雪人吧!”
君暝见她兴致不错,便点点头,勾起唇角道:“有何不可?不过外面冷,你还是先穿件披肩。”
说着,君暝便把自己身上的披肩脱下给刘苗苗穿上。君暝靠得很近,刘苗苗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浓,有些冷香,正如他人一般清冷。
刘苗苗心神一动,只觉得脸有些发烫,她似乎已经开始迷恋这种温柔,这种冷香。虽然她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再沉沦下去,但事实好像不在她控制之下。
这人那么古板,身边还有个麻烦的钱飞凤,又曾经将苏清浅打入冷宫,情绪又极为反复无常,自己竟然会喜欢这种人?刘苗苗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在想什么?我们出去吧!”正想得出神,君暝已经给她系好披肩,伸手揉了揉她乌黑的青丝,宠溺道。
刘苗苗一时忘了该如何作何反应,他伸手揉自己头发的动作实在太温柔,让她的心跟着一阵悸动。刘苗苗摇摇头,试图驱散此刻自己内心这种奇怪的想法,嘴上不厌烦地说道:“讨厌!谁让你摸我的头发了!”
说罢,刘苗苗便自己抢先走出房间。君暝的手还停在空中,见刘苗苗气急败坏离去,他只好无奈地笑笑,果然又惹她生气了。
“皇上,外面冷,小心龙体。”逸云提醒道。
“无碍,你将屋内的火升旺点就行。”君暝说完,便也走了出去。
刘苗苗不禁想起上次堆雪人时自己还是在碧萝苑,那时只有自己一人,因为被关在那里实在太无聊,所以她才跑去院子玩雪。不过,那次她让君暝送她出宫,这人却推三阻四,害得自己还大病一场,刘苗苗想起就来气。
刘苗苗小心地将雪堆砌成人形,继而又让君暝自己也去堆一个,不料君暝堆了半天只堆出一个丑丑的雪人。
“我去!你怎么这般笨手笨脚!”刘苗苗一脸嫌弃地看着君暝。
“我没堆过雪人。”君暝道,继而又学着刘苗苗的样子给他那个丑陋的雪人擦了个树枝做的鼻子。
“难怪你那么古板,连玩都不会。不过,他这样子倒是跟你挺像的,这个就是丑丑的君暝,这个是美美的我。”刘苗苗自恋地夸道。
君暝无奈地笑了笑,“只要能陪伴你左右,丑一点也无所谓。”
刘苗苗脸一红,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有些白痴和幼稚,本来是想数落一下君暝的,结果反被他撩了。
“谁稀罕你陪伴了?真是自作多情!懒得理你!”刘苗苗嘴上傲娇地说着,心头却有些甜甜的。
说完,刘苗苗便起身走到梅花树下,攀了一枝梅花闻了闻,转头向君暝道:“这梅花倒是挺香的。”
君暝见她站在梅树下,身后的雪花落在她白色的毡帽上,映衬得她那张清丽绝伦的脸更加唇红齿白,灵动俏皮。这样的苏清漪,让他爱得无法自拔,恨不能让时间停驻在这一刻。
“如果你喜欢,便搬到这里来住吧!反正这里偏僻幽静,又可以兼顾酒楼的一切。”君暝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可以考虑一下。”
“那就这么定了,我让沈君皓给你找两个丫鬟照顾你起居。”君暝走过去,握住刘苗苗的手,“外面冷,我们回屋烤烤火,不要因贪玩而染了风寒。”
刘苗苗虽然还没玩尽兴,不过这外面确实挺冷,她的脸都要冻僵了。而君暝把披肩给自己后,身上穿得也不多,手也跟自己一样是冰冷的。刘苗苗只好跟着他一起进了屋内,而逸云早已经把房间烤得一片暖融融。
直到傍晚,雪才总算停了,整个世界被白茫茫的积雪覆盖,一片银装素裹。
两人坐上马车,街上行人寥寥。回靖王府大门,刘苗苗正要下车,却被君暝拉住了手,“我明天会着人将日常用品送至酒楼后院,今后你便搬到那边去住吧。以后若是有心人想清查君皓,只怕到时候你很容易受到牵连。”
刘苗苗顿了一下,道:“等我考虑一下。”
“我明天便会给你安排好,你随时可以入住进去。”君暝说罢,方放开刘苗苗的手。
刘苗苗跳下车,跨进靖王府的大门;直到刘苗苗从自己视野消失,君暝才叫逸云往皇宫方向离去。
“哥?”刘苗苗一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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